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婷摇头道:“不会的,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兄弟姐妹啊?”
覃雁飞心里一阵凄凉,道:“算命的说我是什么天命孤星、白虎下界,这辈子都会孤孤单单的,又有什么福气有兄弟姐妹了?”
陈婷笑了笑,道:“你信了啊?”
覃雁飞苦笑着摇摇头,道:“信不信的,由不得我。”
陈婷道:“为什么不信不行,我就是不信,我以后做你的妹妹,好不好?”
覃雁飞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看了陈婷半天,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道:“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陈婷脸往下一沉,道:“谁和你开玩笑了?我高攀不起吗?算我白说了。”
覃雁飞见惹她不快,忙解释道:“不是的,怎么会呢?我是怕会害了你。”
陈婷道:“又是那个什么该死的‘白虎坐命,近者必劫’的谎话吗?我不怕你还怕,你的武功、智慧还有勇气都跑到了哪里去了?迟早我让爸爸把给你算命的那个神棍抓起来,然后问一问他谁让他胡说八道的不可。”
覃雁飞给她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但转念一想:“多半她是心血来潮,过一阵子等玩腻了也就没事了,难道还真当真了不成?”随即笑道:“我既没有当过哥哥,也没有当过弟弟,你就不怕我这个兄长当得不称职?”
陈婷将嘴一撅,道:“你还没有当过爸爸呢,将来难道还不要孩子了,净找些没用的借口,你这个哥哥到底是愿不愿当呢?”
覃雁飞道:“我求之不得呢,怎么会有不愿的道理了?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呵呵,我该给我妹妹个什么见面礼呢,这可是个麻烦事。”
陈婷笑道:“以后出去了再补不迟,我倒有些担心一下改不过口来。”
覃雁飞也道:“是啊,我以后叫你什么好呢?”
陈婷笑道:“我的爸爸妈妈都叫我婷儿的,你也这么叫着好了,哥。”
覃雁飞一呆,转而才明白以后她都会这么叫着自己了,也就颇不适应地应了一声。陈婷一笑,微微伸了个懒腰,道:“哥,你能不能等我睡了你再走啊?”说着躺了下来。
覃雁飞给她掖好了被角,道:“好啊,等以后你嫁了人了,可不能这样了。
陈婷笑道:“才不要你管。”转而心里有些惆怅,道,“哥,以后有人欺负我你会不会来保护我?”
覃雁飞道:“哥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陈婷眯着眼笑道:“那我要是想欺负人了呢?”
覃雁飞道:“那哥让你欺负就是了?”
陈婷微闭了眼睛,道:“那要是我嫂子想欺负我了呢?”
覃雁飞听她说这句话时已是带着几分睡意了,心下一轻,道:“你哥还没有人要啊。”
陈婷一笑,道:“怎么会呢?将来我嫁给你好啦!”
覃雁飞也没当真,便笑了笑,道:“孩子话,你是我妹啊。”
陈婷嘴边一笑,答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覃雁飞见她睡着,也没敢动弹,又过了一会儿,待确信她真得睡着了,这才悄悄起了身,蹑手蹑脚地退出去了。
待到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到床上的时候,才觉得耳朵里有异物,这才知道他与陈琛的通话仍在继续,陈琛关心女儿竟一直在听着,覃雁飞揉了揉太阳穴,道:“喂,陈叔叔。”
陈琛道:“她睡了?”
覃雁飞点头道:“是啊!”
陈琛点点头,道:“那就好。对了,我找到了以前我们县里组织的一次武术比赛的录像资料,可能我真的误会你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只参加了一次比赛。给你的九二式手枪,练得如何了?”
覃雁飞并不想理会武术比赛的事,只道:“还不错啊,如果那个刘建军真的来了那可能派上用场了。”
陈琛道:“刚才收到了一个坏消息,我们的这位对手刚刚给我发了个电子邮件,他的目标已经确定就是你们,时间就定在了明晚。”
覃雁飞松了口气,道:“这和我们江湖决斗差不多了吗,先下战书。”
陈琛道:“随你怎么想了,总之,加意小心些总吃不了亏的,还有将枪法好好练一练,关键的时候那就是你的命,别怕浪费子弹,不够明天我派人给你再送去两盒。”
覃雁飞点点头,道:“我知道,不过我想你一定担了不少风险吧。”
陈琛道:“这个你不用管,事急从权的道理我明白,如果事后有人追究,那也没有办法了。明晚我会派肖队和你一起合作。”
覃雁飞点头道:“可以,但我希望只是明天的事。”
陈琛微笑道:“你不要老这么有攻击性好不好?我既然答应了你,又怎么会反悔?何况你现在还是婷儿的哥哥了。”
覃雁飞笑了一声,道:“你以为她会是认真的?今天到此为止,晚安!”说着有些不耐烦地将耳机扯掉了,闭上眼睛便睡。
陈琛无奈,只得挂了电话,沉吟了一句:“我也希望她不是认真的。”
第二天上午,覃雁飞当真与陈婷打了好长时间的网球,但他说这种运动太过平和,花在捡球上的时间比击球还多,玩着太不过瘾,陈婷笑着道:“这本来就是贵族运动啊。”他只得扁扁嘴,渐渐的也有了些门道,陈婷也打得放开了些,但还得让着他些才能打个平手。
下午的时候,覃雁飞要练手枪,便在小公园的假山上立了一个环形靶,打了一会儿,陈婷道:“你这样练是不对的,谁会乖乖地站在那里让你打?肖叔叔打不到卓仁杰,不是因为他的子弹威力不够,而是卓仁杰躲避速度太快。就像你的功夫啊,你的拳都打在了空处,就算力气再大有什么用?”
覃雁飞点点头,看了看天上飞的小鸟,终究下不了手,只得道:“算了,临时抱佛脚反而多半会害事。”
陈婷笑道:“那你还拿枪干什么?”
覃雁飞道:“我不想你爸爸担心。”
陈婷耸了耸肩,道:“是啊,那你干脆教我算了,他老不肯教我。”
覃雁飞皱了眉道:“你怎么很像个男孩子?”
陈婷笑道:“很奇怪吗?这有什么?公安局里有好多女警察都是做刑侦工作的呢。”
覃雁飞想了想,道:“也好。”于是换了一匣子弹,装上了光学瞄准仪,交到她手里,道:“你打过玩具枪没?道理差不多,就是后坐力大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