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熊猫血?”苏景云不耻下问。
“熊猫血啊,你可以理解成,就是很少有人和我的血型一样,一般人的血,都没法输给我。”何田田懒得去跟他解释什么A型血B型血,便简明扼要地跟他描述了一番。
苏景云皱眉思索片刻,问道:“只是稀少,并非没有?”
“那当然,总不能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是这种血型。”何田田点了点头。
既然不是绝对没有,那又有什么问题?难道倾尽他亲王之力,还找不够这么多血?苏景云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眉头稍稍舒展开去。
“你在想什么呢?”何田田伸手抚上了他的浓眉。
苏景云就势抓住,亲了一下:“没什么,咱们起身罢,再这样抱下去,本王非找个人来泄火不可。”
“你说什么?!你要找谁啊你?!”何田田瞬间炸毛,一下子跳了起来。
苏景云看着她随着身体,骤然跃动的脱兔儿,浑身的血液,顿时又奔身下去了。这小女人!他连忙从地上捡起他的袍子,把她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何田田被裹成了毛毛虫,没法动弹,只得张开嘴,瞅准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苏景云呲了一声,却并未躲开,白皙的脖子上,顿时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印。
啊,没控制好力道,咬重了!何田田有点过意不去,赶紧伸出舌头,给他舔了一下。
这小妖精!她居然用舔的!苏景云只觉得身下隐隐约约地疼了起来,涨得让人难受,赶紧把她推开,声线紧绷成了一条弦:“田,别闹,再闹要出人命了。”
何田田歪着头,故作天真:“咱们又没有XXOO,怎么会闹出人命来呢?
XXOO跟人命有什么关系?苏景云想了半天,方才想明白,啪地拍了一下她的小PP:“你居然也会讲荤话了,真是学坏了。”
“又打我?!”何田田被裹着,没法护住PP,气得大叫。
“整整一年没打了,能不一次打个够本吗?”不能动弹的何田田,真是太好欺负了,苏景云趁机又掐了掐她的脸。
何田田缩着躲着,一阵乱扭,差点摔到了池子底下去,苏景云赶紧一把将她搂住,扬声喊道:“来人,给本王和……国师夫人,各取一套衣裳来!”
屏风外,福公公亲自应答:“殿下,咱们楚王府,并没有女眷的衣裳……”侍女的衣裳倒是有,但那是陈国的国师夫人,能拿下人的衣裳给她穿吗?
苏景云毫不犹豫地道:“王妃有衣裳,就在嘉乐殿,去取一套来!”
福公公吓了一跳,殿下居然肯把王妃的衣裳给国师夫人穿?!他不是刚认识国师夫人吗,就对她宠爱到这种地步了?!难道,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他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不过动作倒是没敢慢,赶紧派人取衣裳去了。
“哎!”何田田裹着苏景云的袍子,窝在他怀里,冲他直眨眼,把尾音拖得长长的:“楚王府里,没有女眷的衣裳哦~~~~~~”
“那又怎样?”苏景云想要去吻她,堵住她的嘴,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改为捏了捏她的鼻子。
何田田嘻嘻地笑着,去看他的眼睛:“对我这么忠诚啊,楚王府里连件女人的衣裳都没有!”
“怎么没有,藏起来了,不让你看见!”苏景云横了她一眼,把她丢到地毯上,让她自个儿翻腾去了。
福公公满怀着万般复杂的情绪,取了一套“楚王妃”尚未穿过的衣裳来,让侍女送了进去。
何田田在侍女的帮助下,换好了衣裳,却是浑身不自在:“哎呀,这肩膀也太紧了,勒得我好难受!”她再低头看看:“哎,这袖子短一截啊,让我怎么穿呀!”
苏景云正张开双臂,让侍女穿锦袍呢,闻言扭头看了一眼,眼中有了笑意:“你又长高了。”他说着,喊福公公道:“福全,制衣司今年给王妃新做的衣裳呢?去取一套来,看看合不合适。”
福公公一听这话,心中又是一阵惊涛骇浪,王妃今年新做的衣裳,都要拿来给陈国国师夫人穿?!殿下真的被她迷住了吗?
他想着何田田,想着何田田跟苏景云恩爱的过往,想着何田田曾经对他的好,唏嘘不已,冒着被责罚的危险,隔着屏风对苏景云道:“殿下,王妃的新服饰,都是有品级限制的,给国师夫人穿,只怕不大合适。”
说品级限制,都是客气了,楚王妃乃是皇室成员,一等外命妇,服饰上的图案,花样,包括颜色,都是专用的,区区一个陈国国师夫人,怎么可能有资格穿戴!
福公公即便说完了,心里还在为何田田愤慨不已。
“不妨事,你去取,速去速回,别让国师夫人久等。”苏景云的声音,很快从屏风内传来,他并没有生气,但语气十分肯定,不容置疑。
福公公不敢再多说什么,替何田田抹了一把眼泪,命人快马加鞭,去制衣司取衣裳了。
何田田很是奇怪,扯了扯短一截的袖子,凑到苏景云的耳朵边,小声地问:“我都丢了一年了,怎么还给我做了新衣裳?难不成是为永安公主准备的?”
“是啊,这你都猜得着?”苏景云说着,横了她一眼。
何田田明知他是在逗她,但还是忍不住瘪了嘴。
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他,对他没有信心了么?苏景云心中一酸,赶紧把她搂进了怀里:“小傻瓜,刚从北疆回来的时候,本王就想着,你还在长身体,个头又窜得快,如果不给你把新衣裳准备着,万一哪天你回来了,岂不是连衣裳都没得穿?”
“谁信哪……”何田田嘴上这样说着,眼里却是有了泪,赶紧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新衣裳很快取了来,只是一套普通的便服,但所用的衣料,是今年的新贡品,所绣的花纹,出自江南最优秀的绣娘,纹饰间,还藏着不少楚王府的标记,就好像是苏景云为了宣示主权,专门在衣裳上,盖了几个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