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安宁故作镇定地握着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尤其是感觉到旁边男人的气息的时候,她心里就阵阵的心慌发冲。
按着男人的指示,她把车开到了滨江路行人较少的地带,车刚停下,男人便恶狠狠地揪住她的头发往自己面前一扯,然后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安宁甚至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脸上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紧接着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滚了出来。
呜咽声很快在车房里传来,男人却并未因此而罢手。抬手“啪啪”又是两大嘴巴,力气之大,让细皮嫩肉的安宁顿时两眼发花。
男人一边打一边还骂骂咧咧:“臭女人,叫你耍我,老子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花钱就能随便上的东西,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搞到手,所以对他来说,安宁的钱才是他最想要的,至于她的人……
呵呵……只能说不要白不要。
所以动完手,她又把安宁拽下车拖到车后座上。
面对安宁的哀求与惊呼,他一脸凶相地怒喝:“臭女人,你再敢出声试试,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安宁被他这么一威胁,果然立马安静了下来。
无论如何,死,绝对不是她想要的。于是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屈辱,任由男人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剥光……
好久后,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边扭头看了一眼安宁,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他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随后,他也不管安宁,穿好了衣服便兀自的下车钻进了驾驶座。
将车开妈热闹地带后,他这才靠着路边将车熄了火。
坐在驾驶座上,他扭头看了一眼后座已经穿好衣服的安宁,她瑟瑟微微地贴着车窗,看起来很害怕,但男人丝毫不予理睬。
“别他妈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傍上了贺总裁这个金主,既然你好了,怎么着也得拉拔老子一把,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把老子惹毛了,老子大不了投案去吃牢饭,饿不着冻不着,可是你可别忘了,老子要真蹲进去了,你也跑不了,到时候你这豪门梦可就哗啦啦的碎了!”
男人恶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安宁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他并不知道安宁跟贺文渊的真正关系,唯一知道的就是安宁住的地方是贺文渊的住地,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安宁成功上位,住进了贺家。
然而他哪里知道,安宁虽衣食无忧也不用为钱发愁,可是她能触及的现金是很少的。
“我真的没钱了……”安宁默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怯怯的说道。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真的很害怕,不仅仅是怕他因为钱而再三地找上自己,她最怕的是他真的会因为拿不到钱而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自己的事情就包不住了。
“你当老子三岁小孩儿是不是?跟着贺大总裁你敢跟老子说没钱?信不信老子……”
“我真的没钱!”没等他把话说完,安宁大着胆子强调了一句。
男人阴着脸转过头来看她,她吓得将脸一别,躲开他的视线。
“老子不管你是真的没钱还是假的没钱,总之老子最后一次通知你,一百万,一分都不能少!老子大发慈悲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要是再见不到钱,就
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说完,男人也不管安宁答应与否,反正在他看来,她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于是接着又报了见面的地方,才开门下了车。
安宁呆呆地坐在后座上,车外人流涌动隐隐的喧哗声透过前门没有完全闭紧的车窗缝隙传进车房里,可是一切都像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她的耳边,只有男人的声音在久久回旋。
一百万若是对贺文渊来说,真的不多,可是对安宁却已经犹如天文数字。她手上是还有五十万,可是另外五十万让她上哪儿去弄?再说这次再给他一百万,那下次下下次呢?
安宁可不认为这个男人再拿到钱后就会收手,她也深深地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就是一个无底洞,只要自己的把柄一天在他手上,自己就永远填不满这个贪婪的洞窟。
三天,三天时间,可是男人刚才不到三分钟,安宁就觉得自己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男人离开后没多久,杨岸飞的邮箱里就收到了一个压缩文件包。
发送邮件的是他发现安宁的异状后暗中派去盯梢的人。
昨天一天安宁都安安份份的在家里,没有任何异样,但是今天却很快出了状况,于是盯梢之人一路尾随,将安宁的行踪全部记录进了相机里。
下载解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杨岸飞点开桌面的文件夹,里面有数十张照片,远的近的正面的侧面的,最后目光落在两人出门的照片上。
那是贺家别墅!
杨岸飞不自主地皱了眉头,再看看其它照片,除了出门时候的以外,其它拍到的全都是在车里的,有些模糊。
只不过即便如此,杨岸飞还是在出门时的照片上认出了那个男人,正是前两天在车场见过的那人。
收了收眉心,杨岸飞心中的疑团更大了,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跟安宁再次见面?难道说那天安宁的异常反应真的是因为这个男人而起?
杨岸飞的脑子里面飞快地闪过这一串问题,然后一个电话打到了暗派的人手上。
几句简单的询问过后,杨岸飞叮嘱:“给我盯着那个男人!”
挂了电话没多久,调查路兮琳的事情的人又传回来了消息。他们同样用邮件的方式发了一堆照片回来。
在看到照片的时候,杨岸飞惊讶不已。
照片上为首的那个男人,竟然和跟安宁在一起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杨岸飞见此状况,不禁有些凌乱了。
他蹙着眉闭着眼睛摇了摇头,默了小会儿,却仍是没能理出个头绪来。
晚上,他跟贺文渊一同驱车去了贺家。
安宁两天没去公司找贺文渊,贺文渊倒是不以为意,她去,他不会赶她,她不去,他当然更加谢天谢地。
不过对杨岸飞来说就不一样了,除了安宁的异状让他放不下心之外,此刻更重要的是他所发现的异常情况。
他并没有立即把这两件事情告诉贺文渊,贺文渊虽随口问了两次,都被他搪塞过去了。贺文渊倒也没有追问,毕竟事情本身查起来就有难度,又过了那么久,稍微花点时间也正常,他也能够理解。
安宁回到家后便立即叮嘱莫嫂,要她别将白天的事情说出来,莫嫂心里虽狐疑,但安宁毕竟是贺家养小姐,碍于自己的身份,加上也没出什么大事,所以她果真是什么都没有说。
口风紧
,算是身为佣人的基本法则之一!
吃饭的时候,杨岸飞不时地抬眼扫向安宁,她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两样,但显得很安静,和平时比起来少了几分生气。
杨岸飞眉心微蹙,他当然不相信安宁会是这么安份的人,再想到下午收到的照片,晚上他直接找到莫嫂。
“妈,今天白天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这种问题是不能直接问安宁的,他也相信安宁绝对不会告诉他,所以他只能找到在这个家里做事的老妈。
这事儿要说其他人问,莫嫂也就真的遮掩过去了,但问的是自己儿子,所以她丝毫没有隐瞒就将白天的事儿说了出来。
“岸飞呀,你可别提白天的事儿,可把我给吓坏了!你是不知道那男人……咳……那男人简直就是个无赖恶棍,吵着要找安宁小姐,见到小姐的时候还差点硬闯进来,要不是我壮胆拉住他,天知道他进屋后会做些什么!”
说到白天的事,莫嫂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那知道那男人是谁,又为什么要找宁宁吗?”
莫嫂摇摇头,说:“我哪儿知道啊?我只看到小姐见到他好像很害怕很紧张,连茶杯都摔碎了,然后还很快地跟着那男人出了门,我连问都没来得及问。而且小姐晚上回来过后还特地对我千叮万嘱,叫我千万不要把事情告诉其他人!”
听到这里,杨岸飞眉头更紧,心下更是不由思筹起来。莫嫂在一旁又喃喃地道:“也不知道小姐在外面做了什么,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凶神恶煞,我说岸飞呀,我让你别跟小姐扯到一起,这两天你这又是怎么了……”
这些话杨岸飞只隐隐地听到声音,至于内容,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和莫嫂聊完,杨岸飞回到客厅,抬眼望了一眼二楼,站了小会儿后,他终究还是忍了忍,没有上楼。
第二天上午刚开完会出来,杨岸飞就分别接到了调查路兮琳事情和因为安宁而盯着那个男人的两波人的电话。两波人在电话里都只有一个信息,那就是找到那个男人的地址了。
杨岸飞听罢,让他们控制住那个男人,然后自己便连忙离开公司驱车赶到了男人的住地。
赶到地方的时候,杨岸飞一眼便看到了自己派出来的几人,他们正站定定地站在一破屈外面。
杨岸飞狐疑地看了几人一眼,问:“人呢?”
“杨总,人还在里面!”
“里面?”杨岸飞指了指面前的破屋,问。
“是的杨总,大概还在睡觉!”
杨岸飞黑线,大难临头了居然还有心情睡觉,呵……
冷笑一声,杨岸飞一个眼神,几人便直接上前一脚踹到门上。
这儿是一片棚户区,住在这里的人多是进城打工的农民,干各行各业的人都有,住的条件非常差,有一些甚至就是几片木板镶在一起就是一个临时住所。
而面前的这个破屋虽然有泥石外墙,却是老式的木门,所以几人同时用力一踹,门顿时跟形同虚设一般,“砰”的一声便朝着屋内倒了过去。
伴随着这声巨响的,还有人的惨叫声。
小屋内正对着门的方向睡在破沙发上的瘦个男人正好被倒下的门压住。
巨响和着瘦个的惨叫惊醒了屋内的另外几人。
还没等他们摸清眼前的状况,杨岸飞已经带人进了屋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