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认账是不?”伞兵和他身边的两个兄弟冲上去又是一顿猛揍,“草尼玛还想赖账是吗?不好好修理你一次你就想不起来!”
一张嘴就挨揍,这几个家伙被打得眼冒金星,七魂出窍,终于看出来了,现在实在不是言论自由的时候!与其说话会挨揍,还是缄口不言为好,目前只有不挨揍才是硬道理,别的基本都是扯淡。
“我跟你们说哈,”伞兵说,“你们必须把欠老赵的钱马上给还了,给你们一个礼拜的时间。如果到时候你们不还钱,你爷爷我就天天到这来找你们。再让你爷爷我看到你们,我把你们皮扒了,听到了不?”
这几个混混此时哪还再敢装好汉,别说是伞兵问他们是否听到了,就是伞兵现在说煤球是绿的,他们也会说没错,也会说去年他们还在海淀区某煤站亲眼看到一堆绿色的煤球。
“还不赶紧给我滚!记住了哈,一个礼拜之内你们不把老赵的钱还了,我就天天到这找你们来!我tmd弄死你们,都快滚!”
听完伞兵最后这句话,这几位流氓里的小碎催总算是得到了特赦令,忙不迭爬起来赶紧溜之大吉了。
伞兵他们也赶紧出来撤了,谁知道这几个兔崽子会不会报警,还是赶紧跑了最保险。
“嘿,你说这大过年的,”在车里,致远说,“大过年的也不让咱们清净一下。”
“咱咋也比他们强点,”伞兵说,“他们大过年的就挨揍,心里只定比咱们郁闷。”
“怎么样?这年过的还可以吧?”致远问。
“还行,”伞兵说,“走,咱们喝酒去。”
这些流氓大侠进了一家酒店,喝酒时,致远说:“哎呀,你说这年怎么越过也没劲了呢?小时候天天过年,现在也没那个感觉了。”
“主要是得有钱,”伞兵说,“只要有钱,天天都像过年;没钱,过年也不能爽了。”
“没错,”致远说,“这年头干什么都离不开钱。”
伞兵举起杯子对致远带来的兄弟们说:“哥几个,大过年的还让你们跑一趟,来,咱敬你们一杯。”
那哥几个都说应该的应该的,兵哥有事儿必须得到位。
“那谢谢了哈,”伞兵说,“今天敞开了喝,来个一醉方休。”
然后,伞兵又打电话给那个年轻女人,问那些个混混是不是又捣乱去了,她说根本没再见到他们,并真诚地向伞兵表示感谢。
“没事儿,”伞兵说,“他们再敢去捣乱,你就给我打电话,不服气这次把他们腿打折了。”
“谢谢你了哈老乡!有时间请你喝酒呗?”
“不用,咱们之间用不着这个,不过你们的饺子真好吃,有时间咱再吃点行不?”
“天空五大字儿,这都不叫事儿,你啥时候想吃,咱马上给你包,放心吧。”
“行,那我就等着了哈。”
喝完酒,伞兵和致远去了歌厅,因为大家都忙着去拜年,现在歌厅的生意冷清了许多。
“牌厅那这几天热闹不?”伞兵坐到沙发上问。
“还成,”致远也坐下说,“过年了,大家手里的钱都多了。”
“这个盯摊的姐们是谁呀?”致远看着吧台上的那个妞说。
“她叫小凤,保定的妞。”伞兵说,“小凤,认识一下,这是咱兄弟致远,也是歌厅的股东。”
“过年好!”小凤站起来说。
“你好!过年好!”致远也站了起来,“过年没回家啊?”
“没有,我够敬业吧?”
“赶紧坐下吧,”致远说,“别这么客气,咱们就是哥们。你是够敬业的,谢谢了哈!”67.356
小凤是保定农村的人,因为家里不宽裕,所以春节也没回家,期待着能多挣点钱。这几天人都不在,因为她学过财会专业,所以有时候她也帮着在吧台管账。
有的人总是因为种种原因看不起一些人,那你就可以这样想,他(她)像你一样有一对儿每天都在时刻惦记他(她)的父母;他(她)和你一样都是只有一次生命!也许你比他(她)牛比,有钱,你被奔驰车撞死的概率比他(她)要大;他(她)是傻比,最多也就是丧身在狗骑兔子的车轮下。但是,你们的结果肯定都是一个“死”字,没啥区别。
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反正歌厅也不忙,伞兵也有段时间没去牌厅了,他就跟致远一起到牌厅去玩儿了。
大年初七,王健跟庞倩回来了,陆续也有小姐回来了,歌厅算是开始正式运营了。
当天快傍晚时,正在k12跟王健闲聊的伞兵又接到了那个发廊年轻女人的电话:
“喂,啥事儿?”伞兵问,他直觉是觉得那些混混又来捣乱了。
“老乡,那几个砸碎又来了。”
“他们又来干啥?”伞兵掐灭了手里的烟。
“他们说他们是在我们店里被打的,让我们陪他们钱。”更多精彩小说阅读请到书*丛*网:www.shucong.com
“陪,我去陪他们,他们现在在吗?”
“在呢,你来看看呗。”
“行,我马上过去。”
“什么事儿?”王健问。
伞兵把那个发廊的事儿跟王健说了一遍,王健说他也过去看看。
伞兵给致远打电话让他带人也过去以后,就跟王健一起出来往歌厅外走,被庞倩发现了。
“王健,你干嘛去?”庞倩站起来问,像是家长在管教她的孩子。
“噢,牌厅有几个哥们吵架了,我过去看看。”
“到那别打架啊。”
“知道了。”
伞兵开着车说:“那几个傻比上次还是揍的轻,现在他们又活了。”
“再收拾丫一次就老实了,”王健躺在后面的座位上说,“这年过的,还过得挺累,哥们先迷瞪会儿。”
到了那家发廊,致远和他的哥们们也都来了,远远地就看到还是在四个倒霉鬼正站在发廊门前东张西望,看到伞兵带着人过来,这四个活祖宗像商量好了一样,一律是转身,哈腰,迈开双腿,玩儿命地跑!简直比军训还齐整,虽然肯定没兔子跑得快,但想必也不会比刘翔差很多。
大老远来了,如果让他们跑了,心里肯定会觉得郁闷,于是伞兵他们边喊着站住,边撒丫子就追。
虽然伞兵他们下了很大功夫,,结果也确实是累得呼呼直喘,但他们不得不承认,在这场玩儿追击的战役中,他们失败了,他们确实跑不过人家。也许是因为心态不同,他们在起点上就输了:伞兵他们是出于好心帮别人了事儿,成功了更好,不成功也无所谓,而且以后也有很多机会;而那几个混混就不同了,好家伙要是再被那帮凶神恶煞们再没脑袋没屁股一顿狂揍,想想都吓死人了!傻比啊你不玩命跑。
这帮流氓大侠们眼看今天算是鸭子孵鸡——白忙活了,就站在喘口气,然后往回走,又回到发廊。更多精彩小说阅读请到书^丛^网:www.shucong.com
伞兵跟王健、致远进了发廊,店里的几个女人又是上烟,又是拿饮料让他们喝。
伞兵喝着可乐,说:“哎呀妈呀,多少年也没这么跑了,可把咱累死了!”
“就是缺乏运动。”伞兵说。
“老妹儿,”伞兵说,“照这样下去,那几个垃圾跟咱玩儿敌进我退,敌退我来,这得啥时候算一站呢?干脆,你把他们电话给我,我跟他们沟通一下。”
致远吃吃地笑个不停,伞兵说咋着了。
“哥们,”致远拍着伞兵的肩膀说,“你现在学问是越来越大了,这怎么还是‘沟通’啊?”
“那该说啥?”
致远点点头:“那你就跟他们沟通吧。”
“那啥,大哥,”年轻女人说,“你给他们打电话,会不会把我们暴露了?”
“暴露啥?”伞兵说,“你不说,谁知道他们的电话是你给我们的?”
“没事儿,”致远说,“他们要是知道是我们找他们,吓死他们也不敢再到你这折腾来了。”
年轻女人于是把那个光头的电话给了伞兵,伞兵给他打了过去:
“喂,是那个光头不?”
“你谁呀?”光头这位混混大侠刚刚捡了条命,现在的口气又强硬多了。
“我是你爹!草尼玛!”
“你是谁啊?”想必光头猜出了点什么,口气就软了下来。
“你也别问咱是谁,我就问你,你欠老赵的那个钱啥时候还?”
“我草尼玛!你有病啊?你个臭傻比!”
本来光头已经害怕了,但此时却突然火帽三丈,想必是老赵这个他不知道是谁的鸟人,一提起他来他就恨得牙根都痒痒。
“你跟我玩儿肉烂嘴不烂是不?”伞兵鄙夷地说,“你那么牛比,刚才你跑啥?”
“孙子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个老赵,哥们打有狗那年起就不认识他,更tmd没欠过他一分钱!你想找欠老赵钱的人就该找谁找谁去,别tmd找我。”
“我跟你说哈?”伞兵说,“你tmd别想赖账,你欠老赵的钱是千真万确的!知道不?”
“我知道你麻痹!你tmd出来没吃药是吗?”
“你个傻比,你挺会骂人哈?你是不是以为我找不到你?我要是找到你就把你皮扒了,你信不?”
“我跟你说哥们,你肯定是找错人了,知道吗?你再回去好好问问,成吗?”
“我问你麻痹!咱也不跟你废话了,我是谁你知道不?”
“你谁呀?”
“咱叫伞兵,岗柱活着的时候,那是咱老大,现在的李世杰也是咱的铁哥们,你跟咱炸翅儿你害怕不?你个傻比!”
“哥们我告诉你,麦老炮是我舅舅,你知道吗?”
“看你刚才那个熊样!你还跟我提麦老炮呢。我跟你说哈,从今天开始,只要我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看到你,我就把你腿打折了!你自己该怎么办,你自己琢磨,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哈,你个傻比。我要是真想找到你,就没有找不到的,知道不?”
光头真害怕了,不敢在言语了。
伞兵又骂了句“傻比”,然后挂了电话,致远又哈哈大笑。
“又咋着了?”伞兵问。
“哥们,”致远说,“你告诉哥们,让哥们心里也亮堂亮堂,这个老赵是谁呀?”
伞兵也笑了:“谁tmd知道老赵是谁啊?咱要是知道老赵是谁,就更爱活着了。”
“哎呀,哥们你太幽默了!”致远说。
“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还没发现?”
“发现啥?”
“咱有才啊。”
致远又拍拍伞兵的肩膀:“哥们你的确是有才,不是一般的有才!”
“老妹儿,”伞兵对那个年轻女孩说,“估计那几个傻比以后是不敢来了,你该干啥就干啥,万一他们又来了,你就给咱打电话,咱随时能过来。”
“那太谢谢老乡了!”年轻女孩掏出大约两千块钱,“你看为这点事儿都让你们跑两趟了,这个你们拿着喝顿酒去呗。”
“干啥?”伞兵说,“跟你说了咱们不用这个,不过咱还等着吃你们包的饺子呢。”
“哎呀妈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年轻女孩从冰箱里拿着一个大兜子,“饺子都给你包好了,你自己回家煮着吃去,等吃完了,咱再给你包。”
“哎呀妈呀,咋包这么多呢?这回咱可解馋了。”伞兵接过来兜子,“大妹子,那你忙着哈,我们还有事儿得走了。”
此时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大家就又一起去饭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