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常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老话还说,人心隔肚皮,外表看不清。人心难测?尤其越熟悉的人越会杀熟,防不胜防。”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人穷被人踩。”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这庙?六子,还有大喇叭?”
“范二?”
“这背后的故事,难道真的会有这么简单吗?”娘娘庙上,一番想象,小南甚觉世态炎凉,人情淡薄,老话一点不假,事事得以印证。可是他却不知,自己背后的敌人一大堆。随时都有可能遭暗算,甚至致命。尤其马南生那个恶魔及他的麾下,正时时刻刻虎视眈眈监视着小南的一举一动。一旦时机成熟,就按计划复仇。
当然,那个恶魔的计划不仅仅只是针对小南,而是更多。可以说只要与周家大院有所亲情关联的人,都难逃魔掌。这不,此时此刻都深更半夜了,一帮人还在毒打八哥,逼他赶紧承认曾放跑小南的事实,为此,鬼爷怪罪不是一次了,省得殃及兄弟都不好过。
尤其冷不丁,无缘无故就拉来小黑屋痛打多少回了,可,无论怎么打怎么折磨,八哥嘴很硬,死都不承认。
“放了他吧,爷暂且信他!”鬼爷下令。
“是!”一帮高大威猛的黑衣傀儡应声退后。
“哼,冤枉好人!”八哥咬牙故作坚强,浑身疼痛难忍。
“继续干监视架设棋-牌服务器和监管棋-牌客服的工作吧。”鬼爷又下令。
“是!”八哥回答很干脆,心里却憋着恨和委屈。
“小子,这可是个肥差事,别不识趣不知道珍惜?”鬼爷说着话一阵冷笑,笑声非常阴森诡异,听八哥回答谢过之后,随即便与那帮傀儡上车队速速离去。气氛很神气,也很神秘。不免让为此送行的八哥望而生畏,全身颤抖,同也血痕累累很难支撑。可八哥是条汉子,仍咬着牙忍受。尤其放跑小南,他不后悔。
“八哥,你没事吧?”一有暧昧关系的美女客服(网上棋-牌美女客服)尤为关心八哥问道。
“没事的,我还能挺住。”八哥又咬牙。
“嗯。”那美女被征服的样子点着头,很心疼。
“走,扶我去地下工作室。”
“嗯嗯嗯,好,慢,慢点!”那美女很细心,也很关心。可当再次看见小黑屋子那些吓人的刑具时,他还是瘫倒了下来。与此同时他还在想:看来小南那一次没少遭罪啊?
“这帮孙子,不是人啊!”
“没有人性,真往死里打?”八哥有点后怕,幸亏还活着。
“嗯嗯嗯,没有人性?”美女不是敷衍。
“快快快,快起来,去床上,去床上。”
“嗯嗯嗯,好。”
“谢谢,谢谢!”八哥不光感激,更感谢陪伴。因为有她,才不寂寞。不然,这地下的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恰巧,这个时候娘娘庙上的小南也正担心着他。
“一晃都快三个月了,不知道八哥他过得还好吗?”
“不知道那个恶魔会不会为难他?”
“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那恶魔绳之以法?”
想着想着,小南一阵难过。于是又看了看庙门,和那些被毁掉的护栏,不免一声长叹,“唉,难呐,做个人真难啊?”
“真难?”
尤其回忆了与莫小含两两相望的那一刻,他更为难,“这段情,终究该何去何从?又该如何面对?小含和牛田过得幸福么?他们!”想着想着,眨眼两个多小时就这样过去了。
还有,这道门早早就被锁了的,都早上七点了,三弟小中也不见半个人影。可,用心细细一想:坏了,小中他们一夜没睡吧?还是他早早就为钱六子两口子的后事,而忙活去了?或者一夜根本就没回来?可,小中要不早早去,不然,他就不是传说中的三哥了?
“那么,小雨呢?她也没回来?”
“还有范二?”
“娘呢?七七?”
“不行,乱,脑子有点乱?我得仔细捋一捋,捋一捋。”一瞬间,小南觉得脑瓜疼。尤其那把大锁,更让他发蒙,“天,竟然没锁住?”
这个时候,无论是谁,看看这把大锁都还没有锁死,那就真能读懂小中这个人的几分秉性了?还有,尽管昨儿下午人多杂乱,可他店中的那些老物件,一样都没丢。
于是,细心的小南上前忙替三弟小中再次落定了锁,并且还说了一句,“这个小子,真粗心大意。看来,永远还是一个马大哈。”
大锁刚刚落定,圣城人民医院里的张五子就在噩梦中惊喜,“哎呀,我娘啊!”腾就睁开了眼。
“吓死我了,可吓死我了?”只见他张口气喘不停呼啦自己胸脯在顺气。
“什么啊又大惊小怪的?”大腚门醒了也问道。
“天哪,我梦见水里有一个大鱼,忒大了,游啊游啊,刚想逮、逮它,谁知‘嘭’的一下子窜出水面咬住了我的手?”
“老天爷,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五子仍在回忆,吓得不得了。
“行了,别人来疯了,神经病?赶紧收拾收拾地上,好买早点去,我饿了。”大腚门听五子一大早就胡说八道,所以不怎么高兴。可张五子这个货太逗了,“这、这特么谁啊?谁弄的?一地,这么脏?还、还喝酒?”
“混蛋,太混蛋了吧,这也?”五子一边打扫一边骂,就合着这事根本不是他干的。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真巧,昨晚那个护士刚进门就听见了,所以,没忍住,哈哈大笑。
“你俩,你俩?”
“真有意思?”五子匪夷所思,提溜饭桶和垃圾嘿嘿笑着就出门了。
也正在这个时候,六子家,好几个乡亲正商议钱筹的不多,干脆简易偷偷埋了算了。眼镜村长一听,“这可不行,胡闹嘛?必须响应国家政策,火化。”
“谁敢?”
“我看谁敢?不能火化。”
“横死的人,就不能火化。”不知范二打哪里冒出来的,拿着棍子还带着几个青年。
“必须火化!”眼镜重申了一遍,非常严肃,望着大伙。
“揍他,揍他!”范二起哄,几个人一起把眼镜围了起来真想动手。
“住手!”小中大喝一声,没了困意。紧接又说,“胡闹,这个必须听眼镜的,火化!”
“把棍子都放下!”
“范二?”小中又大声喝止。
“我?”范二支支吾吾,晃了晃手中棍子。
“我什么?找事儿?”
“扔掉!”
见小中站出来替眼镜说话,大家赶紧把棍子都扔掉了。小中刚想说什么,朵朵就捧着一沓钱站在小中面前,“叔,给,听您的,请个喇叭吹吹,火化。”一下子,大伙都惊呆了。
尤其小中,“我,孩子,这?”嘴咕哝着。
“朵朵。”
“叔!”
瞬间感动,都泪流满面。范二却无地自容偷偷溜了。
此后,小中安排人赶紧请吹喇叭的人——高吉。鼓乐老板带头人。同也是包山的,开发荒地,栽药种果的那种。
“……”
这个时候,九弟洗漱了一番,去了趟朵朵家,回头走到娘娘庙下望见小南在,他就喊了小南一声,没明说有什么事,只是让他快点下来。就这样,小南也应声随即转身快步走下了娘娘庙。
其实小南知道叫他么事,心里明白着呢,脑袋没真坏,指定为了打击棋-牌而来。至于大脑异常放电,仅是操心过多,劳累而已。还有那一棒子打得伤,根本就没当回事。再说,断的肋骨也好的差不多了。基本,没大碍。
回头再说九弟,他可不是一个简单人,很江湖,讲义气,只是有时候冲动而已,好惹事。比小南高大,有块头,大哥风范。看上去模样也比小南成熟,年龄也比小南显大,却不如小南做事稳重。
其实,九弟比小南小着四岁年纪呢。
他能如此江湖,叱咤风云,只因,职业不同的是前些年他也曾在韩诚模特公司手下当过差,是个专管模特运转的经纪人,甚有人缘,名声大噪。可,偏偏那时他的人生轨迹出了点小差错,机缘巧合也和八哥成了生死之交的狱友。但听说他们当时锒铛入狱的原因却不是为了韩诚的模特公司,而有可能是因他们私下参与了黑作坊水、添加剂勾兑出来的假名牌饮料,并且大都销往十余省市的夜店、会所等从中获得颇为丰厚的利润。
据当时一些媒体报道,他们的黑作坊一元的制假成本却能卖到正品的价格五六块。其造假水平之高,乍一看,完全也可以乱真。可以说,不管国内产品还是进口的名牌产品,他们都能模仿得一模一样,而且比正品的都甜,都好喝。后来,这个黑作坊被湖-南、上-海警方某辖区派出所联合给一举成功端掉。经初步估算,那个案例涉案价值500多万元人民币,甚至还不止。据办案民警还介绍说,那些冒牌饮料都是利用水和牛磺酸、糖精等一些食品添加剂勾兑而成的。味道非常甜,其实根本不利于人体健康。那时,幸好九弟和八哥仅是通过Q-Q群认识幕后老板为其销赃而已,尽管俩人是投案自首举报有功,但罪不可赦,依法,俩人还是在局子里蹲了一年多。
那个时候,尤其湖-南警方办案效率非常快,并且通过简易法律程序对九弟和八哥都进行了快速移交。因为,嫌犯原籍都是山-东人。
据说,就他们当时所犯得那个案件与济-南历-城警方2013年所破获的一起案件基本雷同。只是,济-南破获的案件幕后老板却换成了一个女子张某,案例涉案价值更高更厉害,预计得有750多万元人民币。后来听说,那个张某也已被依法取保候审。而从前的九弟和八哥就都没有那么幸运了,只好老巴实地在济-南-南部一个看守所里认罪伏法一年多。
就这样,九弟、八哥他们俩人才成了狱中的铁哥们、把兄弟!期满出来后,八哥又辗转回到鬼爷麾下,而九弟却没有,却阴差阳错去了济-南干拆除的生意。
正因为有了这点渊源,小南在湖-南落难时,才被八哥认出并解救。可同时八哥也是冒险背叛了“鬼爷”一次,八哥当时以为天衣无缝人不知鬼不觉,哪曾想,动不动冷不丁就受禁挨打,于是,这让人不得不又佩服“江湖”真是盗亦有道。
其实小南之前并不认识八哥,只是八哥来山庄找过九弟一次,九弟请小南作陪喝过一次酒,仅此一面之缘而已。可那也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眼下,记都记不清。
当时所以没有深交,只因为那时彼此都“道不同而不相为谋”。
当然,大家先前都知道了,小南和九弟那肯定是一个庄的,两个人非有叔侄辈分只差,可打小一块儿光着屁股玩大的,感情却形同手足,一直也兄弟相称。
其实,按辈分九弟是叔,而小南只有当侄的份了。俩人虽是发小,可有的时候,两个人的为人处世,却真的各不相同,互相矛盾,也一正一邪。
而邪的那个人,自然也就是九弟。所以,这些年来,九弟干的事,小南从不参与。至于牢狱之灾,也就没有小南什么事了。再说了,那地方失去自由,不得已谁愿意去。
好了,不多扯,言归正题,娘娘庙下,九弟一股脑地就把钱六子家所有事情都给小南叙述了一个遍,大致意思是说村长已经完全按照小南的意愿去办理钱六子两口子的丧事。至于丧葬经费,也不用小南去垫付或者出借什么的,娘和下乡的眼镜村长他们早已经鼓动庄里百姓捐款速度凑齐了所有费用。
再说了,朵朵还拿出来五千多块,可小中说,谁也不能动,留着给朵朵上大学。于是为此,又惹得好多人感动的哭。那会儿,就连小朵朵身穿孝衣在丧灵现场也很听夏小雨的话语。她不但没有对众人作出任何无理取闹的行为,且还十分乖巧懂事,只是跪在那里为爹娘尽孝,哭个不停。
而范二又折了回来,二话不说,扔下一沓子钱就走了,而且是含泪离别。这让好多人心头为之一震,你说他流泪是为心疼钱呢?还是为六子的死,或者大喇叭的死?还是良心的谴责呢?
无人能猜透,大家很无奈,更不知该说什么,是指责,还是感动?
这个,还真不好说,只能慢慢品,慢慢体会。
不管是无地自容也好,瞬间感动也罢,这,有些事,只能慢慢品,慢慢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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