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怨不得这养魂草,成熟提前了一百五十年,原来是给其灌输了隐月洞中的泉水!
好、好、好!”老者手拿灵草,一脸的兴奋。
“这人实是不简单,连我给花草,浇灌的什么水,都清楚!”心中警觉,细观察此人的境界,但除了能隐隐约约发现老者身周围的一团白气之外,却什么也觉察不出来。
心中纳闷,忙开口寻问:“前辈来此,求及这灵草,也是用于驱毒调合身体么?”
“哦!当然,驱毒倒不需要,老朽只是用它,来巩固培元魂魄!”
“如此说,这灵草,对您相当重要,便没有施舍瓜分的余地了?”
“噢!我可没说,把它拥为己有,有道是,来者有份!
这聚集了好几位仙家,这株灵草,我怎能独吞?
况且,此草吸取了三华玄气,不同的部位,得不同体质的仙家服用。
本君只需要灵草的玄**分,它的其它之处,对我作用不大。
我们各求所需,根本就没有冲突,我张富德,怎能浪费天主赏赐下的资源,自身独享!
那不是违背了天道,破坏了灵物赏分的法则。”
陆玄心中高兴,没想到希望还在,紧张的神情,立马便舒展开来。
“实不相满,小的有一位朋友中了毒,世俗间无奈,只得另寻途径,来到这山谷,求这株灵草!”
“哦!小娃刚刚跨入炼气二层,境界还没来得及稳固,却步入这险地,与人求药,到实是个热血的汉子,张某人佩服!”
“我斗胆问您一句,这灵草怎么还区分玄阴、玄阳部分?看着颜色形状,叶片几乎相同呀!”
“哈哈!你这样看,是绝对看不出来的,你可知这九叶养魂草珍贵在何处?”
“我怎么知道?这点还请您多多相告!”
“好吧!既然有缘,我便把此草的根由,全说与你听!
这养魂草,本是阴沉木上 ,发霉的菌类,本不易成活,是因为,它生长的条件特别苛刻,需要的条件,难以符合。
阴暗,常年照不到阳光的地方,而且四季如春,还得属于是阴地,阴风环绕,阴沉木上,才能产生霉菌。
此时的霉菌,并不具备生命,需常年的阴体生物,生气长期陪伴,灵智才能唤醒。
而生长过程中,还需处在灵气旺盛之处,长期滋润,才会展旺生机,成长,散叶开花。
故此它下三株叶片适宜纯阴体冥界人服用,因阴寒极至。
而中三株叶片,阴寒次之,适宜体阴者或妖服。
最上三片叶,至顶花,才最适合纯阳体世俗中人,……”
“哦!原来如此,多谢您的忠告!”
“天意也!妄心机者疾,无己私利者得!”老者仰天长叹,取下九叶草中间的三片红叶,手掌轻扬,三蛇一口吞掉,相继离去。
老者后面的话,陆玄听得一头雾水,沉思了许久,终是理不出个头绪,忙抬头,又止不住再次开口。
“您就别卖关子了,小的天资愚笨,(妄心机者疾,无己私利者得!)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望您说的透彻一些?”
“好吧!缘份天定,该着你得此奇宝,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便打消你的疑惑,向你倾诉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不满你说,我乃是千年前的一具魂魄,因机缘,摄入冥界仙法,故不入轮回,在此界潜心修行。
但一具魂魄,没有外力加持,终归早晚要散化破灭。
固比在蓬莱仙岛,求得一节大禹治水时的阴沉木,希望能得仙草巩固魂魄,故此放入天玄洞中 ,也就是今日的蛇窟。
五百年前,五仙家在此落户,倒也本分,并不曾打仙草的主意。
只是后来俗世中的皇帝利用了这块土地,从中请来一位性叶的人间道友,镇阴气定阴阳。
他为迎合好友的心意,便在这天玄洞中,放入了这镇邪神兽貔貅。
但造化弄人,始作俑者,却被天道抛弃,福缘却留给了后人。
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顺其自然,才符合天理。”
“原来这蛇窟洞中的千年蛇王,也是这叶仙师的好友,看来这次,实是不虚此行,这诸般好处,却都让自己得到了。”
辞别了老者,拿了灵草,抱起大头娃娃,一跃身,便出了蛇王洞。
步大腿急,十几息的时间,便在一棵三尺来粗的大枣树旁停住脚步。
枣树下,红枣满地, 圆滚滚 ,就似树下围铺了一块红宝石地毯 ,太阳一照,红彤彤,亮晶晶。
拾余个小刺猬,在上面奔爬、翻滚,敛取、收纳。
枣树丈远之处,火苗窜动,三足丹炉架于火上,旁边大小三个刺猬正在其周边忙碌。
药香诱人,受其吸引,陆玄便迈步走至近前。
“师兄!偌大的阵仗,是在炼丹嘛?”
“嗯!我突破在既,多备几颗丹药,以备后用之需。”
信息传入陆玄脑中,陆玄一脸喜悦;“那师弟先提前祝贺师兄,进境成功!”一伸手从身上摸岀一片鲜红的植物叶子,递至其身前。
“养、养魂草!”那(白福)两眼放光,浑身颤抖,看得岀异常的兴奋。
“此乃蛇王洞中所得,取三成敬献师兄,略表师弟的一点敬意!”
“此宝天地难寻,能得其一片,以是偌大的缘分,师弟之礼,实是厚重了些!”
“你我兄弟,肝胆相照,区区一片灵草,算得了什么!
对了!师兄,你看这大头娃娃,实是让人揪心,半死不活的,完全像没了魂魄?”
“怨灵与他牵连太深,怨灵的消融,它自是要受到牵连,况且头颅遭到撞击,气血有些受阻!”
“哦!无生命之忧,便好!
说起来,它也实是可怜,从今往后,我想把它带在身边,师兄!你看,我这个主意可行得通?”
“嗯!它在你身边也好,稍加调理,便能为你所用。
况且,我闭关在既,实没时间在去关照它。
你临行时,我会赋予你一些,调理上的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掌灯时分,陆玄踏上了回返的路程,边走边审视身旁的大头娃娃;“这小子,光腚露身,一副凶相,实是不能让它这样显露在人前,必须得想个办法,拿钱给它弄身衣服。”
想到钱,小脸顿时便没了光泽,曲鼻咧嘴,一下没了精神。
“妈的!本想怀揣异宝,已是富甲天下,可细一琢磨,那些东西,全是见不得人的废物。
没想我陆玄如今步入仙道,仍兜口朝下,依然还是那个要饭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