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军,不知您可了解䇢青此人?”我问道坐在一旁的就虎功。
“接触不多,最多的了解便是上次中计。”就虎功也并没有因上次的失利而感到尴尬,直爽的回道;
“那您感觉䇢青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对䇢青了解不多,但或多或少有所耳闻,据说是耶琉国千年不遇的君主,同时也是不遇的将才,上次中计我便见识到了此人的能力。”虽为对手,但就虎功的口中也不乏对其的称赞。
“宁文知道将军久经战场,论经验比先父还要丰富,但䇢青这样的对手您有几分胜算?”
“若论守城我有8成胜算,若两军正面交锋我有3成胜算。”
“我看将军的计划完全有10成的胜算,将军的计划根本没有漏洞,但只怕䇢青不按您计划的预料来呀。”
就虎功一生极少犯错,特别守城很是厉害,他一定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质疑他的话,将军当久便很少听到反对的声音。
“那你讲讲他怎样的进攻?”就虎功的语气中明显充满了挑衅。
“我?”我知道既然问题被提了出来,那就要自己将问题的点找出,这次若是没办法让就虎功信服,下次的建议就极难被采纳。
“我只知道将军对于正面攻城的防卫天衣无缝,但却在其他方面仍有欠思量。”
“其他方面?难不成耶琉士兵还能从天而降?还能从地下钻出来不成?”就虎功说过话后看着我,而我也一直在看着他。
“为什么不能?”我问道;
“开什么玩笑!先不说士兵从天而降,就单单的挖地道是个多大的工程你知道吗,就算挖到了我勼骷城内,那些士兵也是白白送死,我会在地道洞口处等来送死的他们。”
就虎功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最近如此安静的䇢青总给我一种强烈的不安,他一定在酝酿着什么事情,种种迹象表明䇢青就是在准备攻城,可看着就虎功的安排又是如此的精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些什么。
就这样我第一次参加的会议结束了,原本我也并没有设想过会在此次会议中能提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
回到房间的我一直在思考有什么不对,䇢青到底在干什么?我相信就像我们探测敌情一样他也在关注着这边的举动。
次日醒来见到了一组外出城门巡逻的士兵,我很是诧异,军中的事务几乎都是按照原有计划实施,怎么今日多出了一组外出探查的士兵,难道是发现䇢青的异动,经过询问才知这是今天临时增加的一组骑兵,几十个人外出在城数十里外勘察是否有人生活的痕迹,或哪个地点有异样及时排查。
原来我的话就虎功终究还是放在了心上。
想到就虎功所作的一切我便感到心安,这回好像计划不会再有任何的遗漏,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军营中不能随意走动,但有些多余的我实在没有办法整日窝在房内,这几日在房中也简单的了解了军中的规章制度,可不能因为我坏了规矩,我知道哪条路上士兵较少,哪个方位是军事重地,但在就虎功的安排下是否有地下的组织便不太清楚了,出来后我想今天来熟悉下白国最重要的城防,手里赚着城防布局图免得打扰到一些秘密训练的基地,也能保证我在这城中能找到回去的路,这里是操练场;这里是比武台,这里是粮草库;这里是···。
走了几个时辰不免有些口渴,发现周围没有水喝,我还真不知道我们的水源在哪里,而这城防图上也没有标注,拦下周围的士兵他们也不了解,他们只知道在训练场和住的地方有几口大缸里面会有人不断的加水,颇感好奇的我便在消耗水最快的训练场旁的大缸等着加水的人,等了近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了推着大桶的水车过来,脚步轻盈的我喝了略甜的井水便跟了上去,这一路绕了又绕,最终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下来,周围还有几名看护水井的士兵,我能感觉出这是就虎功的刻意为之,应是防止有人在井中投毒。
后来继续了解军队制度才知道运水兵的地位要比普通士兵高出一些,所有人不允许跟踪运水兵,严重会被当做叛国处理。我在想可能我已经被发现了,只不过就虎功将军碍于身份没有处理罢了,心想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行事还真的是要小心啊。
百里荒之所以叫百里荒,一方面是战争将此地变得荒凉,另一方面水源成为了重要的问题,整个勼骷城中有8-9口井,但仍能打出水来的只剩下了3口,所以就虎功极为重视在军营中这仅有的一口水井。
虽已任职但却仍是闲散之人一位,许多我不了解的也没办法插话,䇢青没有动作整个城便按部就班的操练,我现在最有意义的事便是根据自己对䇢青的分析,猜想这段时间的安逸他是在等什么?他应该知道就虎功,镇国将军可不是虚名,想要强攻进入勼骷城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但想要引兵出城也不太现实,难道䇢青就这样停手了?不应该!这绝对不是他的做事风格,因为他还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难道在等什么机会?可这被就虎功封死的城门任谁也无法进入。
合眼休憩,午时探访的那口古井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在井中看到了一张陌生又模糊的脸,我确认那就是䇢青,那张脸写满了傲气,那是一种天生的王者风范,但却不是绝对君子之态。我突然害怕他在城外对我城中的水井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