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到房间开始她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只是很微妙的感觉,她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就是觉得奇怪,他整个人都让她觉得很奇怪。
睡觉前他确实已经习惯了为她泡一杯牛‘奶’,他还说,她的睡眠质量不是很好,睡前和一杯牛‘奶’对睡眠有好处。
因为是他说的,所以不管自己有多么的不喜欢她都会将牛‘奶’喝掉。
不过他忽略了一点,睡前的牛‘奶’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她曾经跟他抱怨过,她不喜欢和纯牛‘奶’,没有味道的牛‘奶’很难喝,她也曾经因为牛‘奶’的事情跟他谈判过,她告诉过他,喝牛‘奶’是可以的,但是一定要在牛‘奶’里面加糖。
他没有答应,睡前他还是会为她冲泡牛‘奶’,还是没有一丝甜味的牛‘奶’,尽管她不高兴,最后还是会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乖乖地将牛‘奶’喝掉。
她喜欢甜食,对所有带有甜味的东西都很敏感,拿到牛‘奶’的那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不对。
今天的牛‘奶’里面加了糖,而这是他从来都不会妥协的。
她看见他十分淡定的,面含微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说什么呢,牛‘奶’里面还能够有什么。”
如果换做是平时,她估计会被他如此淡然的样子给糊‘弄’过去,但是现在跟以前不一样,眼前的情况太过于紧张,她也更加的警惕。
她对上他那双平静无‘波’的双眸,说道:“哲瀚,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说实话吗?我拿到牛‘奶’就知道里面加了东西。”
“是吗?”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像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似得,随后他微笑着说道:“不过就是加了一点糖而已,这不是你一直要求的吗?现在满足你了,难道不好吗?”
“真的是为了满足我吗?哲瀚,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你吗?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妥协了我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很遗憾,当初我们为了这件事进行‘谈判’的时候,你坚定的否决了我的要求,现在你突然的改变,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了什么?”伏哲瀚依然淡定自若。
莫唯一汤在‘床’上,她的头发已经干了。
五月的天气不冷不热,不过她还是在身上盖上了一条薄薄的毯子,伏哲瀚就坐在‘床’边,十分认真地看着莫唯一,注视着她的眼睛。
“里面有安眠‘药’吧?”
伏哲瀚闻言,目光颤动了一下,极其细微的表情变化就那么轻易的被莫唯一捕捉到了,她目光锐利的盯着伏哲瀚,不打算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的表情。
“言言,牛‘奶’里面怎么会有安眠‘药’,我只是为了你能够好好地把牛‘奶’喝下去,在里面加了少许的糖而已。”伏哲瀚仍然不打算承认。
莫唯一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了,而是将手中的牛‘奶’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然后掀开毯子下了‘床’,起身的瞬间,她对着伏哲瀚说道:“既然你说里面没有安眠‘药’,那好吧,我相信你,这杯牛‘奶’你先喝吧,我自己去客厅再冲泡一杯,我想你没有意见吧?”
莫唯一冷漠的表情,疏离的声音都表明她是生气了,非常生气,气伏哲瀚的不坦诚,说好了对彼此不再有隐瞒的,可是伏哲瀚还是美誉做到。
“言言!”伏哲瀚拉住了莫唯一的手,抬眸望着莫唯一,他皱着眉,神‘色’复杂的凝视着莫唯一,看上去像是有话要说。
莫唯一也十分的有耐心,没有甩开他的手,也没有催促伏哲瀚,她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伏哲瀚开口。
“好吧言言,我承认牛‘奶’里面确实加了安眠‘药’。”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颓废。
莫唯一并不在意,她就知道自己不会猜错的,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已经足够了解他了,所以她并没有怪他这样做,因为如果他们的身份对调,她也一定会这么做的,可是现在既然被她发现了,她就没有打算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我是不会待在酒店的。”
她蹲下身子,瞬间,他们之间有成伏哲瀚俯视莫唯一的姿势。
莫唯一拉住伏哲瀚的双手,她不是在请求伏哲瀚明天一定要带上她,而是在威胁。
“言言,这不是开玩笑的,你应该知道明天的所谓的淘汰赛不会是一场简单的游戏,肯定是会有伤亡的。
在原始森林里面,如果真的出现了有人伤亡的情况,主办方会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他们是不会承认这些人的伤亡是因为大家参加了一个活动,到时候会口风一致,说是大家自愿去原始森林里面探险。
这个借口虽然听上去很扯,可是皇廷会请他们的专用律师,再结合几个相关的证人,警察是不能够拿皇廷怎么样的。
我现在还不能够肯定傅意远跟皇廷的关系,我能够确定的事,这件事傅意远肯定是有参与的,他是想要冷眼旁观这一切,坐收现成之利。
我们谁也不知道森林里面有什么,或许傅意远已经在森林里面埋伏了他的人,只要明天的游戏一开始,大家进入了原始森林,自己的生命就得自己负责。
到时候里面有多么的慌‘乱’我完全不清楚,我是会保护你,可是我没有办法抱着到时候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我觉得你待在酒店里面是最好的。”
莫唯一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对于伏哲瀚这样的结论不敢苟同,“哲瀚,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待在酒店里面就是安全的了吗?不,不会的,你忘了这里是皇廷的地方,如果他们知道我没有参加明天的活动,而是待在酒店里面,他们轻而易举的的就可以将我抓住,然后用来威胁你。
我想要帮你,不想成为你的负累,我想要让你知道,我也是可以帮你的,酒店里面并不安全,你是那五个领导人之一,万一被他们发现我落单了,那样才是最糟糕的。”
伏哲瀚凝视着莫唯一坚定异常的脸,他开始动摇了,因为他没有办法否定莫唯一说的话,他自己也清楚,真实情况确实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