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溢话一出口,跟着他冲将出来的士兵一惊,竟然给主帅给卖了。看着势力不济,便去投降,你继续当你的土司,而我们只能沦为别人的斩获。想到这里,士兵们几乎要**起来,将主帅斩杀,再与敌军决一死战。
杨溢见士兵中起了骚动,便低声咳嗽一声,喊道:“我杨溢归降,你们若赐死我杨溢绝不皱眉,但我手下这数千兄弟,都是铮铮男儿,还望骄子殿下高抬贵手,放他们返乡与家人团聚。”
众士兵听到此话,顿时鸦雀无声,有几人甚至小声的啜泣起来,将士们高声喊着:“如若赐死杨土司,我们便是死,也要与你们决一死战!”杨溢深具播州多年,常年研习兵法。播州广袤之地,民风彪悍,部队一旦形成其势不可挡,如今被便成了困兽,须得扣住这群将士的心,将来才有机会出笼。此番以死来求将士之生,着实高明。此时两千余将士几乎同心同德,一旦冲杀起来,面前的盾弓阵未必能当。
“这杨溢乃是猛虎,关在笼中便罢,一旦放出,易遭其害。”大盾之后,古老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骄子点点头,但是如果要将这数千人杀光,势必寒了播州之心,他们不可杀,杨溢不能留。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呢?瞳妹,那信中可曾教你。”
“哥,你真以为他是神么?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此番阵法还是与他那老四商议的结果。还有,哥,你答应别人的东西可曾给了?”
“呵呵,你这妹子还未嫁人,便已经开始往外拐了。只要播州一下,东西必然到他们手里。放心吧,此人确实神奇,此法果然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播州。只是现在这一出戏手确实麻烦了。”
“殿下。”骄子身边走出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儒生,作揖道。
“先生莫非有了计策?”骄子喜出望外。
“老夫有一法,不知可行否。”那儒生谦虚道。
“先生速速说来听听。”骄子喜得双手直拍。
“殿下扩展路线不外乎两条,第一条,由播州司到重庆府,占顺庆,平保宁,取汉中,直逼中原!第二条路便是取重庆府沿大江而下,水陆同进夺菱州,走荆州,定军武昌,直取应天,便如太祖皇帝一般,建都应天。而这两天路,必然要取重庆府。此去重庆府,便是入了蜀中,十万大山,路途难行,贸然出兵必然兵败而归,须得有一支兵马探路造路,如若我们还沿用这位小兄弟的神器攻城法,那这些事情必须做。老夫想让杨溢带着他的部下,去做这件事。如若他逃跑了,势必成了丧家之犬,从此一败涂地,如若他回来了,那所部之人必然所剩无几。势单力薄,孤掌难鸣。只能效忠于骄子殿下。”
“我想两路同进!”骄子眯着眼说道。
“万万不可,便是我们能征得播州兵,也无能统兵的大将前往,如若给外人兵权再握,一旦逆反,后果不堪设想。”那儒生急的双手直摆,苦谏骄子。
骄子笑道:“刘先生多心了,骄子所说的两路齐进是在等人。”
“等谁?”刘先生问道。
骄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只见上面的笔记粗糙,如同木炭画上去的一般。骄子笑道:“刘先生观此人如何?”
“便是出此攻城之法的人?”刘先生瞪大眼睛,惊讶道,却见骄子笑着点点头。于是激动地说道:“如此大贤,如若能给我军而用,只要足够忠诚,便可解殿下一路之忧,只需老夫再陪殿下走另一路军,大事可成已!”
骄子却深深叹了口气:“此人傲慢无礼,多次邀请,却不愿加入。瞳妹是不是?”骄子怪笑着看向一边的童瞳。
童瞳的脸颊飞出两抹嫣红:“哼,你这破庙如何养的住那样的大佛。”
“只怕连你这女菩萨也养不住了。”骄子揶揄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前方高声喊道:“杨土司,你的要求我答应便是了,现在奉上你的大印,我们便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