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红菱一看春瑶的表情就知道不对,问道:“究竟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春瑶阴笑着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对她说了一遍。
展红菱吓得目瞪口呆,展红鸾惦记骆凤泽她早就看出来了,她要*药是想下红谁不用想也知道。
展红菱实在是佩服死了,这展红鸾胆子真是够大,这样的事也能作得出来,她就不怕惹上抄家灭族的大祸。
不行,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想着看向面前的春瑶,虽然她不知道骆凤泽是什么人,但是出这样害人的点子却是不好,说道:“我知道你恨他们,可是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做了,损人不利己不说,弄不好还会惹祸上身。”
春瑶坐在那里惨笑着:“我这样的人,还怕惹祸上身么,大小姐放心好了,若是有事,我会出去承认的,不会让大小姐受连累。”
看着她的样子,展红菱心里也不好受,劝了她几句让她出去了。
春瑶出去之后展红菱还在心里盘算,从明天自己一步也不离开展府地看着,什么时候骆凤泽走了什么时候算,不然万一骆凤泽真的着了展红鸾的道,那麻烦可就大了。
可是她越不想有事越是出事,第二天一大早糕点铺子的赵掌柜就慌慌张张地跑来,满头地朝展红菱说道:“东家,不好了,出人命了!”
展红菱目瞪口呆,怔愕地问道:“赵、赵掌柜,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怎么会出人命的?!”
“我也不知道啊,城东伍家昨天派人来定制的百果松糕,可是吃完了之后夜里就死了,今天一早伍家派人来闹,我说不关咱们松糕的事,可是伍家人不信,说昨晚伍小姐只吃了咱们的松糕,别的什么也没吃,肯定是松糕里面有毒,现在已经去官府告状了!”
松糕有毒?展红菱是打死也不信的,如果不是别人栽赃给自己,那就是伍家小姐出了别的意外。
想着完全忘了展红鸾那回事,带上翠萝匆匆忙忙去了糕点铺。
她来的时候州衙的官差已经到了,正在各处找赵掌柜,听说展红菱是这家铺子的东西,说道:“正好,省得我们去找你,一起上堂吧。”
展红菱只好和赵掌柜一起跟着官差来到州衙。
今天许文渺事情少,亲自升堂问案,展志承身为他的副手,就在下首坐着。
看到展红菱被衙役带上来,许文渺和展志承都是一惊,许文渺问道:“展小姐,怎么是你?”
展红菱向他深施一礼,苦笑着说道:“是啊大人,出事的糕点铺子就是我开的,所以我也就被带来了。”
她没跪拜的意思,许文渺竟然也没逼她,任她站着说话。
展红菱许文渺说着话,目光却睦向展志承,只见他一脸的严肃,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
展红菱努力想从他的表情分辨着,这件事到底有没有他在参与,如果真的与他有关那麻烦可就大了……
那在堂上等了很久的伍家人见展红菱竟然与刺史老爷认识,跪在地上哭嚎起来:“老爷,青天大老爷,您可以明断啊!我家女儿就是吃她家的糕点毒死的,您可不要包庇她呀!”
许文渺微现恼意,道:“你家女儿究竟怎么死的还要仟作验过才知道,切不可在这里胡乱诽谤,至于包庇一说更是无稽之谈,本老爷大公无私,无论是谁,只要犯了国法本老爷都会依律治罪!”
说完问左右道:“伍小姐的尸体在哪里,仵作可验过了?”
衙役说道:“死都还在家中,仵作刚刚来到,正要赶到死者家中查验。”
许文渺道:“别让仵作去了,把死都抬到公堂,就在这里验,让死者家属亲眼看着,省得说三道四。”
衙役应声下出去到伍家抬尸体,展红菱等人在堂上等着。
在等候的同时,她又抽眼向展志承看,发现展志承努力绷着的脸上似乎隐现出一丝幸灾乐祸,再综合许文渺的表现,展红菱推测这似乎这真是一个突发案件,如果那样的话,或许还要好处理一些。
她看着展志承的时候,展志承也在偷眼看她。此时的展志承还在后悔,没想到展红菱会突然摊上这样的事,如若不然,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只可惜现在事到临头才发现,错过了做手脚的最佳机会。
在展红菱长久的忐忑与等待之后,伍小姐的尸体总算被抬来。
尸体摆放在堂中地上,许文渺指着问伍家人,道:“这可是你说的因服食毒糕点而死的女儿?”
伍家人说道:“是啊,这就是我那可怜的女儿,近日食欲不佳,我专门叫人去新开的糕点铺子给她定制的百果松糕,谁想到吃完死了!呜呜呜呜……今早看见她的时候已经脸色青紫,后背上还有大片的於斑,肯定是中毒死的没错……”
许文渺不耐听他罗嗦,挥手示意等在一边的仵作开始检验。
展红菱紧张地看着,生怕最后仵作检验的结果真是中毒而死。
这名仵作检查得很仔细,看了口鼻指甲后又用银针试咽喉、肠胃等部位,最后又挡起帘子看了死者的后背,最后向许文渺禀报道:“回大人,据小人查验,死者关非死于心疾,并非家属所说的中毒而死,而死者背上所谓的於斑也是人死之后正常出现的尸斑,与中毒无关。”
听到这个结论,展红菱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就觉得,只要不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店里的糕是绝对不可能毒死人的。
她是顺心了,可是伍家人却不干了,那位伍小姐的父亲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大老爷、大老爷我们不服啊!我家女儿从来没有什么心疾啊,她分明就是中毒死的呀!”
这分明就是在怀疑许文渺包庇展红菱,帮她作假。
许文渺列加恼火,徇私枉法的事他不是没做过,可是无理取闹的刁民他也见多了,一拍惊堂木说道:“噤声!仵作查验的结果你等不服,难不成你们自己有什么证据么!”
伍小姐的父亲跪在地上说道:“有,当然有,我女儿吃过的糕点就是证据!”
“哦,呈上来。”
那姓伍的怔了一下,道:“可是那东西还放在女儿的房中,小人以为官差要去查的,所以叫夫人坐在那里看着不准动。”
许文渺只好吩咐官差:“再去伍家一趟,找到那松糕带回来。”
官差应声出去,可是这时展红菱却见展志承站起朝许文渺躬了躬身要出去,她连忙叫道:“别驾大人,佻先别走!”
展志承被她叫得一愣,停身回头道:“你要知道今日你是被告,我走不走的与你无关。”
展红菱道:“怎么会无关呢,您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您是我的亲叔叔,您在这个时候出去了,若是别人以为您去给我帮什么忙,岂不是有嘴说不清,所以无论叔叔有什么事,还是请先忍一忍,等物证到场了再说吧。”
她这一说,那伍小姐的父亲更绝望了,跪在地上低着头,嘴里嘟嘟囔囔地叨念着:“女儿啊,女儿,你死得冤那,爹恐怕是给你报不了仇了……”
展红菱一脸无奈,这个姓伍的不知道是女儿死了太过伤心以至于脑子不清楚,还是他天生就是个浑人,怎么说话做事都这糊涂,自己与他无怨无仇的,干嘛要下毒害他女儿。
展志承起身也确实有想去找点机会的意思,可是被展红菱这样一拦,去取证物的官差早就走远了,他也不可能做得太明显,便只好回到愿位坐着。
又等了好久,取证物官差才回来,但是带回来的却不只是糕点,还有捧着糕点的伍小姐母亲。
地上那姓伍的见妻子也来了,急惶惶地问道:“这东西你可一直看着了?”
那女人说道:“我一直看着了,官差要拿我都没让。”
“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他起身接在手里,捧着放在许文渺的案头,指着那糕点说道:“就是这东西,我女儿就是吃了它才死的!这东西肯定有毒!”
许文渺向糕点上看了一眼,吩咐道:“去找个郎中来,验验这东西是否有毒。”
衙役又出去找郎中。
展红菱悄悄扶额,心道这许文渺也办事也是拖沓,怎么早不找良中候着,这一趟一趟的,都折腾到晚上了,自己站得又累又饿,腿都快断了!
她正想着,大堂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许文渺问道:“外面什么事?”
衙役跑进来禀报:“回禀大人,是秦府的二公子秦昭,硬说与展小姐是朋友,要进来看看,小人等不让,他便要硬闯。”
许文渺听着外面的吵嚷声不断,烦恼地皱了皱眉,道:“既然与被告有关,就让他进来吧。”
衙役虽然知道于理不合,可是在这公堂之上刺史大人最大,他说让进旁人又敢说什么。
秦昭进来之后连向许文渺施礼都忘了,抓住展红菱的手就问道:“红菱,你怎么样了?怎么搞的,竟然会弄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