铁骨铮铮
洛日城外,的确比他们出发时热闹了不少。残破的城墙被小鬼子临时进行了修补,实在修补不了的,小鬼子们也拉起了带电的铁丝网。并且,在铁丝网的内侧,每隔三五十米就设置了一个离地三米高的岗楼,岗楼上架着两挺重机枪和探照灯。每个岗楼有四个小鬼子和六个伪军轮班值守,他们每四个小时换一班岗。小鬼子在岗楼上值守,伪军在岗楼下来回巡逻。
他们在城门口被小鬼子们拦住了。一个小鬼子和两个伪军对他们一个个进行了一番盘查和搜身。
当两个伪军***地要搜周皈兰时,伍青云悄悄地拿出了四块银元,分别塞进了他们手中。
“我叫伍大宝,这位姑娘叫周皈兰,是我媳妇。他爹是城内大名鼎鼎的风水大师周新邦,也是内山司令官的朋友滴干活,我们是走亲戚滴干活!”伍青云器宇轩昂地说道。
两个伪军给那个小鬼子做了翻译,那个小鬼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请请请!”那两个伪军连忙将伍青云和周皈兰让了进去。
王掌门等刚要进去,就被两个伪军拦住了去路。
“师父,洪道长你们还不赶快过来!我爹都等不及了!”周皈兰见状,连忙对王掌门喊道。
“滚滚滚滚!”两个伪军厌烦地摆了摆手说道。
“这群狗!”伍青云低声骂道。
“你在嘀咕什么呢?”一个伪军耳朵挺尖,他大声吆喝道。
“我说军爷们挺辛苦!”伍青云小心地赔笑道。
“媳妇,疼疼疼疼!”刚离开城门不远,周皈兰一把就柠住了伍青云的一只耳朵,伍青云夸张地喊道。
“别闹了,好好走路!”王掌门无可奈何地说道。
“哼!”周皈兰点了一下伍青云的额头,做了一个鬼脸就径直向前走去。
伍青云连忙追了出去。
“大宝回来了!我也回来了”刚进门,周皈兰就叫了起来。
伍青云一时之间竟然是哭笑不得。
周老先生一干人等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大家见了面少不了嘘寒问暖起来。
“爹———,想死我了!”周皈兰飞快地跑到周老先生跟前,使劲地亲了周老先生的脸颊撒娇道。
“这孩子,大家都在呢”周老先生兴高采烈地嗔怪道。
“谁让我是你和师父的乖女儿呢!是吧师父!”周皈兰调皮地对王掌门说道。
“这孩子!”王掌门和周老先生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是说说笑笑地走进了客厅。
“岳父大人,近来身体可好啊?”伍青云终于是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还好!都一把老骨头了,还算是硬朗!哈哈哈哈!”周老先生说罢,爽朗地大笑起来。
“那近来洛日城可有大事发生?”伍青云再次问道。
“小鬼子的铁蹄之下,人们都是苟延残喘而已。近来小鬼子抓了不少的进步人士。另外,陈警官前两天负伤被捕,也不知道这两天他怎么样了?”周老先生语气低缓而痛惜地说道。
伍青云听了也是吃惊不小,他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大家彼此谈了谈近来各自所经历过的一些事情。以及风水师大会的筹备等情况。
两天后,张秋生大师等一行人也回到了洛日城。
话说,陈警官重伤昏迷被捕后,经日本部队医院全力抢救后,终于脱离了危险。原来,陈警官总共中了三枪,右胳膊前臂中了一枪,胸脯中了两枪。万幸的是,打中胸脯的两颗子弹,都没有击中要害。其中一枪,离心脏仅有两公分。
小鬼子抢救陈警官绝对不是一片好心,他们是为了能够从陈警官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也是为了能够得到有关周老先生和风水师大会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但是,班喜七郎和内山英太郎却打错了算盘,他们的小九九注定会落空。因为,陈警官是个铁骨铮铮、嫉恶如仇的汉子。
在医院重症监护室的一周内,班喜七郎先后三次对陈警官进行了威逼利诱和耐心开导。开始的两次,无论班喜七郎如何喋喋不休,陈警官总是一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样子。
班喜七郎弄的是嘴磨破,嗓子冒火,他一次次高官厚禄的许诺,也始终没能打动这个铁汉的心。
第三次,班喜七郎见高官厚禄对于这个油盐不进的顽固分子,不起一丝一毫的作用。于是,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命令两个日本宪兵用两把手扣和一副脚镣将陈警官固定在了病床上。同时,他命令医生停止对陈警官的治疗。并且,停止了水和食物的供应。
就是这样,在以后的三天里陈警官以他那坚强的意志,硬是一口气不吭。他只是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看着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陈警官,班喜七郎是黔驴技穷、暴跳如雷。
第四天上午,班喜七郎叫来了一个日本宪兵和医生。不但给陈警官去掉了手铐脚镣,还恢复了治疗。因为,他害怕如果就这样下去,不出一天这个可恶的家伙,一定得玩完。他觉得对于陈警官这样的死硬份子,必须打持久战。他倒要看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陈警官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班喜七郎迫不及待地将陈警官押上了囚车,欲把陈警官关进宪兵队大牢,继续审讯。因为,他相信没有几个人可以挺得住宪兵队的十八般酷刑。
说起宪兵队的酷刑,班喜七郎是有发言资格的。因为,这家伙是个“华夏通”,他平时留意和研究的不是华夏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他专注的领域有些偏门,那他擅长的究竟是什么呢?说了你可能心底里会冒出一阵阵寒气。总之一句话就是华夏历朝历代的刑讯手段。
班喜七郎主张刑讯审判是一门文明的艺术。因此,要文明、温情地进行。比如,他对《杨乃武与小白菜》里的酷刑就很感兴趣。他曾说过“用被褥和夹板把犯人连四肢直挺挺地卷起来,然后再用绳子捆扎停当,不出一两天保管人犯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痛痛快快地招供”。这样多好,多省事,又文明又高效。
这个刑讯手段在杨乃武身上用过。刚开始,也没有什么。时间一长,身体产生的热量排不出去,里面的温度就会升高。随着时间的推移,犯人会越来越难受。加上手脚被固定,身体发痒又没办法挠抓,那绝对是奇痒无比。让犯人就这样呆
上两天,那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以说,只需一天不到的功夫,犯人就会崩溃。绝大部分犯人就会自动招供。
班喜七郎还说过“对待犯人要体贴入微,比如我们不要用那些使犯人伤筋动骨的酷刑,我们要关心犯人。冬天我们要让犯人多喝温水;夏天我们要让犯人多喝凉水。只要喝的水足够,也能达到超预期的审判效果。像这种审讯手段要多用嘛!简单快捷而又文明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