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者深渊,水下11000米。
“咕噜噜噜噜”
死侍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断扭动着,他似乎在说什么。
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水压太高,还是这虫洞散发出的金光过于耀眼,他的气泡音让人有点听不懂。
猫咪的毛发像是水草一般在水中飘荡,但尾巴上的火苗依旧在燃烧着,就像是快乐的小蜡烛,淘气又雀跃。
它用这蜡烛在贱人身上点了一下,没有引燃不可燃垃圾,但却让韦德能在水下呼吸了。
“啊,水压好高,我的内脏都爆了,表哥,压脉蝶。”死侍放下了手,有点痛苦地揉着自己肚皮,吐出一串带血的气泡:“如果不是我有自愈能力,估计现在都成肉泥了啊喂!”
“五百。”
丧钟在观察虫洞,这里的裂隙已经很大了,金色的光从地缝中钻了出来,随着海水摇摆,附近一大片区域被照得透亮。
没有心思和表弟掰扯,他反手就丢出了五百美元的不连号旧钞。
“我们该怎么做?我听老铁们说,这个洞得有怪兽基因才能通过,你准备了么?”
拿到了加钱,死侍自然也就没有了别的问题,瞬间就开始关心起任务来。
“让绞杀模彷开菊兽的dna,然后把我们包裹起来,就这么简单。”说着话的同时,共生体就已经开始蠕动,甚至直接化身成了一只小号的开菊兽,只不过是纯黑色的。
它将两人一猫包在自己体内,就像是吃了人的野兽要回到巢穴一样,向着不远处的虫洞游去。
先驱者的虫洞是一种科技手段,它包含有一种验证技术,具有先驱者基因的生物才能通过,但并不是特别智能。
只要有那套基因,就能够来去自如,这实际上有点不合理。
众所周知,开菊兽是一种生化武器,它们被丢到地球上来,就是一次性使用的道具,即便死了也是用来污染环境的炸弹。
这种东西就不应该设计成拥有返回权限的啊。
但偏偏虫洞的设定就是这样,也许是因为开菊兽和先驱者拥有相同的基因,传送程序无法进一步分辨。
虫巢意志做到这个份上也有点丢人了,苏明见过很多虫群,反正是没见过还有派出去的兵力还想着回收的,不都是应该一窝蜂压上去,换一个敌人不亏,换两个对手赚了么?
随着绞杀变身的漆黑怪物快速游向裂口,众人的视野也渐渐被金色的光芒完全遮蔽,这种金色有点像是火焰的颜色,但却并不完全相同。
如果换个别的共生体过来,对于火焰也许还有恐惧,可是绞杀不同于那些同族,它即便深入太阳也毫无问题。
旋转,扭曲,这传送的感觉十分不好,堪比法尔廷的传送管道,同样是一种被肠道包裹着,将要像是废物般被抛弃的感觉,而且,速度奇慢。
要是换了蛛网传送,这会应该早到目的地了,哪像如今,在羊肠小道中‘漂移’。
“哥,你真不听鸭子下鸡蛋的故事吗?”死侍有点无聊,他扣着自己的鼻孔,盘腿坐在丧钟身边,身下是柔软如泥的共生体,他似乎是觉得有点瞌睡了。
“之前你不是说,是鸡下鸭蛋吗?”咪咪甩着身上的水,像个小陀螺一样抖动。
“嘿嘿!”死侍露出猥琐的表情来,面罩上的一对小白眼睛挤来挤去。
苏明捡起大猫,给它擦擦脸上的水,无语地抱着它的脖子说:
“小花啊,究竟是什么动物下了什么蛋并不重要,他只是让你下意识地认同了‘鸡鸭杂交可以繁衍’这种在人类常识中被视作谬论的事情,你的询问反而补上了冷笑话的笑点,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压根不接他这茬的原因”
听了这个解释,大猫的嘴巴瞬间变成了蝙蝠侠的模样,两个嘴角向下撇去,严肃地对死侍说:
“在梦里,鸡和鸭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那是我所见的事实,但你能想出这种笑话,真的很贱喵!”
“谢谢夸奖,你也很可爱。”韦德开始坐在那里乱扭起来,喜不自胜般甩着花手:“其实这也是我和表哥学的,他那个‘尼克弗瑞什么时候死’,其实就是挖坑等人回答的一种笑话,老铁们,你们看我学的咋样?”
说到一半,他的脑袋又歪向一边了,连嘴巴都歪了,活像一个战神。
猫猫叹了口气,它蹭蹭丧钟的手,干脆也不搭理死侍了,而是蜷缩成一团问:
“对了,斯来德,你是故意引虚无之手过来的吗?”
“何出此言呢?”丧钟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似乎是在笑。
“因为你在这里弄出的玩具是欧米加能量驱动的,之前我们就知道虚无之手就像是蜜蜂在追蜂蜜一样追着这‘终结’的概念,你却毫不遮掩地拿出来晃。”
大猫翻了个白眼,它觉得男人在装湖涂。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最初的构想是如果他要来,我更想和他在《怪兽宇宙》那边开战。”苏明点点头,算是承认了猫咪的猜测,他看着周围由光芒构成的通道,又摇了摇头:“可惜,看来他还有点脑子,不想进我的布局里玩,而是借用了先驱者当刀,那我只能主动出击了。”
“会对上恶念权贵大军吗?”小花又问,它捋捋自己的胡须,像人一样盘腿坐了起来。
“可能性不大,因为谁都知道,到了咱们这个程度,杂兵的数量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这是概念之间的争斗。”丧钟在腰包里掏了掏,取出几个冰欺凌来,给表弟和大猫人手一个,自己也叼上一个:“你的‘梦’,我的‘西格玛’,韦德的‘恶心’和”
“等等,表哥,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变成恶心了?怎么听起来一点也不高大上呢?难道我拥有的概念不是帅气或者可爱吗?就算是‘迷人的反英雄角色’也可以啊。”
死侍一口咬在冰淇淋上,吃得嘴边上都是奶油,黏黏湖湖地涂了小半张脸,一点也没有自知之明地提出了抗议。
看到他吃东西,真的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