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执意要门当户对,定陈家小姐。剑子把此事和马爱贞与赛玉凤谈了。
马爱贞是痛哭一场,命运安排她注定入杨家,假如没有谷田祸害,就不一定了。
赛玉凤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却也难免痛哭一场。赛金花和赛牡丹都劝她说,我们做戏子的,能遇到杨少爷这样的家庭也是大福了,最要紧的是杨少爷对你真心傎意,对你好。能进豪门就不错了,名份也有了,想做正室就难了。玉凤对赛金花和赛牡丹说:“奶奶,妈,你们放心,我是早有准备的了,可是心里仍不舒服,哭哭就好了。”
赛金花和赛牡丹听了,就离开让赛玉凤一个人呆一呆。
“姐,你是开心的哭才对呀,有剑子哥这样的少爷对你真心真意的,名份有就行了呗,管它是正室还是偏房。反正以后你的女儿,就不会再像咱们一样是戏子就行了。而且是个豪门名族的。”赛小凤来劝赛玉凤。
“你这丫头,等你再长大些,把你介绍给你剑子哥哥,咱们继续做姐妹。你剑子哥哥早看上你了,只是他不说而已,你还小嘛。”赛玉凤对小凤说。
“真的吗?我没你长得漂亮。”赛小凤有点不相信和不自信。
“当然是真的,妹妹,你很漂亮,再说咱们做戏子的要么漂亮,要么丑八怪,要不,怎么吸引观众呀?”赛玉凤说。
“只是这事千万先不能让奶奶和妈妈知道,戏班里的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她们把咱们当做摇钱树和米饭班主呢。”赛玉凤嘱附[赛小凤。
“姐,我明白,同在戏班长大,我知道她们怎么想的。”赛小凤说。
“反正一定要保密和当心,她们为了自己的饭碗是会把你紧紧的箍牢的。姐是因为有你才能那么轻松脱离的。”赛玉凤再三叮嘱。
“我明白。”赛小凤简练的说。
再说杨府一家,有杨老太爷和杨老太太亲自出马,那是立马拿下。杨老爷和杨老太带着杨仁中夫妇去陈家说亲。
“亲家,我儿杨中剑,才15岁,打小聪明,读书非常厉害,这不,刚刚从北平谐河医学院毕业,还获得颁发米国纽约州立大学医学博士学位,并且获得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医学博士学位。这是创纪录的。同时获得哈佛大学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希望到米国去进修,并到发达国家去长见识,这婚事宜快了。”杨仁中对陈明华说。
陈明华高兴呀,“亲家,你家公子是年少有为呀,一点也不像其它豪门子弟,我是十分满意的了,我家女儿虽说长得美,中学毕业却没能考上大学。这兵荒马乱的,生逢千古乱世,儿也好女也好,早取早嫁,早结婚生子方是正确的。我看这婚事就由杨老太爷和杨老太太做主操办得了,我们这些晚辈一概听从就是了。”
杨老太太听到这么一说,那就不客气了:“谢谢亲家,亲家所言甚是,我儿仁生和仁在也急着去大后方打理厂子生意,这家里的产业是能搬的都搬到大后方去了,再有部分搬到香港、澳门和广州湾,这孤岛上海留下的都是搬不走的了和少量的厂子了。我那孙儿,剑儿的二哥也刚从圣约翰大学医学院毕业,也要到米国去留学。兄弟两个的婚事就一起办了,我请了算命先排过八字,还有风水先生算过婚期,五天后是个大好日子,我看就定这个日子了。时间紧是紧了一点,可这乱世也大操大办不了。不知亲家觉得如何?”
“好!我看就照老夫人这样定了。”陈明华说。
杨天霸和林白英与儿子杨仁中及儿媳催素琴高兴而归,嘴上说:“这亲家明事理。”
陈明华走进女儿的房间对女儿说:“芳儿,你听到了吧?咱家姑爷就是个天才神童,才15岁就医学院毕业了。听说都长到1米7了,不过咱亲家公都有1米73,姑爷还能继续长,长个1米75不成问题。”
“爸,女儿的婚事就由你做主了。”陈香芳回答父亲。
“这姑爷,这么年轻就这么有才,恐怕是个情种,咱女儿嫁过去后要受委屈了。”陈妻马阿珍说。
“情种就情种,咱女儿是他明媒正取的正房太太,是妻不是妾。嫁个有才的就受委屈了,哪嫁个庸才就不受委屈了?没才的想做个情种都难。再说他们杨家家财万贯,咱女儿怎着也不会受饿受穷的。”陈明华说。
“这倒也是个理,女儿呀,你要学管财管家呀。”马阿珍对陈香芳说。
他们没料到的是,这个情种立马应验了。
杨府张灯结彩,喜贴婚联,里里外外焕然一新。整个婚礼都采用中式而不是西式。国难之秋,宾客自然就少。不过杨家弟子素来广交各国友人及各路朋友,这做生意的,混社会的青帮,甚至连东洋人都不请自来致贺。德国、瑞典、瑞士、英国、法国、意大利、美国等等国际朋友都来。菜肴方面,鸡鸭鱼肉、还有海鲜河鲜,一样不少。
行的是唐山式婚礼,而不是西式教堂婚礼。
先是老二杨中宗和黄素兰第一对新人拜堂,后是老七杨中剑和陈香芳这一对新人拜堂,接着杨中剑和马爱贞这一对新人拜堂,送入洞房,这还有呢,杨中剑和赛玉凤一对新人拜堂,送入洞房。
群宾雷动,这老七年纪轻轻的,敢情今儿取妻纳妾。一妻二妾。
“七少爷,你好福气呀,取妻纳妾,今儿全办了,这酒你说咱喝?”来宾纷纷围攻剑子。
“双份喝,怎么样?各位朋友亲人,这下可满意?”剑子豪气的说。
“好,我们一个喝一碗,你就得喝两碗酒。这公平!”宾客自然无可挑剔了。
一圈下来,剑子就步伐打脚蹾了,小坚过来想扶他,他一甩:“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
带着满身酒气进了洞房。嘴里嘟嚷着:“我看看是长得丑还长得美”,伸手先去揭陈香芳的盖头。见一副雍容华贵的脸,再加上其前凸后翘,高挑的身材。
“真美!”剑子不由得赞叹。
又转身把马爱贞和赛玉凤的头盖也揭了下来,今儿都特别美。
陈香芳一见就生气:“好啊,你还真是个情种,今天你就取妻纳妾齐齐办了。要亨齐人之福了。”粉拳袭向剑子,剑子不避不挡,任由她捶。
马爱贞和赛玉凤可不干了,立马过来阻挡:“大姐,你住手,你要是把他捶死了,咱们就得变寡妇了。”
陈香芳只得抱头大哭,赛玉凤向剑子使了个眼色。剑子紧抱着陈香芳的玉腰,吻起来、亲抚。
洞房花烛夜,剑子终于安抚好陈香芳,四人都饿了。穿好睡衣,传令佣人摆上一桌佳肴美酒。
“夫人,我们来喝杯交杯酒,”剑子对陈香芳说。
“还交杯酒,你都上了车才买票,”陈香芳说。
“嘿嘿,这交杯酒是情份,与上没上车没关系,只要是情意浓情真意切,”剑子耍起大道理。
“得了,喝就喝呗,那么多振振有词,都是哄女骗姑娘的甜言蜜语。”陈香芳微笑说。
两人手臂交手臂喝了一杯酒。
“爱贞姐,咱们夫妻也喝一杯,”剑子又向马爱贞要喝交杯酒。
“得了,喝就喝,别跟我叨唠你那些鬼话,咱是江湖儿女,爽快!”马爱贞说。
两喝了杯豪情交杯酒。
“玉凤姐姐,到咱们夫妻喝的了,”剑子说。
“你都还有些什么甜言蜜语,说说让我觉得甜,我就喝,”赛玉凤和马爱贞不一样,她是柔情女。
“我觉得别的话都不甜,最甜是,我会让你生个大胖小子的,”剑子呵呵一笑。
“这句话是甜又实在,我们喝,”赛玉凤笑说。
两人喝了情意浓浓的交杯酒。
“老公,你取老婆容易,可你养得起那么多老婆吗?”陈香芳问。
“我怎么养不起?保你们一生衣食无忧。”剑子道。
“用你家的钱来保我们无忧?你自个却养不起,”陈香芳说。
“我上学是神童,怎么就没本事养活你们呢?”剑子道
“读书好的,未必就会挣钱,就会成为企业家,当老板,很多读书好的给读书差的打工。”陈香芳摆事实。
“我说,正妻大人,你就别操这份心吧,别忧这个心,我要创一个比我爷爷他们还大的豪门家族,我是靠自己的能力,我现在就有我自己的产业,全国各地都有我开的药店、餐馆、山货栈、旅馆、布店、服装店、钱庄。”剑子说。
“你有那么多产业,你不是一直在专心读书吗?”陈香芳怀疑剑子在吹牛。
“我是在专心读书,都是坚叔和小坚父子俩人在打理。我要是什么都管,我能做多少事情,要组织一群人,才能干大事。”剑子说。
“原来你还自己拥有这么多财产,”陈香芳心里高兴。
“你别高兴了,在管理这些产业时,你不要插手,让坚叔和小坚哥父子打理即可,令出多门会管坏的。”剑子说。
“我去管什么,我要管管帐目就可以了,”陈香芳进入正妻角色,母亲的话有理。
“这个可以,”剑子答应。他相信坚叔和小坚不会反对,毕竟,陈香芳是大少奶奶,是这个小家的女主人,过目清楚帐还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