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国关系如此紧张之际,君上绮却冲破了边境严防,换上轻装来到西雷国的都城。难道仅仅是赏花玩乐吗?笑话。
慕容少白眼里精光闪烁,狠意流露出来。不过也正好,如今君上绮不在北烈国,他在这里也算是少了一个大敌,行动可以少受一分限制。
慕容少白已经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便是乔装打扮想办法潜入北烈国宫中,打探偷取他们的机密,将他们的阴谋掐灭在摇篮之中。
慕容少白马不停蹄赶了几天路,才到达繁华热闹的城中。慕容少白换上了便装,简单改变了自己的容貌,至少别人已经辨认不出他的身份了。
慕容少白先是在城里四处转悠,想看看能不能挖到一些消息来。大野住在山上,不了解时局也是正常的,但是距离宫殿那么近的都城,没理由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
一般来说,在酒店客栈里面的人谈天者比较多,恰巧,慕容少白已经吃完了大野所给的食粮,肚子正饿,正需要找个地方填填肚子。
于是,慕容少白迈进了安同酒店,生意红火,来客很多,每个桌子都已被坐得满满的。慕容少白环顾一周,走到一个桌子旁。这个桌子上只有一个人坐着,默不作声地低头喝酒吃饭,在他身旁,放着一个包袱,看样子和慕容少白一样也是赶路的人。
慕容少白开口问道:“请问这个位子有人吗?我能否坐在这?”
“别来吵我!找别的地方去!”那人头也不抬,不客气地说着,然后继续埋头苦吃。慕容少白见此人的态度,几乎要动怒,可他还是不得不将其压制住,尽量礼貌道:“不好意思,我看这其他地方都坐满了人,只有这边空着。”
那人终于肯抬起头,可还是一脸不耐烦。此人肤色黝黑,大胡子粗眉毛,瞪着一双大圆眼露出狠意,性格也同形象一般偏激易躁。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只好认命地说:“哎好吧好吧,你坐吧,反正我也快吃完了。”说完后,不愿多和慕容少白交谈一句,脸上冷冷地摆出一副“闲人走开别来吵我老子烦着呢”的表情。
慕容少白在心里冷哼一声,落座于那人对
面。
在等待上菜之际,慕容少白试图和那人谈话。“敢问兄台尊姓大名?这是准备去哪呢?”
那人白了慕容少白一眼:“你有完没完啊?跟你有关系吗?”
慕容少白强压怒气看着他。混账,怎么竟有如此不讲理之人,好好同他说话还这般无礼!他堂堂一个大将军,谁敢这么对他?若不是特殊情况,他早将此人好好教训一顿了,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人之礼!
“我看兄台随身带着一个包袱,便猜想兄台是否也是江湖之人。”
“谁谁谁跟你江湖之人了?你这人怎么搞的,变相地骂我没有家是不是?!找抽啊?看你相貌堂堂的,怎么说话还带着刺儿呢?”不知怎么,慕容少白一句话便将那人激怒了,一下子摔了筷子,冲着慕容少白一通乱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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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少白觉着不对劲,这人好像有什么秘密,所以使他情绪如此容易激动,想必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慕容少白从他话中听出,他好像很讨厌别人说他没有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既然只是人家的家事的话,慕容少白就不愿意多问了,估计从这人口中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说不定聊没几句之后反而被他气饱。
此时,店小二将慕容少白点的饭菜端了上来,慕容少白低头开动,一边竖起耳朵倾听身边的动静,想听听别桌的人说些什么。
这一听还真不得了,被他听到了有用的东西。
有一人愤愤地道:“君上这是怎么了?干什么要把边境封锁起来不让我们进入西雷国了?那里还有我们族人呢!既然要翻脸,早干嘛去了!假惺惺地示好了这么久,最后还不是跟一层纸似的一捅就破?”
“嘘!小点声!知道你为此心情不好,可是没办法啊,这是君上的意思,我们普通人如何能违背?”
“唉,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敢情不是你的族人,所以你不会有我这么强烈的感觉。普通人又怎么了?也该有自己的权利吧?他们来了这么一出,该有多少人不能和家人团聚啊……”
“哼!”慕容少白正认真听着,却突然被对面的那个大汉一声
冷哼打断。慕容少白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过来,疑惑地盯着大汉。他这样子,似乎对隔壁桌的谈话内容感触很深?
“敢问兄台……”慕容少白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大汉一下子打断。
“烦不烦啊,说了别吵我了,怎么这么啰嗦!”
“若打扰到了兄台,沈某很抱歉。不过,沈某猜测,兄台如此郁闷的根源,便来自于隔壁桌所谈论的那条规定吧?”慕容少白瞎掰了一个姓氏,问道。
“你也姓沈?”大汉的语气终于稍稍有所缓和。自从国君颁布指令要求边境严防封锁两国交界处时,他的烦躁便一日日累积上升,对国君的不满也是愈发增多。
愤怒遮蔽了他的双眼,他恨不得跳起来同皇族翻脸!他们在宫中享尽了荣华富贵,自然是无法理解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随便压榨百姓,这一回所下的命令,也是皇族擅自定下的。那些富贵之人何从能得知他们这些贫苦百姓失去亲人离家万里的愁苦?随心所欲地把土地割给别国,现在又随心所欲地将两地彻底分离!所以,当他看到风度翩翩的慕容少白来到他身边之时,心下更是不爽。他估计着,慕容少白或许是有势力的人家,所以一视同仁对他板起脸凶他。可是,没想到他同自己也一样姓沈,沈家一族人的祖籍便是在那块被北烈国割出的土地之上。
他这才注意到,慕容少白和他一样,也带着包袱,想必也是和他一样因为没了家而无从可去。
“原来你和我一样啊,刚刚有些失态,真是对不住了。可你干嘛那么平静啊?怎么不生气呢?不觉得很过分无理取闹吗!”说着,他又激动起来。
慕容少白盯着他,心下有了思考。“不知,这君上为何要出此规定啊?没可能解除了吗?”
“哎呀你还真是天真!解除?真是笑掉大牙了!那些皇族人各个都紧盯着自己的利益,一旦下定决心要为自己的利益争取什么,是绝对不可能中断的!”大汉脸上出现了不屑。
还真是敢说,如此直白。慕容少白在心里笑着,脸上不动声色,故作疑惑状:“利益?为何利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