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来,炎热的光芒照在公良云身上,辣辣的受不了翻过身,就看见太叔孟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
公良云用被子盖住脑袋的问道:“啊,吓我一跳,你今天不去找证据吗?”
“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快点起床,大家已经在楼下等着呢!”
“好吧。”
随后太叔孟和公良云下楼。
明潘坐在椅子上的说道:“今天晚上我们不着急出去,等着靳冬罄过来支援,这样不会受伤。”
公良云不明白情况的问道:“今天晚上我们要去抓传说中的警犬吗?”
“对,这是大家一致决定的结果。小云姑娘,你身体软弱,就跟我们家夫人呆在家里。”施镦回答道。
公良云兴奋的向着太叔孟问道:“这是真的吗?”
太叔孟说道:“如果你想去捉住无声中有的怪物,我当然得保护你了。”
“对,人多力量大。”米夙说道。
“小姐,你就不用去了,万一出了什么情况,我怎么向九泉之下的老爷交代,张大陕警员会留下来。”施镦阻拦道。
这时明潘冲着太叔孟说道:“名侦探,靳冬罄虽然有能力保护我们,但是他有几只眼睛可以叮着所有人的行动。这一点你应该明白,我相信大家的力量,绝对不会收到半点伤害。”
太叔孟反驳道:“这不是相信的问题,我只怕出了什么问题,谁来承担这个后果。”
“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咱们走着瞧,再见。”明潘一气之下跑了出去。
太叔孟看见明潘生气的样子,心里感到很抱歉,立马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一路跑一路看,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发生命案的树林口,就看见了明潘和廉涟漪好像在聊天。快速的躲进路边的大树根下,由于距离太远了,听不见说话的声音,只见手和动作,就连嘴上的词语也看不出来,情绪有些高涨说着本地话。
明潘和廉涟漪正在火热的谈话,然而太叔孟的距离有点远,想迈前一步的时候,廉涟漪的身后走来一个男人,一把拉住廉涟漪,却被旁边站着的明潘狠狠推开,倒在地上之后,才慢慢站起来。
太叔孟快速的跑过去,好奇道:“有什么事情吗?”
廉涟漪看见太叔孟来了,慌忙的变换表情,搂住自己身边的男人胳膊说道:“名侦探,我们没事,他不小心摔倒了。”
明潘瞄了一眼廉涟漪也不多说什么,默默的退到路边。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走了。”廉涟漪拉着男子离开了。
明潘突然大笑道:“名侦探,没想到你也那么八卦,一直躲在远处看着我们吗?”
太叔孟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全而已,这么大年纪火气还是改不了,那是两口子的事情,您老是掺和可不行。”
明潘深呼吸的说道:“世界就那么小吗?让你在这片树林看见我的丑态,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太叔孟问道:“从您的动作来看,您是不是喜欢廉涟漪?”
“难以启齿啊,像我怎么大年纪,根本配不上漂亮的小姑娘。”
“您果断一点,万一廉涟漪喜欢您呢?”
“名侦探,你真是一个好人,怎么肯定吗?”
太叔孟回答道:“是的,我看见她的一些动作。”
“什么?”
太叔孟笑了笑道:“我敢用自己的人品保证,她在心里喜欢,并不是单纯的亲情那么简单。刚才您也看见了,当那个男人倒下的时候,她却向您靠拢。明潘先生,我来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没有,我希望她不受到伤害罢了。”
“爱情没有年龄,这句话您比我听得更多。刚才我们在她男朋友家里,她为什么勉强说自己幸福,这不明摆着吗?那个男人对她不好。”
“我从来没听过这些话,也许她真的不喜欢我,所以我们心里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明潘先生,您要有信心,加油哦!”
“名侦探,感谢你对我的鼓励,可是我再怎么喜欢她,这条路永远行不通。当她来到村子里帮忙,我只是单方面的喜欢,时间久了,在心里认为她是我的女人,然而她把我当成被照顾的老头。我跟她在一起没有烦恼,度过这最后的时光,由此我发现,我对她的爱一发不可收拾,可是我的生命不能延长。当我的老朋友死了,她作为女儿回家尽孝,身边带了一个男人。虽说这是禁忌之恋,我也没对谁说过。当我们坐在一起,她经常讲男朋友的事情,她笑的可开心了,我只有在心里默默祝福。正当我们聊得可开心极了,她话锋一变,叫我离开这个村庄,可是我作为一个快要死的人,会在乎吗。我只好如实相告这个村子是我的家,要我离开除非她先走,毕竟这个地方不适合她。后来,她的男朋友求婚,可是她拒绝了,我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个男人看上去挺好的,接下来我才知道那个男人是虐待狂,在外面受气之后,回到家里就打她一顿。”
太叔孟听着明潘说的这些话,听得入迷了,彻底被深深的感动,才开口道:“所以您把她叫到小树林,询问到底有没有家暴,可是她不想提,所以您一气之下把她的男朋友推倒。”
明潘说道:“其实那个男人也道歉不少,可是光仅凭那些话,就可以消除她身上的疼痛吗?我今天忍不了,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他非得找我麻烦,就当他倒霉,我当过这么多年的尸检医生,不知道人的死穴嘛!”
“您千万不要冲动,我并没有看见廉涟漪有任何伤痕啊?”
“那是因为她掩饰的好。”
“好吧,我们换一个话题,您知道她跟廉谡彀的关系吗?”
“廉谡彀是她的弟弟,因为廉涟漪在父亲成家立业之前,就生了下来。后来,我这位老朋友组建新的家庭,就把七岁的廉涟漪带回家,而廉谡彀当时五岁。所以可以说从小在一起,这个姐姐非常疼爱自己的弟弟。由于我的老朋友事业走上正途,带孩子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就把两个孩子留在家里,变成了独自生活,可是三年之后,廉涟漪的母亲跟廉甑打一场官司,并且赢得抚养权,就把这个姐姐带到广西,远离这个伤心之地。”
“难怪廉谡彀随姐姐的性格,不要他父亲的钱。”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不过我现在才弄清楚,这对姐弟感情很好。”
“那么我们回去吧!”明潘说道。
夜晚来临,太叔孟站在中式落地别墅里等着靳冬罄派人来支援,只是来了三名警员,去案发现场抓传说中的警犬,什么也没见到,白白的浪费时间。
施镦问道:“继续等吗?”
“养足精神再来。”太叔孟回答道。
第二天,太叔孟安静的坐在大厅里,墙上钟表的走动声响彻屋里屋外,时间一点点过去。
这时候二楼发出脚步声。
太叔孟悄悄的走上楼,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又不敢加快脚步,只好慢慢悠悠的爬楼梯。突然看见一个女人飘过,身形娇小,穿着裙子,就躲进米夙父亲的房间里,可是走廊关着窗帘变成一片漆黑,步伐肯定不够快。
“名侦探,你的身手比我们好,拜托了。”施镦轻声的说道。
太叔孟点了点头,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伸头往屋里看,突然亮起灯光,吃惊的问道:“贝褙夫人,您在这里干嘛?”
贝褙惊慌失措的捂着脸道:“我在找面膜,你又是谁?”
“夫人,您是什么时候来了,我怎么没有看见?”
“不,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来找面膜。”
太叔孟看见贴在墙说上的影子在晃动,再一次问道:“这间房子我看过,根本没有什么面膜,您确定来找面膜吗?”
“我都说了不关你的事,年轻人,你到底是谁啊?”
公良云一瞬间跑进来,毫无礼貌的疑惑道:“这位夫人,你又是谁呀,大白天需要什么面膜,难道想出去约会吗?”
“小云,见到长辈要礼貌,不管她有没有犯法,我们都要尊敬。”太叔孟劝说道。
这时候所有人进屋里,米夙开口道:“母亲,您怎么在这里?难道那个哭声是您吗?”
“米儿,我是真的在找面膜,你要相信我。”贝褙说道。
太叔孟一下子懵了,弱弱的问道:“这关系有点复杂,您是米夙的母亲,这么说的话,在嫁给廉甑之前已经有了她,这不是出轨吗?”
明潘解释道:“名侦探,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贝褙还没有嫁给我老朋友之前,他们就是青梅竹马。”
“看来,这是家庭伦理剧。”公良云直言不讳的说道:“又多了一名嫌疑人真是伤脑筋。”
太叔孟无奈的摇摇头道:“即使是家庭伦理剧也好,杀人犯就应该付出代价,我仍然会依法办事,把凶手抓拿归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