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恋中校
魏西乔难忘旧爱,有时候,他也明白太傻,可心里怎么就接受不了。一个人只要心有不甘,就还做不到放弃。
他出生在大城市,受过良好教育,家庭优渥,成长过程顺水顺风,因而接触的环境相对单纯,对待感情也固执,除了被温绵用低劣的借口甩过,还真没受过什么挫。
她也曾真心诚意待他好过,所以,他才上了瘾。
温绵杵在瞿中校跟前,首长一看她慌神的模样,不由自主就想笑。
“我,我和他真没什么,快二年没联络了。”姑娘磕磕巴巴说着,“而且,早对他没感觉了。”
“哦?”瞿承琛挑了挑眉,声音里似有百来个不认同。
温绵厚着脸皮子,轻微的摇了摇头:“他哪需要死乞白赖缠着别人,或许,在机场受刺激了。”
男人突兀地起身,向她走近,原以为他想交待些规矩,结果中校扫了慌张的姑娘一眼,不甚在意:“算了,先走吧,别让连队长久等。”
本来吧,温绵同志的心情还挺复杂,她既怕中校不问,又怕他乱问,现在好啦,首长轻松愉快的解决了战斗……
连城老队长请他们去的是一家丹东出名的大饭馆,就挨着鸭绿江不远,军人吃饭都爱凑热闹,席间他还找了些当地的兵与他的老朋友一块儿陪着,这有退役也有现役的,海陆空三军大联合。
瞿承琛与在座的多数军人不相熟,可既然都当兵的,那就都算老战友,一伙北方硬汉子干脆利落,让温绵感觉很自在。
瞿中校属于快速反应部队,有禁酒令,作为狙击手也必须时刻保持清醒,而酒精会让人的双手发抖。
不过,今儿个难得高兴,他在盛情难却下被连首长斟了一小杯子的白酒,男人们聊来聊去无非就是些情报战、网络战、心理战,讨论了现下的非常规作战方式、以及枪械导弹的规格更新等等,当然,是在不泄露机密的情况下。
有位海军出身的现役军官,端着干部的架子,见温绵一直没吭声,以为这姑娘是在嫌闷:“妹子,你往窗外看,瞅见对岸黑压压的一片了吗?那儿就是朝.鲜。”
温绵估摸要是这人看了瞿中校的军衔儿,肯定得殷勤着喊她一声“嫂子”,何况瞿首长比他要年长一些吧。她按那人说的,从二楼往外张望。
瞿承琛在旁凝视她,就见那一双琥珀色的瞳仁晶莹明亮,他接过那位海军干部的话:“丹东是国内最大的边境城市,再往左手边有一座鸭绿江断桥,明早带你去逛。”他不着痕迹地一笑,给她夹了些海鲜到碗里,“中午去宽甸满族自治县,天华山、天桥沟都值得看看……”
丹东与朝.鲜隔江相望,是一个经历过抗.美.援.朝战争的英雄城市,鸭绿江断桥就是曾经被美军炸毁的国境桥,而宽甸满族自治县号称鸭绿江畔的香格里拉……
曾经温绵也听过差不离几的介绍,在瞿承琛一番言简意赅过后,她莞尔:“嗯,一定都很漂亮。”
瞿承琛从她的眼神看出些异样,这姑娘又瞒了他什么?首长稍稍琢磨,而后,面色深沉、不置一词。
这时饭馆的大堂经理来到他们的包厢,与老朋友连城握了手,叙旧几句,连队长转身,询问作为贵宾的瞿中校:“这儿有从朝.鲜文工团来的几位大学生,经理问要不要让她们来表演几支歌舞。”
瞿承琛侧身看看温绵,她知道他不爱这些余兴节目,顺着意思微微摇头。
“那不用安排了。”他说。
待经理走后,席上一人笑着扯开了话题:“这来丹东的朝.鲜姑娘,都长得特纯。”
“我听说要不是高官子女,政.府还不放他们过来呢,就刚才楼底下,我见到一认识的小丫头,她爷爷是朝.鲜将军!”
瞿承琛低声给温绵说:“丹东这地方间谍不少,光是朝.鲜、韩.国、日.本的就没法数。”
温姑娘算长了知识,饶有兴趣地望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从旁人来看,这小两口简直像在眉目传情。
一位在英刃服役过的上尉揶揄他们:“难不成嫂子不想看节目,是怕朝.鲜间谍对咱们首长……”
温绵还挺认真地摆摆手:“不是不是。”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乐了:
“哎,你们可别瞎闹啊,这万一小媳妇儿回去和首长掰了,他非得连夜一千米外狙了咱们!”
温绵的脸皮就算撑得再厚,也经不住他们这么戳啊!她转向瞿承琛求救,这男人淡淡嗤笑她的不淡定,根本没打算出手。
“以前我最爱看新兵蛋子和咱们中校比狙击,这玩儿的就是找虐。”那英刃的上尉向瞿承琛杠上大拇指,“就我当了这么久的兵吧,还真只遇过两个人。”他似有些醉了,稳了稳语气才说:“这两人的狙击那真是神了……我算彻底服了!”
连城脸上的笑在下一秒僵住,他拿起酒杯,走过去按住上尉的肩膀,“瓜娃子咋废话那么多呢,来,把这杯再干了!”
气氛仍然热络不已,可温绵意识到方才连城的举动像在故意阻止这名上尉,一时她也不敢多想,安静吃着瞿中校给她堆满小碗的饭菜。
连城却带头起哄温姑娘:“给咱瞿家的媳妇儿、新上任的军嫂也敬个酒。”
她连忙反驳,“谁是他媳妇儿,还没领证呢。”
“啥?!这就是瞿首长的不对了!”
“就是!靠这速度怎么攻占敌人防线?”
“要立即执行斩首行动啊!”
瞿承琛听见众人伙同的抗议,态度认真地道了歉,“是我错。”他看向身边的温绵,眉毛一挑,“让媳妇儿着急了。”
温绵又囧了,她简直恨不能回炉重造啊,怎么就又被中校他反将了一军呢!
回到高尔夫会所的大床房,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
温绵换了身棉质睡衣,用干毛巾擦着长发,一出洗手间就被眼前的画面彻底震住了。
男人只穿了一件薄T恤,正趴在地毯上用标准的姿势坐俯卧撑,那浑身肌肉贲张,健硕的手臂展现着力的美感,就连背部线条都特别性感诱人。
特种兵一天都不能荒废锻炼,更重要的是瞿承琛不做运动浑身不自在,索性洗澡前做它百来个俯卧撑,算是动动筋骨。
他双臂支撑上身,抬眸打量光脚穿着拖鞋的女孩儿。
温绵的睡衣领子很大,露出颈间细嫩的雪白肌肤,漆黑的长头发带点自然卷,纯静中透着些许妩媚,眼睛更是藏着一股子韧劲,值得人去挑战。
勇于接受一切挑战的狙击手瞿中校……不能再看下去了。
这时温姑娘也不知是哪根筋儿不对头,指着首长道:“俯卧撑未免太简单了,我也能做。”
他觉得这话好笑,从地上漂亮地起身,温绵瞬间瞧见了那藏在衣服底下的几块撩人腹肌所勾勒出的形状。
“来坐我背上试试。”
温绵愣了一下,瞿承琛点着她的脑袋瓜子笑:“我坐你身上,你行吗。”
对他来说似乎绝不是什么大问题,姑娘摆明被他以悬殊的落差欺负着,不乐意了,“先让我监督你完成任务。”
瞿承琛好笑着摇了摇头,重新俯下.身,温绵颠颠儿坐上他几近呈裸的脊背,“哎,瞿首长,您俯卧撑200个起步的吧。”
瞿中校都懒得笑她,是兵不是兵,身上四十斤,瞧这姑娘的小身板儿,也就九十来斤吧。
背着温绵做俯卧撑,瞿承琛尽量控制好节奏与力量,省得让她一不小心给摔下去。
也不知做了多少个,男人已经浑身是汗,他扫一眼温绵,这姑娘竟然满脸得瑟地盯着房里的大电视机。
瞿承琛冷不防起身,嗯,他瞬间站稳了,温绵却扑倒在软绵的地毯里头,不料这男人还覆压在她身上,俩人靠得极近,淡淡的烟草味让她想稍稍拉开些距离。
“瞎得瑟。”
敢情首长是在惩罚她方才的得瑟劲呢。
“服了吗。”
温绵:“服了。”
“嗯,应该的。”
不吹牛能死啊,温姑娘悄悄在心里咕哝。
瞿承琛捏了捏温绵粉嫩的小脸蛋,这么亲昵的举动让她傻在原处,听见他稍显急促的声音,她白净的脸立马绯红。
趁姑娘还没反应过来,首长抬起她的下巴,尽量温柔地吻住她,绵绵密密的亲吻让她渐渐也跟着乱了气息。
一通热吻过后,温绵由余温中回神,她羞愧万分,抬腿想给他一脚重击。
可惜瞿中校妥妥地制伏了伺机中的温姑娘,还挺大度地表扬她,“不当女兵真是浪费祖国粮食。”
“唔……放我起来。”
或许是她的错觉,今晚的瞿承琛却格外具有侵略性,姑娘家自然是没猜出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看上去身形正好,可真压下来却好结实,温绵闭着眼,脸已经涨红,她胡乱拿手去推,又不巧一只手按上瞿承琛那几块腰腹处的肌肉,他几乎每天都承受高强度的训练,这,这腰力该有多生猛?!
坚硬的触感让温绵口干舌燥,完全没意识到她已在YY首长的走神状态。
瞿承琛重新吻住惊愕的温姑娘,舌头变换成力度与角度,少了些先前的耐心,动作变得粗鲁,她的心脏像被人攥紧了,呼吸如潮汐,涨起涨落。
中校将她的睡衣衣襟剥开,里头未着寸缕,温绵尴尬地想去遮,却已被他的手掌覆住,修长的指尖滑过她纤细的腰,就已令她四肢绵软像散了架。
瞿承琛忽上忽下的胸脯带着属于他的浓郁潮气,他趁势握住她的两团柔软,一时温绵的呻.吟又细又软,而他的一招一式却依然沉着冷静。
温绵不敢想象这幕场景,更不敢去看他揉.弄的姿势,他狠狠的吻离开了唇瓣,来到细嫩的脖颈,接着是锁骨……然后含住了她。
温绵抚上他的脊背,只感觉他像是一头凶猛矫健的狼,瞿承琛褪去她脚上的长裤,姑娘瞬间感到有一个火热的器.官抵住她的双腿之间,借着彼此的纠缠与抗衡,从而产生若有若无的摩擦。
那是男人与女人的身体才能产生的触感,她甚至感受到了两人的湿润,当瞿中校的指腹划过她臀瓣的肌肤,敏感的战栗突如其来。
他无法抑制地腰部使力,撞击她脆弱的防线。
温绵一个激灵,终于在不堪重负前想到推拒,那细微发抖的身体在他怀中越发温柔,“不要今晚……”
霎时间,瞿承琛就已经懂了,她分明是动情了,才难堪地想要拒绝。
一说完这话,温绵就恨不得给自己挖个洞跳下去算了。她这话算什么意思?人家首长说不定压根就没这意思呢!
何况不要今晚……那是说等明晚吗,还是大后晚上?!
他扬起凉薄的双唇笑了笑,声音带着暗哑的欲,却是像对她颁布了大赦令。
瞿中校淡定将温绵从地上抱起,躲在中校怀里的姑娘登时不吱声了,后背触碰到大床上的柔软,眼前是男人深不可测的黑眸。
“不闹了,你休息,我去洗澡。”
温绵为了掩饰自己不齐的心率,急急忙忙整理好衣裤,掀开被窝,一骨碌就钻了进去。
没多久,瞿承琛洗完了澡。
入夜,中校从床的另一侧轻轻躺上来,俩人盖一床被褥、睡同一张床,这是实实在在头一回!
温绵很不幸地发现——她彻底失眠了,一思及那位要命的中校躺在身边,她就是睡不着!
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好几回合,向来浅眠的瞿承琛被她吵醒,他猜到她多少有些不适应,认命地直起身子,在唯有阅读灯的昏黄房间里喊她,“温绵。”
她僵了僵身子,蜷缩着不出声。
瞿承琛耐着性子:“我能吃了你?过来。”
呜,首长你明明已经试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