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承诺千金

若水的身子漂浮在半空中,她开心的用小手抚摸着身边虚无的东西,这种感觉,好像真的能摸到什么东西似得。

“师傅,你看,我现在是不是飘得很高”她笑道,面向那个一直安静坐在那里的男子,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什么东西划过,她迅速的抓过那个东西,感到到是一片叶子,这个是竹叶吗?

她拿着那片竹叶,觉得她的师傅真是一个怪人,每次教她练武时,只要她有些小小的得意,犯一点小小的错误,他立刻就会拿竹叶纠正她的错误,比如她吹箫的时候,弹琴的时候,每当自己练得如火纯情时,她便再也找不到那么乐器,它们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有凭空消失。她也问过,为何师傅的武功那么好,为什么不挣开那些铁链,带她离开这个地方,而他总是笑道,时机未到。

要俨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多久了,每天就是重复着练武,有一天,她师傅说,带她越飞越高的时候,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后来过了许久,她才知道,这里就像一所牢笼,只有他与她两人被关在这里。在这里,他们互相舔着伤口,都是彼此的依靠。

“若水,你想报仇吗?”有一天,他问她,轻抚她的长发,她安静的趴在他的腿上,摆弄着手中的竹叶。

“报仇,不,我只想和师傅永远在一起”她的回答让他一怔。

“可是我想离开这里,若水,只有你能帮我…”

她突然起身,双手摸上他的脸,指尖抚摸过他脸上的每一处地方,“好想看看师傅的脸”说罢,他见她的脸贴了上来,轻轻贴在自己脸上。

“若水一定帮师傅…”

剑霜宫内,司夜完全没有意料到,天羽阁的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剑霜宫,剑霜公公顿时乱成一团糟,江湖上早就传遍了,楚云楼现在的楼主亦是天羽阁的人,天羽阁现在正快速的拓展着自己的势力。

司夜步出房门,见院中都是逃窜的下人,他看着这些怕死之人,这便是他剑霜宫的人,他不禁一笑,从手中射出无数把飞刀,将那么些逃窜之人全部杀死,在这里宫里,不需要贪生怕死之人!

“宫主,他们的人已经到了宫外”听了下属一语,司夜不紧不慢的转身回到屋里,在案桌是铺上一层油纸,大笔一挥,正认真的画些什么,身旁的下属过去一看,华商的赫然是一个女子,他的宫主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画美人图?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司夜看着画上的女子,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随后便拾起桌上的银狐面具,是时候该去见见天羽阁阁主了。

徐成看着身旁的少君,只见他静静的立在一旁,似乎有心事,兴许又想起了那个叫莫离的女子,毕竟她与剑霜宫的关系不简单,少君他,是有一丝犹豫了?

看着剑霜宫大殿门被打开,少君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个男子,脸上戴着银狐面具,手中拿着一画卷,正从容的朝自己走来,突然四周起了一阵大风,众人抬眼一看,屋顶上,西远骑在巨大的狐狸身上,那狐狸轻轻一跃,落到地面的同时幻化成人形,在场众人无不惊艳,那是一个极及美丽的女子,一双眼睛勾人摄魄,她安静的站在西远身边。

“西远,难道你投靠了那边不成?没想到你也出卖剑霜宫”司夜看着他,冷笑。

“司夜,今日不提你我恩怨,我是回来帮你”西远说着,一步步朝司夜走过去,没想到司夜笑道:“帮忙,不需要”

少君看着司夜,他的神态为何会如此熟悉,当日千涯登上剑霜宫宫主之位,如今居然换成了眼前这个男子,看来剑霜宫看似平静,其实暗地汹涌。

突然,司夜快步的飞移过来,转眼间便到了少君身边,随着他的一声冷哼,少君从他手中接到画卷,少君打开一看,画上赫然画的是莫离,耳边传来司夜低沉的声音:“这是宫主黛黛的画像,这剑霜宫,是她的”

徐成见少君的神情变了,他突然收起画卷,对司夜道:“今日暂不灭你剑霜宫,若是有朝一日妨碍到我,那就不要怪我了”。司夜,到底是什么人,好像对她与莫离的是特别清楚,知道他若是一见到莫离的画像,就不会再动手。

他已经对她万分抱歉,绝不会再去毁了她的东西。

少君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徐成明白他的意思,带着人马。眼间消失,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司夜,你又在耍什么心思?”西远有些不可置信,一副画卷,就能让天羽阁人马撤离,未免觉得太过好笑,这使他不得不怀疑司夜的真正身份。

“你再不离开,我这次可不会手下留情”司夜盯着他,语气不再客气。

婵艺在一旁顿时新生不满,她一挥衣袖,白色的绸带打向司夜,司夜没有防备在这一招,他脸上的银狐面具应声而落,他慌乱的遮住自己的脸,使出轻功,消失在西远的视线内。

西远一怔,虽然司夜的动作飞快,也没有他眼睛移动得快,以前,司夜总是以面目示人,剑霜宫没人见过他的脸,他突然想起黛黛,黛黛是不是也见过司夜真正的面容?那是一张清秀的脸!似乎还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刹那间,想不起来了…,司夜,有着那样一张脸,为何要整日以面具示人?难道,他是怕被人认出来吗?

司夜慌乱的回到房里,刚刚,自己的面容是否是被西远瞧了去?他从门外唤进来人,“派发诛杀牌,诛杀西远!”,他冷冷道,见了自己面容的人,他一个都不能留。下属们一怔,剑霜宫的部分人自是知道西远,那个医术高明的男人。有些人不免对司夜感到奇怪,先是千涯,后是西远,他们宫主到底在想什么?

“千涯的人头我到现在都没见到,你们的办事能力…”他突然目光凌厉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下属,这些人,办事没有能让他满意的。

少君依靠在窗台便是,看着那一束开始枯萎的鸢尾,他面无表情的用手指轻轻拂过,那株鸢尾又开始重生,徐成看着他今日不停的重复着这个动作,将即将枯死的鸢尾不断的复活,却不舍得去换一株,他隐约能感觉到,那个死去的女子在少君心中的目的,他真的载在了他培养的棋子手里,莫离若是泉下有知,又是何等心情?

“银龙关那边情况如何?”少君开口道,手指捏起那株鸢尾置于鼻间,这个味道,淡淡的香味,就像,她身上的味道。

“魏信山一死,他们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徐成回道。

“朝廷现在应该很愤怒吧,那个高坐上的男人”他轻笑,可以想象冷桇居现在的脸上肯上是极及难看。

“阁主,下一步…”徐成缓缓开口,他看了少君一眼,他在他的帮助下,一步步的走上巅峰。

少君从怀中掏出魏信山的军令交代徐成手里,让他拿去号令魏信山培养的死士,徐成结果军令时,突然觉得有些沉重,这一路走来,牺牲了太多的人,虽然他的剑冰冷无情,但是自己的血却还是热的。

“接下来,颠覆江湖”

“乾坤盘,何时能派上用场?”徐成终于提出疑问,自那日少君得到打开乾坤盘的法子,他却迟迟不用,让他不免有些奇怪。

“自然是等我步入云端的那一天”少君轻笑,眼神坚定无比。

周城城脚伤好后,又想着法子偷偷溜出院子,他不开看她,那她便去看他。揣怀着小小的心思,半夜,她小心翼翼的躲来婢女,一步步朝少君的房中跑去,路过北阁的时候,隐约听到一阵啼哭声,她心生疑惑,是谁,在哭?孩子的心性总是充满了好奇心,她抬起脚便步入北阁,这才想起,这北阁是流瑾的住所,难道是流瑾在哭?

她慢慢靠近那哭声的源头,躲在拐角出,见前方不远处,一个女子穿着白色的长袍俯跪在地,她在烧纸钱,发出嘤嘤的哭声,周城城自语道:“这里有人死了吗?”。没想到着句小小的话语竟被那女子听到了,周城城见她提起灯笼,甚至都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便匆匆跑开。周城城更加疑惑了,她想转身离开,突然肩上被人一拍,她吓得差点尖叫起来,一看来人,正是流瑾。两个婢女抬着她坐在凳子上。周城城一见到她,立刻摆出一副不友好的脸色。

“小夫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周城城刚想回答,她突然觉得奇怪,流瑾这个时候出现,未免有些奇怪,她下意识的朝流瑾的脚看去,见她的白色长裙下露出一双精致小鞋的一角。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呢?你刚才哭过?”周城城看着她,就好像抓到她的什么把柄一样。

“这是北阁,我的院子”流瑾轻声开口,笑得很温柔。她这样的笑让周城城越来生气,她自己长的没有她好看,所以少君哥哥不喜欢自己吗?

周城城没有再回话,突然将一个滑腻腻的东西扔到流瑾怀中,顿时引来流瑾身边婢女的一声尖叫,流瑾似乎也被吓到了,见自己腿上赫然趴着一只小蛇,她的脸色变了,再看周城城,她早已经不知所踪。

流瑾眼前剑光一闪,一柄宝剑便将那条小蛇撩起,扔到一旁。从暗处走出来一个黑衣女子:“小姐,您没事吧”

流瑾摇摇头。

“小丫头片子敢这样恶整你,我要好好教训她一顿”黑衣女子气道,拿着宝剑就想追上去。

“算了,倩儿,算了,她毕竟是少君的夫人”流瑾拉住她。

周城城得意的一路小跑到少君房门口,冷不防被两个侍婢拦住:“小夫人您不能进去,阁主已经睡下了”。周城城一听这话这回倒也不气恼,只是淡定道:“少哥哥是我夫君,我是她娘子,娘子来看夫君,这也不行吗?”

两个侍婢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周城城得意一笑,小手推开门,见少君正卧在软塌上,眼睛闭着就像睡着了一样。她坐到软榻旁,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轻声叫道:“少君哥哥,你睡着了吗?”。见少君不语,她又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少君哥哥,我发现了流瑾的一个秘密…”

叫他依旧闭着双眼,周城城失望至极,却突然听见他悠悠开口:“流瑾能有什么秘密?”

周城城大喜,他终于不再装睡,肯理自己了。她急忙拉住他的手,将他从软榻上拉起,“你随我来”,说着,拉着他就往北阁走去。

周城城拉着他先是来到了刚刚遇见那女子烧纸钱的地方,本想给少君看看,谁知好像所有的痕迹都不见了。

“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想作何?”少君微怒道。周城城总是找各种机会接近他,他不得不怀疑。

周城城也不气馁,拉着他就往流瑾房门走去,门前的两个婢女见是阁主前来,倒没敢阻拦,周城城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开房门,只见屋子里黑灯瞎火的。

“掌灯”少君一句话开口,屋里顿时亮了起来,周城城环顾了一下四周,各种几层白色帘子,她隐约看见流瑾躺在床上,二话不说,她直接跑了进去,将流瑾深得被子掀开,流瑾一惊,就像刚刚从睡梦中惊醒一样。周城城一把将流瑾从床上拽了下来,流瑾硬生生的摔到床下,少君见状,即刻上前来将周城城推来,小心扶起流瑾。

“你其实会走路,对不对?”周城城紧盯着流瑾,见她双手紧紧抓着少君的衣襟,双腿颤抖着。

“城城,闭嘴”少君喝道,流瑾的腿,他一清二楚,那是因为他才留下的伤啊。

“你在骗你,少君哥哥,我明明看到她在院子了烧纸钱,那哭声就是她发出来的”周城城见少君待她如此,心中更是委屈,她箭步上前,又想将流瑾拽开,却被少君狠狠一瞪。

“我…我今夜也是听到了外头传来哭声,才让婢女抬我出去看看,曾想会碰到小夫人”流瑾摇摇头,看着少君,希望少君能够相信她。

“少君哥哥,她在骗你”周城城气道,突然想起什么,她开始疯狂的在流瑾的屋子里翻找着,鞋子,她碰到流瑾是她穿着鞋子,试想一个双脚不便之人,出门都是由下人抬着,岂会穿鞋子,看着四下,流瑾一双鞋子也没有,真是太奇怪了!

“鞋子,你把鞋子藏到哪里去了,你说啊!”周城城急切的想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城城,不要太过分了,你明知道流瑾的腿,她哪来的鞋子?”少君实在忍无可忍,在他看来,周城城只不过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丫头。

“少君哥哥,你看,这就是证据”周城城突然笑起来,她指了指地上,那里是一丝丝泥土被踏过的痕迹,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少君随着她的目光看下去,沉默了一会,突然将流瑾的仓群掀起,周城城瞪大双眼,在流瑾的双膝上盘踞着丑陋的疤痕。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

“这泥土,在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带进来,这不足以说明什么,城城,你该回去了”少君将流瑾抱上床,替她掖好被子。

“谢谢你,相信我”流瑾在他耳边低语。

周城城气得抓狂,她脱下自己的鞋子,狠狠的扔在地上,转身跑开了。就是因为找不到流瑾的鞋子,才找不到证据,怎叫她不气!

“小夫人,您的鞋子…”婢女提起她的鞋子,赶紧追了出去。

流瑾看着刚喧闹的屋子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她突然开口:“突然,想听你吹箫了”,少君温柔的对她一笑,“今儿个没带箫”

“她才是个丫头,娶她回来,就待她好些吧”

“流瑾,有什么,你定不能瞒我”少君捋了捋她的长发,轻声道。仿佛没有听到流瑾刚刚那句话。

她点点头,目送他掩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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