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傅景丞的记忆中,他们父子很少面对面的谈话,每一次的谈话,身边总有他的母亲在,而当他母亲在的时候,他是不说话的,因为只要他一说话,他的母亲就会严厉的教训他。
在傅景丞母亲的眼中,傅意远的话永远都是不会有错的,而傅景丞只有服从的份。所以在傅景丞的心中尝尝有这样的疑虑,对于他的父亲母亲来说,他究竟是一个儿子,还是一个对他们事业有所帮助的工具。
“景丞,你不应该跟伏哲瀚走的那么近的,你应该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他不会是真心待你的,伏哲瀚这个人一直都是危险的,他就是一头恶狼,并且还充满着仇恨。”
傅景丞淡漠的扫视了一眼傅意远,眼神轻蔑,“傅总裁,你恐怕没有资格这么说伏哲瀚,今天在场的,只有你是最危险的吧?
况且我记得那天在酒店就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再把自己当做是我的父亲来教训我,从你打算让我替罪的那一刻起,你已经没有资格做我的父亲了。
今天你的行为也充分了说明的你的无情,在你的而眼中,你的事业高于一切,我不知道母亲是看上了你哪一点,竟然那么听从你的话,我为她感到可悲。
至于伏哲瀚他危不危险不用你告诉我,我自己有眼睛,我也有脑子,我偶会自己判断。”
傅景丞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轻嘲,“不过用这样惊诧的表情看着我,我知道你从见到我走进大厅的那一刻开始,你心中就充满了疑‘惑’,你在奇怪我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按照你的计划,此刻我的应该是在皇廷的地下室牢房才对。
我也不怕告诉你,就是你口中说懂得那个很危险的人救了我。
不过经过地牢的事情,我也明白了一点,你跟皇廷的关系绝对不简单,我不管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傅意远,从这一刻开始,我不会再叫你父亲,你对我的残忍我会加倍的奉还。
伏哲瀚跟我是什么关系不需要你来提醒,我真的很羡慕他从小没有待在你的身边,他一个人生活的‘挺’好的,有一个凡事以他为中心的母亲‘挺’好。
我呢?我看似是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可事实上呢?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按照你们的意愿或者,小时候,我在你面前一直都是如履薄冰,长大了,我能不回家就不回家,现在被你当做工具一样的抛弃,我如果还看不清的话,那我岂不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
伏哲瀚跟我没有什么仇怨,撇开你,我们可以是好兄弟,地牢的事情我还欠了他一个人情,如果他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会帮助他的,傅意远,你记住我的话,我会答应伏哲瀚的任何要求!”
傅景丞潇洒的转身,没有心痛,只有轻松,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从头到尾都是傅景丞在说,傅意远只有站着聆听的份儿,在傅景丞走了之后,傅意远单手紧紧地握成拳放在身侧,眼中目光狠厉,满是杀意,看上去他是真的打算放弃这个儿子了。
傅景丞往莫唯一那边走去,伏哲瀚与傅景丞深深地对望了一眼,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傅意远还站在刚刚的位置远远地看着他们,他心中越发的不安,他清楚傅景丞跟伏哲瀚的联合将会对他形成很大的威胁,而且不仅仅是伏哲瀚跟傅景丞,还有相圣杰跟代泽宇。
傅意远对他们都做了很深入的了解,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清楚的知道这些人对他是多大的威胁。他意识到这些人如果联合起来,那么破坏掉他的计划也不是不可能的。
强烈的不安让傅意远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他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离开了大厅。
伏哲瀚是亲眼看着他出去的,而且出去的时候,他的手上抓着手机,看来是要安排什么。
周年庆的第一天,其实就是代表的讲话,还有美食美酒以及舞会,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大家三个五个的聚在一起,脸上都挂着微笑。
有的是三五个‘女’人一群,这无非是在讨论珠宝首饰名牌之类的,有的是三五个男士一群,这样的组合要么是在讨论‘女’人,要么就是谈合作的生意,无外乎就是这几类。
像伏哲瀚他们这样男‘女’‘混’合的‘挺’少的,这样的组合要么就是几个男人是兄弟,‘女’人是他们带来的‘女’伴,要么就是几个‘女’人是闺蜜,男人们是那几个‘女’人的朋友,由‘女’方引荐,几个人试着聊起来,大概是想促成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大家谈的比较多的还是物质跟生意,很少有人谈论生活的,大概除了莫唯一这边的这一群人吧!
大厅想起了悠扬的乐声,大家都迅速找到了自己的男伴或者‘女’伴然后步入舞池,开始了轻松愉快地舞蹈。
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整,算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间,可莫唯一已经感觉到了疲惫了。
她靠在伏哲瀚的肩部,有气无力的样子,神情有些颓废。
这样的场合果然不适合她。
忽然,莫唯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陡然瞪大了双目,拉着伏哲瀚问道:“时占跟韦清呢?”她似乎有一会儿没有见到他们了。
她环视了一圈,没有见到时占跟韦清的人影,心中有些不安。
正准备着离开去找时占跟韦清,手臂被伏哲瀚抓住,“你要去哪儿?”
“找人啊!”这么明显的事情。
“言言,时占跟韦清都是有分寸的人,你忘了他们现在的关系了吗?他们不会有事的。”因为他们不是傅意远的目标,所以很安全。
“况且你忘了爷爷的‘交’代了?时占是不可能离你太远的,他一定就在你看不到他的地方。”
莫唯一眨了眨眼睛,微微点了点头,她也觉得伏哲瀚的话有道理。
时占是因为爷爷的电话才来的,他一直很有责任心,应该是不会离开太远的。
只是他跟韦清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死活说不要不要,现在怎么似乎开始上演死缠烂打了。
“言言,你现在似乎不应该关心其他的人。”
莫唯一不解的抬眸,发现四个男人依次排开站在她的面前,她忽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些滑稽,十分的喜感,于是忍不住打趣道:“怎么,四位是打算成为我的‘后宫’吗?我对颜值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不过如果你们诚意足够的话,我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如果换做是平时,伏哲瀚一定已经生气了,他对莫唯一的霸道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烈,不过现在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莫唯一终于笑了。
今夜她的笑容少的可怜,很少几次的微笑她虽然装的很自然,但是作为她的老公,她还是感觉出了有不对劲的地方,她其实小的很违心。
如果让她这样开玩笑可以放松的话,他可以不介意。
十点舞会正式开始,今晚的活动虽然不多,不过看样子也是不到十二点一样没有办法结束。
莫唯一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伏哲瀚叫来了‘侍’应生在前面引路,他询问了一下代泽宇他们是不是要一起回房间,大家意见一致,于是这一群人先撤回了自己的房间。
伏哲瀚是知道明天的活动的,而他并不打算让莫唯一参加。
莫唯一不喜欢喝牛‘奶’,但是伏哲瀚正在试图帮她养成一个习惯,每晚睡觉之前都会为她准备一杯牛‘奶’,今晚也一样。
莫唯一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了,头发还湿漉漉的,伏哲瀚见状有些不悦,“怎么头发还没有吹干就躺在‘床’上?”
“懒得找吹风机了,再说了,这种天气,头发一会儿就干了,不用吹。”
伏哲瀚手上端着一杯刚刚泡好的牛‘奶’,还冒着热气,摇了摇头,显然他对莫唯一这样的言论不赞同。“一会儿吧牛‘奶’喝了!”
伏哲瀚一边说着一边将旁边的‘抽’屉打开,拿出了吹风机,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让莫唯一躺过去。
她的手上还拿着手机,不用看也知道她是在玩微博。
“哲瀚?”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很小心的帮莫唯一吹着头发,动作十分的温柔。
“你说的那件事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我不想待在这里,不喜欢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我想爸妈了,想米米了,想家了。”她的声音柔柔的,浅浅的,听上去有些委屈的样子。
伏哲瀚握着吹风机的手顿了顿,然后将吹风机关掉,“很快了,如果顺利的话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等这件事解决了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嗯!”
“好了,不早了,把牛‘奶’喝了酒睡吧。”
莫唯一接过牛‘奶’,没有马上喝掉,她痴痴地看着杯中的牛‘奶’,愣愣的出神。
“言言?”
莫唯一端着牛‘奶’,静默之后,抬眸,满目犀利的看着伏哲瀚,平静的吐出一句话:“哲瀚,牛‘奶’里面加了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