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那两个惹事的是哪儿的了吗?刚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的陈明寒着一张脸的问弟弟陈辉,说完这句话后不耐烦的把门咣当一摔:“我才出去了这两天,这点事你都办不好,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看着哥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陈辉唯唯诺诺的往后退了一步:“大哥……我只是有点怕……”
啪的一下,陈明在办公桌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但接着就把右手送到嘴边疼的直嘶哈:“你……你呀,哎!”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陈辉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他从小就怕这位比他大7岁的大哥,只要陈明一发脾气,陈辉肯定会吓得头也不敢抬起来的。
倒杯水去,陈明转过桌子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吩咐陈辉:“再去把老城叫来。”
嗯了一声后,陈辉急急忙忙的往外就跑,因为走的急了一点,左边肩膀重重的碰在门板上,他却连一句疼的话也没有说。看着弟弟狼狈的样子,陈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老城,身高1米73,体重65公斤左右,平头细眼。嘴巴每天都紧紧的抿着很少看到他对谁笑过,哪怕是看到航天集团二少爷陈辉也是这样。他现在的公开职务是香港航天集团安保处处长,其实却是台湾陈水边总统府的保镖教练官,擅长近身格斗,单手能够在一秒钟内发出16根精钢针,更有一枪打下两只大雁的骄人战绩。
老城,看到老城门也没敲的走进办公室,陈明露出笑脸打了个招呼:“现在在香港医院的王三刀你认识吧?”
嗯,老城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陈明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接着就回归平静:“呵呵,据王三刀说,那个前两天来航天闹事的年轻人有着一副深不可测的身手,他怀疑对方可能是凤凰集团请来的帮手……”
那是他没用!老城冷冷的打断陈明的话。
伸手扶了扶眼镜,陈明略微有点尴尬。有这样一个不谙世事不懂礼节不会尊重上司的属下,的确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但这个人却是陈一亮最为倚重的人之一,就算是他也不敢轻易得罪。
老城却丝毫不介意,只是定定的仰首看着挂在墙壁上的一副山水画,一言不发。
我想……陈明端起水杯慢悠悠的看着:“你去摸摸对方的来历……”说到这儿眼中闪过一丝阴险:“……对方要是决意和航天作对的话,那就让他消失好了。”
老城慢慢的把目光移到陈明脸上,过了好一会才说了六个字:“我知道怎么做。”
…………
这位大哥啊,我能不能去换身装束啊?这样也太影响香港的国际都市形象了吧?李添秀哀怨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岳七轻声商量:“人家好好一大姑娘,当这个死胖子的老婆也就罢了,偏偏那个宋……还要给打扮成这幅德行,也太用心险恶了吧,还让人活不活啊?”
岳七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手背,慢条斯理的说:“要是你不怕有人把你抓回家去,你大可以为所欲为。”
哼,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过这也难不倒大爷我。李添秀眼珠转了几下后得意的甩了甩头发。那嘴角翘起的笑意让孙大名顿时感觉春天来了。
那你自己注意门口的狗吧,岳七心情不好也懒得搭理她。
明白!
李添秀一跃下床,回头看了看门口故意大声说:“胖子啊,我去给你和表弟炖只鸡去……哦,对了,你们喜欢香菇的味道吗?”
什么也喜欢,胖子嘿嘿的笑着,只要是你拿来的。
德行。李添秀对胖子翻了翻白眼,又对着岳七眯了眯眼睛,然后风情万种的扭着小腰走了出去。来到门口看见王三刀仍旧呆子一样的装模作样的玩手机。她故意大声的顿了一下脚,吓得王三刀打了个机灵,待他抬起头来时,只看见一个风情万种的背影……
就在胖子盼鸡盼的眼珠子都绿了时,李添秀终于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杯款款进屋了。
哇塞……胖子咽了一口吐沫,忍不住喃喃的说:“七……表弟啊,你看这妞也太会勾引男人眼光了吧?刚才走的时候还是一个寡妇脸,怎么现在变成一个职场女性了?要不是因为知道进这屋手里拿着保温杯就是刚刚出去的……”
他话刚说到这儿,就看见李添秀那一副茶色眼镜下的眼睛,就狠狠的剜在了胖子那只的确受过伤的左腿上。顿时,孙大名吐了吐舌头选择了沉默是金。
你是谁?门口的王三刀疑惑的看着李添秀问。
我谁?你又是谁?李添秀直起腰来质问可怜的王三刀:“难道你就是表嫂嘴里的那个打伤我这亲亲老公的凶手?”
呃……王三刀和岳七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嘿嘿,王三刀尴尬的讪笑了几声,原来是大嫂啊……说着知趣的退了出去。他可不想惹这美丽的大嫂发飙,要不然那个小胡子肯定会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再说了,晚上老城就要来了,有什么事情还是让他去解决吧,现在还是离这个男人远点为明智。
老公……李添秀嗲嗲的叫了岳七一声老公,吓得岳七往后一缩身子。待他看见李添秀眼中狡猾的笑容时,却又改变了继续躲避的初衷。
嘿嘿……我亲亲的小老婆啊,来让老公亲亲,你可想死我了。岳七全然不顾目瞪口呆的孙大名,依旧大言不惭的说:“我这儿好疼呀,人家让你喂呢……”
呕……孙大名再也忍不住了。
死样!李添秀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狠狠的骂了他一句,甜甜的笑答应:“好呀,乖啊稍等,听说表嫂先来过了,那我先给表哥盛点汤,老婆再来喂你。”
胖子好不容易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看着眼睛里面刺刺的冒着火花的李添秀,他选择了唯命是从。因为他一身绷带,所以即便是肚子里面馋得要命,也只能自已端着搪瓷缸子“滋溜滋溜”地转圈儿喝热汤。
其实岳七只不过额头磕破了一块皮,胳膊腿儿有点小擦伤,外加被人下了一点点麻醉药外,也没什么大碍。但是他现在却倚着枕头坐得高高的,跟老太爷似的享受着冒充他妻子的李添秀的的服务。
李添秀俏笑着用小汤勺舀上一口汤,凑到嘴边轻轻吹吹,然后才喂到他嘴里。
汤味鲜美可口,还有煮得稀烂的肉块,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如此明眸皓齿、善解人意的小美人儿服侍,当真是羡煞旁人啊,岳七美滋滋的想。
量体温。
随着一句冷冰冰的话,楚冰手里拿着一根温度计推门走了进来。
也不知怎么的,楚冰一见岳七就有气,就忍不住想奚落他,看到他在自已面前手足无措或者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就有一种恶作剧的快感。要说真的厌恶,倒是谈不上。
凭心而论,这一个病区那么多病房、病人,好象就和他打交道的时候心情最轻松,至少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管自已对他怎么发脾气,这个人都逆来顺受,绝不会去投诉她。不象在其他人病房里,心里再不痛快,脸上还总得带着一副假笑。?
楚冰看见一个白领一样的美女此时正乖巧的给岳七喂食,她心里忍不住奇怪:“哎……你是病人的……”
哦,我是他未婚妻。李添秀头也不回的回答,她怕楚冰认出她就是刚刚还是胖子的老婆,那样就太不好玩了。
哦,楚冰答应了一声,也没有多想。见李添秀尽心服侍岳七的模样,她心中有些纳罕:真是好女配锉男啊,这么清纯如水的女孩儿,怎么会看上那么个大**了?莫非是为了他的两撇小胡子长得帅吗?
楚冰来到岳七面前歪着头打量了李添秀一眼,破绽倒是没有看出来,她只觉得身穿一身职业装的李添秀整个人清丽端庄,脸上情意流动,满是关切,瞎子都看得出是对这个大**关怀备至。
真是奇怪了,楚冰心里嘀咕。忽然想起这个小胡子对付自己的种种手段,自己心里好象也并不特别讨厌他。她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是个泡妞高手,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骗得别人姑娘死心塌地跟着他,一定是这样!
这时候另外一张病床上的胖子一边大口喝汤,一边说:“弟妹的手艺真是好,表弟这小子找了你,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李添秀听了脸色微晕有点欢喜,不过脸上却很是不自然,因为这鸡是燕羞花在她回家换衣服之前做的。
眼看着李添秀正开心,胖子趁机恬不知耻地提要求道:“你一定要天天来看他啊,多带点好吃的,这食堂的饭菜跟你没法比。明天换换口味,来个鲫鱼汤吧,更鲜靓。”
李添秀抿嘴一笑,说:“没问题,不过……鱼汤不行吧?我老公他是外伤,水产品是发物,听医生们说吃了伤口不易逾合的。”然后对着楚冰问了一句,护士你说是不是啊?
楚冰还没有回答,就见胖子一拍油亮的脑门,恍然道:“啊,对,我把这茬儿忘了。”
在另一侧示意张胜取出腋下夹着的体温计,楚冰听见李添秀的话,忍不住说道:“这是民间的说法,其实并不科学。失血会使病人体内蛋白质和营养物质丢失,从而消耗体内的营养贮备,如不及时补充足够的营养,才会使伤口愈合时间延迟。伤口愈合不良主要是不注意卫生发生感染,禽、畜、鱼、蛋、奶等动物性食品都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丰富微量元素及维生素B,有利于伤口愈合,并不存在水产品忌口的事。不过……”
吆喝,这小护士懂得还真不少。李添秀听了,眨着睫毛长长的漂亮大眼睛忙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他的病情主要是感冒发烧,感冒病人忌油腻,你给他熬点粥喝比较好。”楚冰说完,心里暗自得意地一笑:“哼。**,你还想喝鱼汤,喝白粥吧你!”
岳七笑笑,故作深情地对李添秀说:“不用了,你工作那么忙,也不用费时间我为熬粥了,我这里休息两天就好。等有空了……我还是喜欢喝你煲的排骨汤。”
我靠!大爷哪会做什么排骨汤啊?只不过守着这小护士,李添秀只能装作含情脉脉地瞟了岳七一眼,表露出一副心中甜甜的样子。
真是没救了。楚冰看着李添秀一脸的花痴样撇撇嘴,转身离开了。
吃过午饭,李添秀闲的要命,本身她又爱动,要不然也不会赶着来医院了:“我出去溜达一下,顺便给你买件衣服。”李添秀笑嘻嘻的请示岳七。
爱咋咋吧,反正胖子有钱……岳七打了个哈欠说:“你自己别走丢了,累了我要睡觉。”
什么啊?你怎么知道我有钱?胖子大声抗议到,事关金钱,他完全不顾外面的王三刀了。
我就知道孙表哥肯定有钱的,李添秀扭扭的走过去,一把拎起孙大名的上衣,很是熟练的从内口袋中把那几张数额最大的钞票拿到手,这才柔柔的说了句:“表哥啊,等我以后有了钱,肯定不会忘记还你的。”
孙大名的心仿佛在滴血,但还是故作大方的摆了摆手:“什么你的我的啊?拿去花!谁要是说还钱我好谁要……”
哈哈……李添秀张开嘴无声的做出仰天大笑的样子,然后逼着岳七吃了药,这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出去。这几天可把大爷给闷坏了,先去逛逛先。
李添秀离开后,孙胖子先是对她的容貌聪慧大加夸奖,然后又暗示她拿走的那几张钱是不是该有岳七来还,岳七对此是嗤之以鼻,凭什么让我还啊?又不是我拿的。
就在孙胖子准备发飙说你们狼狈为奸欺压良民时,就见一名护士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群人。人未到,呻吟声倒是先到了。
那个病号由家属搀着走了进来,为表示对革命同志的到来表示殷切的期盼,岳七和孙胖子忙坐起来表示欢迎。这个病号四十五六岁,身材高大,国字脸、重眉毛,说话声音洪亮。他得了急性阑尾炎,听他和家属讨论的意思,是想做个手术把阑尾切掉,一了百了。
那个病号长得和孙胖子差不多一样胖,虽说被病痛折腾的有些狼狈,但是人挺乐观,躺在床上呻吟着,还不忘与岳七二人寒喧几句。他正说着话,忽然看见岳七手背上一片乌青,不禁问道:“老弟这手是谁扎的?怎么造的乌青?”
岳七抬起手看看,苦笑一声道:“别提了,让一个姓楚的小护士给扎的……大概有五针才找着血管。”
就在这时,无巧不巧的是,楚冰走了进来,对那个新来的同志说:“三床,现在先帮你挂上点滴,然后再安排你做手术的事。”
三床病人一听,急忙说:“打点滴?可得给我找个经验丰富的护士啊,有个姓楚的,是不是实习生啊?可不要给我安排,听邻床这个小老弟说,他被扎了五针,手造的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