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乾宫中,即墨腾太过焦虑导致头疼不已。
应公公见了,急忙上前道:“陛下,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即墨腾的头痛病是旧疾了,每每变天或是用脑过度,都会犯。
即墨腾一手捏着脑袋,一只手在应公公面前摆了摆。
“朕这病呀,哎,山洞那边可传来消息?”
即墨腾叹息了一声,随即转变话锋问着应公公。
应公公微敛神目,点了点头,道:“已经传来消息,说是只有五名将士不见了,除去死去的弑天,至今还有四人流落在外。”
“四人,呵呵,你可知道,就算是只有两人,一人,也能捅出天大的篓子来,何况是四人!!!”即墨腾的怒气又上来了,说起这些,再最后,终究是化作一声长叹,“可有问出什么?”
“有人说了一些,但是依奴才看,并不属实。”
应公公实为为难的皱了皱眉,却在下一秒被即墨腾狠狠的瞪了一眼。
“什么属不属实,他们说什么你说来朕听便是!!!”
“是,是。”应公公被即墨腾这么一吼,哪里还敢自作主张说什么,马上跪下,支支吾吾的说了出声,“那些将士说,来人是一名女子,并且,只有一名女子。”
“女子?”
“正是,那女子蒙面,他们并没看看到她的容貌,只是有人说,她手中有令牌,还说是尊了赵皇后的嘱咐。”
应公公声音发颤,显然说出这番话,他是害怕的。
“她,你猜她刚刚派人来与朕说了什么?”
听到应公公说到赵皇后时候的那发颤的声音,即墨腾冷冷一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果真还是没有变,当初她有多狠,现在还是有多狠。
“奴才不知。”
应公公急忙低头俯下身子,将那一双带着冷笑的目光掩了下去。
“你当然不知,她告诉朕,说会告诉朕那兵符的所在,小应子,你说,时到今日,她还以为朕当真是需要靠她那一千个歃血军盟的将士才能稳固住我的江山吗?不!!”即墨腾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走到了龙乾宫大殿门口,望着那百级阶梯,望着那广袤一片的皇城,望着眼前的一切切,目光开始炙热了起来,开始火热了起来,“现在朕的江山,千秋万代,都是朕的,若是有人想从朕手中夺走一分一毫,不论是谁,朕都不会有丝毫手软的!!”
说完,更是扬天大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边的几个灰袍道士恭恭敬敬的端着一盏金钟走了过来。
“陛下,是时候服药了。”
那道士走到即墨腾面前,缓缓的跪下了身子。
将手中的金钟高举,应公公见此,急忙上前来将那金钟接过。
“陛下,外面风大,此丹药要在温室之中服用才可有效,还望陛下移驾屋内。”
那道士与应公公四目相对,并没表现出任何异样,恭敬叩拜请求。
即墨腾见此,眼中愠色才有了片刻的舒展。
转身走入了殿内。
龙榻之上,即墨腾用温水服下了丹药,只觉得浑身舒畅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地步。
龙心大悦,下令赏了道士。
道士们领赏,请旨回了地宫。
就在此时,即墨腾派去调查魏巢病情的人回来了。
他是即墨腾贴身的隐卫孔凌,此刻正面无表情的在龙乾宫殿前请旨求见。
“宣。”
即墨腾本是准备睡下,此刻却披了大衣走出了寝殿,来了大殿之上宣见孔凌。
“孔凌拜见陛下。”孔凌说着跪下,将手中的折子呈上即墨腾面前,“调查结果,还请陛下过目。”
只是即墨腾现在正处于服药之后的修养期,也懒散了下来,挥了挥手,道:“直接禀报。”
“是!”孔凌收了那折子,道,“属下秘密潜入了魏将军府调查,魏将军今早正在早起晨练,神色一切都与常人无异,并不似四皇子殿下所说的病入膏盲。”孔凌是即墨腾精心培养的隐卫,不参与党争,在他眼中只有真相,再无其他因素。
能让他这样说,必定只会是他见到了。
“什么!!”即墨腾先是不信,而后却快速冷静了下来,压抑着心中的怒气,道,“好呀,好呀,这个老四也开始算计起来了,他也开始算计起来了!!!”
猛地将面前小几上的所有杯盏都推翻,他才冷冷一笑,再看向孔凌,道,“去给我查,查老四府上那个女人与魏巢到底是何关系!!”
“属下遵命!”
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怎么会无端端的好起来,魏巢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不善谋略不善权斗,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而那个丢失的女儿更是在他心中占有极重的地位,换言之,那个女儿便是他的死肋。
若是那个女子真是他的女儿也就罢了,若是不是,老四这盘棋,呵呵!!
即墨腾快速在心中分析了即墨染为何会想要拉拢一个本就不得势的将军,想来想去,所想到的唯一答案便是只怕与三年前的那件事有关系。
好个魏巢,好个即墨染。
即墨腾心中怒火冲天,却无从发作。
应公公端上一杯牛乳,恭敬安抚道:“皇上,不要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朕不气,呵,白家,朕的皇后,现在又是朕的儿子,朕要再不气,不给他们一点教训,那他们当真是不知道这个江山是谁的了!”
将那被牛乳一饮而尽,即墨腾的目光之中近乎能喷出火。
狠狠的将那杯子捏在手中,直到杯子破碎才松开手。
应公公望着孔凌离去的方向,眼中染上了不甚明显的笑意。
柯府,一日过去了。柯长峰并没有醒来的痕迹。
昭火来府上看了一次,给柯长峰把了脉,说是能够有办法叫他醒来,只是要问柯七叶愿不愿意。
柯七叶这时候正在房中拆着赵飞燕送来的那封信,听见昭火说话,将两张纸递了过去。
昭火接过纸一看。
一张是一封未写完的信,一封是一张名册模样的东西。
不解的望着柯七叶。
“看看这两张纸的字迹如何。”
柯七叶拆了赵飞燕的信,才抬眸看着昭火,“可一样?”
昭火这才定睛看去,他想来喜欢书法,对字迹也格外敏感。
经过柯七叶这样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果真,这两张纸上面的字迹是出于同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