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御花园时,发现一簇簇花开的正艳,惹人嫉妒,于是顺手从掳了一把,开始学人家思=春少妇揪花瓣。请使用
“苟且?多事?苟且?多事……”
一路走一路揪,到底要不要管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我纠结着,打扫游廊的小太监也跟着我纠结,盯着我的眼神都带着些惹人怜爱的哀怨。
我冲他千娇百媚地一笑,吓得他一哆嗦,我满意地点头,回头继续制造垃圾。
“管?不管?管……”
刚迈进昭仁宫,便瞧见小桃不好好在屋里呆着,跑到外面学人家晒什么日光浴,本来就不白的脸蛋儿焕发着烧烤后的红光,还疑似有些面部神经失调,冲我一个劲儿地挤眉眨眼。
我走过去,用力拍她的脑袋:“有话说话,少抛媚眼!”
小桃似乎有苦难言,连连摆手,一边瞟着屋内一边不停地挤眼睛,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如此痛苦,揉了揉她的脸,帅气地打了个指响道:“了解,退下!”
小桃揉揉胸脯,放心地吐了口气,刚准备退下。
便听到嘭的一声巨响。
我保持着踹门的豪气造型,十分洒脱的冲小桃回眸一笑,如愿看到小桃一脸恨铁不成钢又急又气得搞笑表情,心境便突然开朗。
在屋内优雅地端坐着,修长指尖捏着一杯白开水送到唇边某人,被这一惊,差点没呛死。
敢禁我小桃言的人,呛死你算便宜了!
打狗还要看主人是不是?呃……小桃,表误会,我没有任何贬低你的意思。
皇上瞥了我一眼未果,只好放下茶杯,从容地拿出了一块帕子,十分优雅地揩了揩唇角,指尖点着桌面:“去哪了?朕等了你一个时辰。”
我盯着他葱白的指尖,心里盘算着,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靠,你不是很忙,不是都快要被逼宫了吗?怎么还这么有闲心?就这么干坐一个小时,无不无聊?
皇上见我没有理会他,可能有些尴尬,于是又说:“怎么?不欢迎朕吗?”
我一听,怎敢怎敢啊?就算真的不欢迎,也绝对不敢说啊!
于是连忙摆手以示诚意,这才发现手中的花,灵机一动忙献殷勤道:“臣妾就知道皇上今天回来,特意采了些鲜花献给皇上呢!祝您人比花娇。”
皇上的眉角抽了抽,他抬起脸来,盯着被我举起来的花,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说男人比花娇有些夸张,但是皇上您怎么看都无愧这个称号啊!您真的不用不好意思,坦然接受!
只是那本来应该是雀跃的表情,不知怎么,竟看得我有些悚然,可能是光线的问题,他那向来白皙的脸蛋竟然有些发黑。
于是,我顺着他深沉的目光一点点将视线转移到眼前的娇花上……
无法自控地打了个冷战!被揪光了花瓣的“娇花”!
我眨了眨眼,僵硬着脖颈看向咱们乌发飘飘的小皇帝,口舌不清地解释:“皇上,您听我说,我绝对不是诅咒您谢顶啊!绝对不嘶——”
我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我发现皇上的脸更黑了,于是及时咬舌头,改成了倒抽气。
我这一抽气,立刻把皇上的黑脸抽没了,他站起来,带了些嗔怪的神色,难得快走了几步,托起我的下巴,柔声道:“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
其实我并没有用苦肉计的意思,但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也不差咱这东风的推手,于是我立马泪花滚滚吐着大舌头装纯装X道:“岑妾该屎,要黄桑久鼎了……”
他低头看着我,黑到发紫的眼仁儿突然闪过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那眼睛黑亮黑亮的,居然有一瞬间的明媚。不得不说,这小子,很少笑,笑一下也算是倾国倾城了。
于是,我在这笑意中……沦陷倒还不至于,却着实陷入了沉思……呃,确切地说,是呆滞。
按照现在的国家形式,他没抱头痛哭就已经算是坚强的了,为毛笑得出来?还笑得这么……呃,我再次看了他一眼,连眼角眉梢都沾染着笑意,这么的风骚?不会?这是一个值得呆滞的问题,呃,沉思。
莫非——
“皇上!”我被自己的推测吓到,赶紧一巴掌拍到他的脑门上,“快醒醒!”您不会是疯了?
他猝不及防被我呼了一巴掌,脑袋后仰,吃痛地皱眉,伸手捉住我的手腕,摇头道:“总是这么毛躁吗?”
我耸着鼻孔,带着狐疑的目光上下审视着他,衣着打扮都不夸张,没有异装露=体,言谈举止也没什么大问题,没有打人毁物,除了态度有些暧昧外,基本正常。
我在他手掌中晃了晃手腕,疑惑道:“皇上,恕臣妾直言,您刚刚是在笑吗?”
他愣了一下,无辜地眼睛眨又眨,半天才哧了一声,唇角跟着上扬,露出瓠犀般标准的牙齿,点头道:“是的。”
如果上一笑是明媚,那么这回绝对称得上是灿烂!shining啊shining,晃花我的眼!那个烽火戏诸侯地美人褒姒来了没有?快快,有人要跟你PK!
我娇羞地低头,愤恨地盯着手中光秃秃的花杆,终于知道它为什么选择了拔毛而死,自惭形秽啊自惭形秽,在这种人面前,万物都萎靡了。
俗话说就是——真他妈的好看!连我这种标致的美人,都羡慕嫉妒地想要泼他一脸硫酸,笑得这么勾魂,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天天傻乐的姑娘们活了?!
我这种人,无论内心多么恶毒地嫉妒,多么疯狂地想要上他,表面上都装无谓,装矜持装高贵。我挑着眉,豪不掉价自认风骚地扫了他一眼:“可以告诉臣妾原因吗?”
他垂了眸,拉着我坐下,一反平常的严谨,竟然称得上有些慵懒地歪着头,诡异地好似撒娇般答非所问道:“答应我,不要去招惹贤妃。”
我看着他,十分丢脸地沉迷在眼前的美色中,半晌才想起他这句话中的两处疑点。
一、他说“我”,居然没有像平时那样装X的说“朕”。
二、他要我不要去招惹贤妃,我前脚刚从贤妃处钻回来,他后脚就蹲到我的老窝堵我。你他妈的居然派什么暗卫的神马东西跟踪我?!那我上厕所时有没有被偷窥?!我他奶奶的还有**没有?最悲哀的是,我发现眼下他居然好像并不怕我知道……神色十分之坦然,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呃,享受……
我挠挠脸,一脸茫然地被他揉在怀里,面团子一样地搓搓捏捏,本来被偷窥被监视的我有足够的理由发飙,可是当我发现偷窥者一脸无谓地好像只是吃了你一口苹果那样坦然,我就突然觉得自己要是为这种小事恼火,有些不够大气了。
可是,确实是这样的吗?我茫然了,发现脑子变成了豆腐,没什么思考能力。
直到肩膀有些凉飕飕的冷感,并且伴随着胸口传来的微微刺痛,我的灵魂才回归,继而目瞪口呆地看着埋在我胸口的脑袋瓜子,突然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太喜感了,我想笑。
不是我笑点低,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我当机立断,一爪子把那个拱来拱去地脑袋瓜儿薅出来,十分不近人情地忽略掉眼前含情脉脉电力十足迷蒙诱人的葡萄眼,冷冷道:“皇上,您在做什么?臣妾不明白。”
他坐着,我站着,于是我便又凭空多出了某些疑似居高临下的气势,很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头发被我牢牢攥在手里,皇上被迫挺直了背,抬起眼帘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声音湿濡,带着些哀求的语调:“臻儿,想你了……今晚不走了……”
他的眉毛因为痛而微拧,唇色嫣红,眼睛水光潋滟,皮肤有着明显的发=情迹象,白里氤氲着粉红。
妈的!我说你怎么笑得那么风骚暧昧,原来是他妈的发=情了!滚!老娘不是那什么充气娃娃,滚滚滚!
松开他的头发,扭着身子准备挣脱他的怀抱,却见他舒服的哼了一声:“嗯~~~~~~”
那声音颤颤又绵绵,听得我浑身酥麻,差点变成软脚虾,倒在他怀里。如果我是男人,很可能当场发射。
这么好的资质,不去当小倌可惜了!
“嗯……”他闭上眼又哼了一声,恬不知耻地抱着我开始蹭。
我吸了口气,环顾四周,再环顾,好,天渐渐黑了,四周无人,月色冷清……
一股绵绵之气从脚底升腾,化作力气,运至掌心。
横眉立目,呲牙厉喝。
“嘿咻!”
“啊呜!”
皇上的惨叫戛然而止,我一手掰着他的胳膊,一手捂着他的唇,万分悲痛道:“臣妾今天没有那个心情,请皇上恕罪。恕罪!啊?!”
分筋错骨手,练得还不够纯熟。只能对付软绵绵的家伙。
他望着我,目光由茫然到了然,眼睛由氤氲到泪花闪烁,不过弹指一挥间。
抽搐着眉角,哆嗦着半边肩膀,他艰难地点头,点头,再点头。
我继续拧着他,看着他沾着汗珠的睫毛,口气依然悲愤:“皇上可否原谅臣妾的一时失手?”
“唔!”他呜咽了一声,再次诚恳地点头,拼命眨着眼睛以示诚挚。
“呼——”我长长吁了口气,巧笑倩兮,依然反抓着他的手臂,向上提了提,“这样臣妾就放心了,皇上一言九鼎,对吗?”
“嗯……”他闭了眼,哼了一声,放弃地垂下了头,下=身支起的帐篷,慢慢慢慢萎缩。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