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叶子联络了梁正则。
我软磨不给,改为硬来,怒指叶子不关心我,还说我家穷人丑,让我各种伤心难过,这么重要的事摆在眼前,她居然还傲娇,真是太不仗义!
叶子生气地挂了电话,我再打梁正则的电话,发现占线了。
嘿嘿嘿。
果然,五分钟后,叶子打给我,声音很暗淡:“搞定了,他说他找人,好处费免单。”
“谢谢!”我说完,听她不吭声,顿时怀疑她是否生气了,忙说:“我刚开玩笑的,你是不是生气了?”
起初,叶子没吱声,半晌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说:“你本来就家穷人丑还不让人说!我说你两句怎么了?”
“你真不讲理……”
“明明是你奇葩。”她哭着嚷嚷:“你这二缺。”
我现在还不知道叶子这个精分女在哭什么,所以我觉得她简直分到了一定程度。
第二天我去机场接温励。
去之间我纠结了很久,不知道要为了表达我思念子衿成疾而穿成乞丐,还是要本着讨好温励的目的尽量展现我不成熟的性感。
最后我选择了第二种,因为我突然想到第一种会让他在手下面前丢面子。
男人都爱面子。
我到机场时候略微早了些,温励是用私人飞机,喷气式,那款长得跟民航差不多,但我接机不需要手续,直接坐车到停机坪附近就行。
这感觉,还真的蛮有贵妇味道。
所以温励出来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帅呆了,常听人家说土豪们喜欢玩车,玩游艇,嗯,这种玩飞机的感觉……
第一个下来的是莫妮卡姑姑,扶着她手臂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亚洲男人,长得十分英俊,面容很严肃,最后温励才下来。
接机是布朗陪我来的,为了及时提醒我,避免我露怯,因为温励毕竟是从纽约回来,他说也许现任CEO,也就是温励的叔叔会来,毕竟最近有几个非常重要的案子都在大陆。
而温励的叔叔非常重视礼仪,关注对方的出身,所以他希望陪着我,时刻提醒我,免得遭到白眼。
也不知怎么的,我感觉布朗在说起温励的叔叔时,也似乎不太喜欢。
好了,不管怎样,来的总算不是温励叔叔而是莫妮卡,我喜欢的女人。
于是我无师自通地溜达过去,她则笑着张开双臂,走来抱住我,在我的脸颊上左右亲了亲,笑着说:“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小尤物。”
莫妮卡今天穿得是橘色的风衣,没有带任何首饰,她的头发是灰金色的,整个人看起来夺目得像一块宝石。
“您也是。”我真的好喜欢她:“您看起来真美。”
抱住她时,我正好看到温励站在她身后,他穿得很休闲,可能是因为服装并不严谨,所以他把两只手都放在了长裤口袋里,歪着头看着我,笑得很可爱。
抱过了莫妮卡,她重新挽上了那个男人的手臂,说:“这位是MR Jin,他还有一个月就四十岁了,我们正在约会,那么……”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对我说:“我想你不会直接叫他的名字,那么你叫他老金,如何?”
金先生顿时笑了起来,看向莫妮卡,满脸宠爱,随后看向我,说
:“你该叫我叔叔的。”
“不要这样。”莫妮卡不情愿地阻止他:“你要有趣一点。”
聊了这么久,温励居然还没有走过来,这不免让我一阵纳闷,再看过去时,看到机舱里又钻出一个人。
皇甫纪香。
她依然是我知道的那种样子,双手握着镶满宝石的皮包,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很美很仙。
我相信任何人,处于我的位置,见到她都不会觉得舒服,我要是没搞错,她在惦记我的男人,可我还该死的有点怕她。
后来温励牵着她的手,拉着她下了飞机,我则站在旁边傻傻看着。
忽然莫妮卡出了声,笑着说:“我们先走了。”她压低了声音,说:“我十分讨厌那个女人。”
我忙点头:“我也是。”
“Of course.”她双手握拳,卡在腰际,抽动几下,说:“Come on.”
这次我们来了一辆车,但就在说话间,又来了一辆车。
司机从车上下来,走来对莫妮卡和金先生问好,是阿狸。
阿狸跟温励一样,并没有穿得很正式,依然是浑身的暗色,但笑容可掬。
莫妮卡看上去也很喜欢他,热情地拥抱了他,问:“小伙子,最近好吗?”
阿狸笑着说:“当然了,大美人。我整天有酒喝,有妞泡,过得再幸福不过。”
“哈……”她和金先生通通笑了起来,说:“看来小妞们更幸福。”
这样毫无营养地聊了几句,莫妮卡和金先生先走了。
阿狸说他是来接皇甫纪香,让我不由在心里给他点了三十二个赞,觉得不愧是业界良心。
但莫妮卡走后,他又跟温励聊了一会儿,最后才看向我,笑着说:“幼齿小姐,又见面了。”
我仔细地研究了他看我的眼神和笑容,我觉得跟看莫妮卡差不多,对我还冷淡了一点。
一定是温励想太多了,他疑心怎么这么强?
于是我笑着说:“你好,阿狸。”
“阿狸?”皇甫纪香疑惑地看向阿狸,问:“是在叫你吗?”
阿狸耸肩,看着我,扶了扶眼镜,笑着说:“见到你真高兴。”
“我的天。”皇甫纪香重新看向我,脸上的笑容让我有点不喜欢:“原来温小姐跟阿名这么熟?早就认识了吗?”
“是通过我认识。”温励道:“就是我拜托Sam救她那次。”
“看来是你自来熟。”皇甫纪香看向阿狸,说:“阿名可真是跟谁都聊得来。”
我记得第一次见阿狸时,他们管他叫盛少爷,皇甫纪香又叫他阿名。我悄悄地把这两个字组合了一下,觉得叫名胜的可能性不大,盛名似乎还算顺口。
不过,听说很多土豪都有字,所以究竟是什么名字,人家不告诉我,我还是不要猜了。
我琢磨这些事儿的当口,阿狸笑了,说:“温太太个性讨喜,又有魅力。最重要的是,我朋友不多,Leo算一个,好兄弟的老婆,需要自来熟吗?”
好兄弟?
我看向温励,温励果然笑了,说:“我真高兴你愿意这么想。我一直担心自己在Sam心中的分量不够重要。”
我看着温励
微笑的脸,感觉他的笑容比我的名字还温柔,顿觉狼狈,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狸朝我笑过来,“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他有点像基佬喔?”
“噗……”我会笑翻,是因为最后那三个字他是用标准的广冬话说的,一时间完全收不住。
皇甫纪香也跟着笑了起来,抿着嘴,样子十分好看。但她长得纤细瘦弱,眉宇间又夹着一股阴测测的气息。有的人笑起来都让人不快乐,当然,我讨厌她,所以这个评价只是我的一面之词。
场面变得有点混乱,笑点温励伸手按了按我的头,说:“我的确不够含蓄,但需要笑这么久吗?”
到底是自家老公,我不能跟别人一起笑他,便憋住了笑。随后他们又聊了几句,便分头离开。
上车之后,我开始不爽,问:“你为什么会跟她一起回来?”
“我回去的时,她就已经在我家做客,我叔叔很喜欢她。”温励靠在椅背上,握着我的手,用拇指指腹摩挲着我的指甲,神色与刚刚相比几乎是一落千丈,疲累至极:“他希望我们家族能够有一些黑帮背景。”
“哦。”
且不说司机在,我也有点问不出口。
我算什么呢?我配不上他,说是妻子,结婚证到底在哪国生效都不知道。我不是不能上网搜索,是一直不敢,怕他在米国还是单身。
温励再没说话,靠到椅背上,闭起了眼睛。
我则暗自反省,觉得我上车后只问这一句似乎不太好,我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不太爽。便悄悄地靠到他怀里,小声问:“你想睡一会儿吗?”
他伸手楼主我的肩,把头靠到了我头上,柔声说:“时差还没调过来。”
“那你睡吧。”我大方地说:“就这么靠着。”
温励没吭声,闭着眼睛,嘴角轻轻地勾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还以为他睡着了,他却开了口,轻声问:“这几天过得好吗?”
“挺好的。”除了不能见我家子衿,我没敢说。
“还在生气么?”他温柔地问。
我点头:“有点。”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没说话,表情有点受伤。
我只好说:“只要子衿能治好,那我……我就认了。”
他抽出了压在我背后的手臂,端正地考了回去,重新闭起了眼睛,没再说话。
回去之后,温励没搭理我,自己先上了三楼。
我最近经常住在他房间里,他一生气我便有些尴尬,只好没有跟上去,自己回画室画画。
从子衿被宣布脑死亡起,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是把当天发生的事用画画的方式记录下来,因为我记性差,记日记,自己回头再看都看不懂。但我对图像敏感,画得都能记住。
一共七个本子,里面一半都是关于子衿。
我当然知道我对子衿的感情不会有任何恶意,可温励不能理解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能理解,他疼爱Joy是因为血缘,我则因为亲情,两者没有很多区别。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心情简直糟透了,不想妥协地去找温励,告诉他我答应,以后一星期见我弟弟一次。却又不能失去他的金援。我知道钱更重要,可依然控制不住地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