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大门再次开启的时候,齐天泽成了无极神殿众弟子争先追捧的对象。这么小的年纪就能进阶战灵,这是继南宫辰羽之后的又一个广为流传的神话,这个神话很快便传到了天圣王朝的各个角落。
“哈哈哈哈,阿泽不愧是齐豫皇族最优秀的继承人,朕果然没有看错,哈哈哈哈哈!”刻有龙腾图案的御座上,齐岳峰朗声大笑,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悦之情。
大殿下,齐洪定垂眸温莞的说道:“陛下谬赞,是因为有了无极神殿的天光相助,阿泽才能进阶战灵,若非如此,他还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进阶。”
“你这个做父王的怎能如此轻视自己的孩儿?他可是咱们天圣王朝未来的国主,是你这个做父王的骄傲,你难道不该鼓励他吗?你可真是让朕失望!”齐岳峰面有愠色,语气也很不悦。
“儿臣知错”,齐洪定抱拳拱了拱手,“陛下费心了,阿泽有陛下的悉心教导,希望将来能够不负众望,固国之根本,壮我皇族威望!”
齐岳峰面色稍缓,抚着发须悦声笑道:“安儿,你的人这次做的不错,既然阿泽已经接近大司宗,你告诉他,叫他不必急于一时,安心在无极神殿好好修炼,待时机一到,神剑的消息自然不再是秘密!”
齐洪安微垂着头,面色阴郁的握紧双拳,嘴里波澜无痕的答道:“是,儿臣遵旨!”
出了议政大殿,走在前面的齐洪安突然回头,对身后不远处闲庭信步的齐洪定阴恻恻道:“二弟,恭喜你,虎父无犬子,你这个儿子和你一样能干呐!”
齐洪定止住脚步,双手背在身后,一身白袍飘飘欲仙。他微微颔首扯出一抹笑意,淡淡的说道:“大哥,阿泽还小,我只希望他能学有所成后平平安安的归来,能否探到神剑的下落,我并不在乎。”
“是吗?可是他小小年纪已经进阶战灵了,比你当年还要威风,你说,他的大位是不是指日可待?”齐洪安咄咄逼人的问道。
齐洪定蹙了蹙眉,沉声说道:“大哥,神剑之说只是传言,天阶之上无字天书更是子虚乌有,就算这世上真有三神剑和无字天书,你真的相信凭阿泽就能找到天阶所在,雄霸整个玄真大陆?”
齐洪安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齐洪定神色不明的望着齐洪安远去的身影,轻叹一声,朝着夜幕下的一轮圆月喃喃自语道:“阿泽,父王本想让你做一个平凡人,体会一下普通人的七情六欲,奈何你,光芒太盛,终是要成为那一寸刀剑上的锋芒。我的儿,愿有人能解救你于一世的孤苦!”
训练场上,肖笑拄着木剑,张扬着爪子朝南宫辰羽不住的挥舞,“我已经好了,脚上的伤全部结疤了,可以跟师兄弟们一块儿训练了!”
南宫辰羽不为所动,冰山似的杵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喝道:“不可以,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在你脚上、手上的伤完全康复以前,你不能训练。”
肖笑气得发抖,一气之下,她抬腿踹向南宫辰羽,惊得旁边的弟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南宫辰羽不闪也不躲,中了招不恼也不气,依旧一副能冻死人的表情冷冷的看着肖笑。看着看着,肖笑的脾气就没了,一肚子的火也悄悄散了。
齐天泽忍住想笑的冲动,上前安慰肖笑:“笑笑,听话,等你的伤好了我陪你练剑,你的旧伤还没好,一不留神会伤到筋骨的。”
肖笑吸了吸鼻子,闷闷的拖着腿走到旁边的大树下坐了下来,抱着木剑看着师兄弟们练剑。
看她一脸的落寞与孤寂,南宫辰羽弱是不忍,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把头凑到她耳旁悄声说道:“以你现在的剑术已经不需要跟他们一起练剑了,长老所授的剑法虽然精妙无比,但跟古剑谱上的剑法比起来还差的太远。你只要好好领悟古剑谱上的剑法,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
肖笑面色一喜,把头偏了过来,贴着南宫辰羽的耳朵说道:“如果被长老发现我的剑法是你们南宫世家不外传的绝学,他们会不会一怒之下赶我下山?”
南宫辰羽“噗”的一声笑出了声,这一声吸引了齐天泽的视线,他一回头,正好看见肖笑在和南宫辰羽咬耳朵,两人亲密的依偎着坐在大树底下,两小无猜的样子。很碍眼的一幕,齐天泽紧抿着唇回过头,手上的木棍舞得呼呼作响。
南宫辰羽瞅一眼人群,不屑的偏过头贴着肖笑的耳朵小声说道:“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保证你不会被人发现。再说南宫世家的剑法本就有异曲同工之处,你若使的精妙,大家只会以为这是长老所传授的剑法,而长老们也不会怀疑你偷学了古剑谱里面的剑法。”
肖笑听得两眼发亮,连连点头,欣喜之余,她猛的抬头,不料与南宫辰羽的唇结结实实碰了个正着。一愣之下,两人飞快的把头别开,一个羞得面色潮红,坐立难安,一个神色古怪,抚唇不语。
虽然只有八九岁,但肖笑已有二十多年的生活阅历,这样一个不经意的亲吻,仍然让她年轻不涉****的心如小鹿般乱撞,脸上已是一片火烧的绯红。
南宫辰羽兀自抚着唇,心里的悸动无法忽视。那带着几许清凉又如蜜桃般馥郁清香的柔软让少年的心禁不住的狂跳着,几分欢喜,几分留恋,几分羞涩,将少年的心揉捏得七荤八素。
原以为南宫辰羽会暴跳如雷,不曾想他却一言不发的抚着唇,他的表情和动作让肖笑顿感无地自容。情急之下,她扶着树站了起来,想撒腿跑开。
手上一热,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没等她反应过来,南宫辰羽嘟嚷了一句:“走啦,丢死人了!”
丢……丢死人?是丢死人没错,可是侬就不能藏在心里不要说出来吗?这样一说出来,她还有脸见人吗?肖笑捂着脸乱没骨气的把头埋在胸口,任由南宫辰羽拉着她进了神殿。
不远处的一双明眸看着他们远去的背景,手里的木棍紧了又紧,凌厉的招式生生舞出一股浓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