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唉。”那个叫王剑非的老者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王成才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已经知道有些不对了,于是他在一旁嚅嚅地说道:“爸……”
“滚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王化忠对他厉叱一声道。
王成才吓了一跳,也不敢再多说,马上转身就走,这时王剑非叫住他道:“小伙子,麻烦你带我这位朋友一起去喝杯茶。”
说完他转头对身后的中年人道:“你去吧,我要和老朋友叙叙旧。”
“这……”中年人微微犹豫了一下,他看得出来,王化忠对老者的态度似乎不太友善,所以他担心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可担当不起。
“你不用担心,”王剑非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里是我当年下乡插队的地方,这些朋友就跟我的亲人一样,不会有任何意外。”
中年人听他这么说,只好跟着王成才去了,当小晒塔里只剩下两个人时,王剑非望着王化忠很诚恳地说道:“大哥,我知道当年我确实做得不对,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
“唉,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你也不用再提了,”王化忠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只是你今天确实不该来,所以我劝你趁玉香现在还不知道,还是赶紧走吧。”
“你说大姐?”王剑非听着柳玉香的名字,不由苦笑道,“她确实是应该记恨我。”
“不光是记恨你,”王化忠摇了摇头道,“如果真让她知道了,恐怕她会拿刀砍你。”
“也是啊,”王剑非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黯然道,“我把娇娇伤得那么深,换了是谁当姐,恐怕都不会放过我。”
“不是,有些事你不知道,”王化忠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如果娇娇仅仅是受了伤,玉香她不会记恨那么久,因为这毕竟都有二十多年了,没有人会为一段感情记恨一辈子。”
“可是我们当年不一样,”王剑非迟疑了一下道,“因为我走的时候,娇娇她已经……”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丝深深的痛苦和惭愧之色,王化忠听他这么说,心神不由微微一震,“难道你知道娇娇她……”
“我当然知道,”王剑非低头惭然道,“作为一个男人,我自己做下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知道,”王化忠听他这么说,不由火往上蹿,“既然你知道,你还这么忍心,居然一去之后,就杳无信音?”
“这确实是我的错,”王剑非黯然道,“不过大哥,我也确实有自己不得己的苦衷……”
“苦衷,苦衷,”王化忠怒声道,“你只知道说自己的苦衷,可是你知道娇娇后来有多惨吗?”
王剑非听他这么说,不由心中一沉,于是他颤声道:“娇娇她……她现在在哪里?她生活得好吗?”
“她……”王化忠正想往下说,忽然看见柳玉香用手掩着额头,急匆匆地从屋里走出来道,“化忠,你快帮我看看,我眼睛里好象掉进去个末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