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大海航行,轮船终于驶进了黄埔江码头。
没有人来接剑子他们,因为走得急,没来得及预先通知。不过黄博码头是整个唐山大地最繁忙的地方,脚力车一排排,还会热情帮忙提行李搬箱子,一行人下了船,叫上脚力车一路走,来到天南宾馆。一走进大堂,就有人叫:“老坚,你怎么来上海来了?”是一个和坚叔差不多大的男人。
“老刘,这是剑子少爷,少爷,这是老刘,负责宾馆和酒楼。”坚叔为剑子和老刘相互介绍。
“剑子少爷好!”老刘恭敬的向剑子问侯。
“老刘叔,你叫我剑子好了,别那么客气。”剑子说,
“那怎么行呢,不习惯,不习惯。”老刘摇头又摆手。
“老刘叔,麻烦你开几间房,让这些戏班的人在这里住,并安排他们的伙食,帐全算到我的帐上。”剑子吩附。
“剑子少爷,你放心,自家宾馆,好安排好安排。”老刘回应,:“你放心,交给我好了,我一定给你安排好。”
杨家少爷小姐,没有一个不聪明的,有跳级也是正常的事,可像剑子少爷这样的逆天神童只有一个,杨府上下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个一直在北平读书的少爷,是一个厉害的少年。
“那就麻烦老刘叔了,”剑子道,“全交给你了,有事到府上通知我。”
“得咧,少爷,你慢走,”老刘道。
剑子带着马爱贞和赛玉凤还有奶妈、果儿、坚叔、小坚一同回到杨府。
杨府很大,围墙围着,有网球场和花园草地,还有游泳池。5栋五层楼高的楼房,带有电梯。
“爸妈,爷爷奶奶,我回来了。”剑子一到大门就喊。
45岁的杨仁中和催素琴夫妇见到儿子杨中剑回来了,非常高兴:“剑儿回来了。”
近70岁的杨天霸和发妻林白英也是满脸的高兴:“剑儿回来了,我孙子回来了。”
坚叔和小坚向老爷和夫人,老太爷和老夫人问好。奶妈是第一次来上海,老爷和夫人当认识,但老太爷和老夫人是第一次见面。果儿跟着奶妈叫。剑子郑重介绍了马爱贞和赛玉凤。四个长辈面上没有说喜欢或不喜欢,也没有露出讨厌脸色,而是吩附佣人带她们上楼去休息。
剑子一头扑进奶奶怀里,看着二老。杨天霸还是一脸霸气的国字脸,浓眉剑毛,精神抖擞抖。奶奶林白英,精社矍铄,长脸洁净,着丝锦旗袍,端装,披金戴玉戴银。
父亲也是国字脸,浓眉毛,暂时还没有剑毛,口宽。母亲身穿丝锦旗袍,端装贤淑,瓜子脸。没有披金戴银的,她是医生。
“爸妈,你们今天没有开诊吗?”剑子奇怪爸妈今天有空呆在家。
“最近很缺药,我们也累了,就歇诊,休息调养一下身体。”母亲崔素琴说。
“剑儿,你毕业了,”父亲杨仁中问。
“毕业了,还获得米国加州州立大学的医学博士学位和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医学博士学位,哈佛大学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都给我发了录取通知书,招我去进修。”剑子汇报。
“我的孙儿,你真厉害,你大哥去年才从圣约翰大学医院毕业,现在在米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进修。你二哥今年也是圣约翰大学医学院毕业,获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医学博士学位,你三哥四姐都还在圣约翰大学读医,你就毕业了。”奶奶为孙儿的聪明而自豪的说。
“剑儿从小聪明过人,是神童,是读书的料,别人比不了,你大伯和二伯等他们的儿子,就是你堂哥,现在也是做医生的多,有些学医出来也改行帮忙打理家族企业。”爷爷杨天霸满心欢喜。
“怎么比不了?我的孙儿个个都是聪明,怎么你的孙儿不是个个聪明,而且还留级,给杨家丢脸。”奶奶含沙射影,说的是杨天霸妾氏所生养的孙子。
“你…….”杨天霸给气得无话可接。他另有四房妾,有个把孙辈读书不够努力,留级了,可也没那么差。但却实在比不上正妻林白英一房的孙儿,个个都基本跳一级。
林白英也不想多刺激杨天霸,儿女和孙辈都给她争气,加上她是正房是正室,气硬。家族的工厂企业银行都在她的几个儿子掌控与管理之下。有孙儿是学医出来的,也放弃做医生,加入管理企业,免得旁落庶出的几房人手中。
“剑儿,你二哥正要去米国留学,你也去吗?”父亲杨仁中希望从父亲母亲的怨气气氛中拉出来。
“我要出去读2-3年。再进修一下,并增长一下发达国家的见识。”剑子答父亲。
“那好,你们兄弟俩人一起去吧,也好同路有个照应。这回坚叔和李妈都无法跟你去了,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父亲杨仁中关心说。
“爸妈,你们放心,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剑子回答父亲。
爷爷杨天霸这时发话了:“中宗,要去米国,得先把婚结了;剑子也一样要把婚结,剑子也有15岁了,快16岁了,在乡下这个年纪正是结婚年龄。现在正是乱世,早点结婚生娃,才是正事。”
这回奶奶林白英倒不怼杨天霸了,反而认同:“中祖出去时,也都是结婚出再出去的,还生了个重孙子。中宗已订好黄家的闺女23岁;剑子,我看陈家那丫头就不错,明年18岁,比剑子大2岁,门当户对,家里经营银楼,长得漂亮,喜人,臀大好生养。”
“结婚,我不反对,刚才,我不是给你介绍过爱贞和玉凤两人了吗?我都带回来2个老婆了。”剑子反抗说。
“你带回来都是什么出身?一个是走江湖卖艺的;一个是戏子;怎么可以进我们名门之家做正室呢?我不会同意的。”奶奶强烈反对,她也是名门世家出身。
爷爷杨天霸也说话了:“剑子,我同意你奶奶的话,我们家是有身份的家族,必须门当户对!你要取她们两人,她们俩也只能做个偏房。”
“我都没见过,不知是丑是美,有爱贞和玉凤漂亮吗?”剑子继续抗争。
“你去哪学来的规矩?婚姻大事,长辈做主,由不得你,你还反了。”杨天霸立即生气,居然有晚辈敢不听他的安排。
“好啦,就这样,陈家那丫头,你爸妈都见过,很漂亮的,不比你带回的这两差,毕竟是名门子女,气质优雅,是你现在这两位比不了的,你是我们的孙儿,我们不会害你的,你这两人只能做偏房。”奶奶林白英一语定乾坤。
“爸妈,”剑子向父母投去求援的目光。
“婚姻大事,你就听你爷爷奶奶的吧。”杨仁中说。
“听你爷爷奶奶的,”崔素琴说得更简练。
“我和你奶奶做主,”杨天霸霸气地说,不容剑子破坏规矩。
晚上吃饭,一大家子人,非常热闹。剑子叫了马爱贞和赛玉凤两人都出席,二哥杨中宗和未婚妻黄素兰,三哥杨中光、四姐杨华婷,五姐杨华娇,六哥杨中耀,八妹杨华妍,九弟杨中拳。剑子排第七。还有亲大伯杨仁生,二伯杨仁在,四叔杨仁华,大姑杨义英,二姑杨义敏等等及婶子和堂兄弟姐妹等。
二奶奶一房四个叔姑,杨兴业等等
三奶奶一房五个叔姑,杨国强等,
四奶奶一户四个叔姑,杨家旺等。
五奶奶一房三个叔姑,杨建功等。
家族人丁鼎盛,一下子绝对记不全各人的姓名。
杨府上下为剑子道贺接风洗尘,剑子长期一人在北平上学,和兄弟姐妹,还有其他家人相处的时间都较少。剑子和大家是一一敬酒和聊天。
杨天霸自幼继承家传武功和中医术,上过香港大学西医学堂,没有继承家业,而是成功自创家业,房地产开发和卖买、中药房、西药店、钱庄变银行、酒楼,酱坊、酒坊、纱厂、剿丝厂、船运、百货零售、金铺、五金等等,生意遍布几个租界和港澳、南洋等地。开有武馆结交天下英豪,并在青帮在大字辈,这是当今最高的辈份了,收了几个徒弟,却从不做黑道生意,不碰赌不碰烟不碰娼,主要是为了在复杂的上海滩混得开。还有其偏房几个儿子都在洋行当买办。政商人士和各国国际人士都有不错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