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死丫头,你怎么这么随便就亲吻男孩子?”南宫辰羽把肖笑往椅子上一推,绷着一张俊脸,双手环胸盛气凌人的问道。
肖笑脸一红,嚅嗫着嘴唇愣了好半天,低垂着脑袋弱弱的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一抬头,谁知道你正好……嗯,那啥……。”她知道这个大少爷有洁癖,平时不小心碰到他的衣袍,他都会嫌弃的弹弹身上半不存在的灰尘,现在还碰到了他的唇,他岂不是会嫌弃死她?
“不小心?这种事也能不小心?死丫头,这可是我的初吻,你一句不小心就夺走了我的初吻,像话吗?”南宫辰羽弯下腰,紧盯着肖笑红得快要挤出血的脸,磨着牙问道。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也是我的初吻呐,你还不是一样夺走了我的初吻?”肖笑鼓起勇气回了一句,小脑袋却垂得更低了。
“你……”,南宫辰羽气结,猛的伸手抬起肖笑的下颌,凝视着她略显惊慌失措的小脸,傲然的说道:“你吻了我,你得负责,听到没有?放心,你的初吻也没了,本少主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自然也会对你负责。喂,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肖笑使劲儿眨了眨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心里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少主,你你你、你说什么?你要我……负责?负什么责?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要负责?那个吻只是一个意外,少主,你听清楚,那只是一个意外!”回过神来的肖笑不得不充当起南宫辰羽对“负责”一词的启蒙教育。
“意外?”南宫辰羽勃然变色,“你敢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亲了本少主,你敢说什么都没做过?你这个死丫头,你再敢说这种不负责的话,我、我就把你关起来,不让你离开大殿半步!”
肖笑有苦难言,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南宫辰羽解释,只得换了口气耐心的引导他,“少主,刚才的事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我们并不是因为彼此喜欢而亲吻,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一起,那个不算真正的亲吻!”
南宫辰羽的脸色越发阴沉,他冷嗖嗖望着肖笑忐忑不安的眼眸,一手把她拎了起来,咬着牙寒着脸冷声说道:“意外?不小心?不是真正的亲吻?那这个呢?”
说话间,他突然把肖笑拉进怀里,捧着她的脸重重的吻上她的唇。不,确切的说,是咬上她的唇。他是那么急切的想要亲吻她柔软芳香的唇,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的心情,情急之下,他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咬了几下。这个亲吻,纯粹想表达少年的心思,却毫无半点技巧可言。
“嗷呜”一声,吃痛的肖笑用力推开南宫辰羽,半张着潋滟动人的红唇,整个人都懵了。他他他、他刚才是想干嘛?
“哼,丫头,你听着,我亲了你,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本少主会对你负责!还有,以后不许亲吻别的男人,不然我会杀了那个人!”南宫辰羽傲骄骄丢下一句话,施施然转身离去。
肖笑傻了眼,呆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了魂。
接下来的日子,肖笑过的好憋闷。每次一见南宫辰羽,他脸上似乎都写着“我亲了你,你是我的人”这样的豪言壮语,还有他每每抚着唇睨着眼看她的表情,无时无刻不在提醒那令人悔青了肠子也无法挽回的一幕。
好在她每隔几天都会被南宫辰羽带去后山宗观,给大司宗泡一壶好茶,陪大司宗在里面下两盘棋,或者是陪他打坐,再或者是耍两套剑法给他看。每每这个时候,大司宗会适时的提点她,比如茶香的浓度,比如下棋的心情,再比如打坐时如明镜初开的真气。
肖笑知道,大司宗虽然对她泡的茶赞不绝口,但他对她的指点却绝非因为几杯茶的功劳。她问过大司宗,“无极神殿那么多弟子,为何只对笑笑一个人如此上心?”
“这便是命里的定数,也是缘份。万事由来皆是有因果的,你只要记住因果循环的道理,不必太执著于原由。”这是大司宗的回答,让肖笑不解的同时,也让她释然。有因终有果,他这么待她,她将来还他就是了!
在大司宗的指引下,肖笑学会了什么时候该以灵力对抗敌人,什么时候能以血肉之躯拯救自己。她所修炼的冰系魔法远远不足以抵挡火系魔法的灵力,但她却慢慢学会了以意念控制外物。
得知她的这一进步,大司宗并没有表现出有多欢喜,只是淡淡的告诫她,要自控,更要清心寡欲,切莫急功近利。
肖笑对大司宗的每一句话都奉若神旨,再加上她谦恭卑微的心态,她所表现出来的只有一如既往的谦和与温顺。所有无极神殿的弟子都知道她是大司宗座下侍奉茶水的红人,也知道她定然得到过大司宗的指点,却没有人看出她与之前有什么两样,别说是灵力,就算是剑法,也一如既往的杂乱无章。
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了,肖笑迎来了在无极神殿的第一个寒冬。似乎只有在严寒凛冽下,众弟子们才看出了肖笑与众不同的一面。皑皑的冬雪覆盖着整座无极峰,神殿里里外外的弟子都穿着厚实的棉衣,只有肖笑,一身单薄的衣衫裹着她纤细的小身板,嘴里呼出的白气倒映着她红通通的脸颊,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不真实的美,让男的惊艳,女的羡慕。
这一年,肖笑长高了不少,脸蛋和身子骨都长开了一些,女性的魅力越发浓重,每每走在路上,都有一些弟子不住的回头,盯着她的脸猛瞧。南宫辰羽的那些粉啊妆啊什么的,已经渐渐无法掩盖肖笑与生俱来的美。
某少主心里很是纳闷,这丫头越长越水灵,又没有什么防人之心,会不会给他招来什么麻烦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