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锦皇娶了我们的皇,很多人说锦皇是爱慕我们皇的,但是他还是个罪人。他从修罗王手里抢走了皇。纵然他是个好皇帝,但是因为这件事,多少人在背后骂他?我不想成为那样的罪人。”
“如果换一面想呢?”扫地弟子停下了手里的扫帚,“锦皇因为爱着我们的皇,才有勇气去承受这一切,他不可能不知道娶了皇之后会背负多大的罪责。若是别人,定然都会想成是女子劈腿了,之前也是这样的。多久了以后,直到不停传出皇不在亓玄国皇宫的消息,和有人见到了皇和锦皇形同陌路。这舆论才停止,才变成了锦皇是罪人。”
“是锦皇横刀夺爱。世人都知道皇和修罗王的事迹,众望所归。可是锦皇偏偏这样做了,他被世人所不齿,即便他是个皇帝。这将是个污点。”
小弟子清淮明的目光忽然间暗了下去。 wωw ⊙TTKΛN ⊙¢o
他不敢,他没有那个勇气。
青衣是深爱宴尘,从他死了这么久,依旧这般待他就可以看出来。
她也许会这样一辈子,也许会变。以后的事情没人说得准,但是他如果去追求了青衣,就必然会被同门所不齿。惹怒了青衣,说不准会被踢出天下第一阁。
因为即便宴尘死了,他们这样看着,看着青衣每天和一个墓碑说着琐事,给他端饭。竟然是和睦的。
不论遗不遗憾。
有些人的幸福可能就是这样,因为爱。
所以你在不在我都当你还在,我会让你每天都看到一个过得很好的自己。
小弟子叹了口气,渡步走到了练功的地方。
他还是不敢,没有那个勇气。
得不到青衣,也会被逐出天下第一阁。他的前途全都毁了,当初费尽心思才进了这天下第一阁,几次都大难不死。
他不能让这一切都毁自己的手里,他还有梦。他还要成为绝世大侠。
不能让他这一生的梦就这么碎了。她也许真的没有那么爱青衣。
就这样一直看着也好,互不打扰。
碧城。
颜问之用过了早膳之后,沉思了一会,开口,“我去枯藤谭。”
华雀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去干什么?”
颜问之没有开口。
锦墨琉偏头看了他一眼,“皇兄若是想去就去,这里有我。”
颜问之脸上出现淡淡的笑容,“好。”
华雀古怪的看着他们两兄弟。
真是,怪到一起去了。
颜问之去枯藤谭干什么?女娃子的血已经没用了啊,他再去有什么目的……难道女娃子还在枯藤谭?
华雀皱起了眉头,就算和颜问之相处了这么久,他还是不看好颜问之和沐崖在一起、
就算颜问之也是样样不差,但是他就是喜欢沐崖和顾言在一起的时候,看着就舒服。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两个人般配到旁人看着都舒服那是一种缘分。
现天下随便找一个人一问,必定是看好沐崖和顾言在一起,是颜问之横插了一脚。
不过说起来……华雀抬头看着颜问之走出去的身影。
他也够勇敢了,本来明君一世,可以流传千古。
偏偏为了爱这么做了。
这件事流传到了后世,还会被一直骂下去。不管真相如何,他都是罪人。
和他比起来,自己真是。
华雀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苦笑。
不管颜问之到底爱不爱沐崖。他都敢这么多做了,自己明明没有任何人阻挡,可是自己投降了。
蓦然间想起那天颜问之与他长谈的那天。
他说不想以后后悔。
他是对的,不管背负怎样的骂名都比以后后悔要好。那种痛苦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包裹着你。
华雀轻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粥。
锦墨琉面色如常的用完了早膳,走了出去。
颜问之靠在土墙上。
可能是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又或是锦墨琉的目光不太好。
他蓦然觉得,颜问之今天身上似乎没有了光芒。一瞬间他好像只是个普通人。
不再是个光芒万丈的帝王。
“皇兄。”他轻声开口。
颜问之转过头看着他。
“皇兄要去多久?”
颜问之转回了眸子,摇了摇头。
“皇兄若是长久不回,我便拿了主意。”
颜问之顿了一下,才点了下头。
锦墨琉说的是瘟疫的事情,他迟迟拿不下主意,在这么拖下去,瘟疫将越来越严重。
调过来的士兵感染的越来越严重。感染已经愈演愈烈。
“皇兄,你想散散心就多呆会,这里有我。”锦墨琉靠在了颜问之身旁的墙上。
颜问之转过头看着他,“也许你比我适合当皇帝。”
щщщ ¤ttκд n ¤¢o 锦墨琉淡淡一笑,“皇兄怎的这般说,这么多年,亓玄国全靠皇兄一人支撑着,我已经心怀愧疚了”
“你用另一种方法在帮我,如果那个时候徐中出手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亓玄国还在不在。”颜问之的声音带着感概。
锦墨琉修炼完全是被逼着,如果他不听从徐中的话,徐中必然出手。
那个时候,颜问之登基不久,亓玄国江山不稳,他一个孩子也压制不住。
锦墨琉自己提出同意的,于是这一压制便是压制了十多年。
那个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徐中的背后是谁,但是见识过徐中的法术,没有选择得罪,于是委屈了锦墨琉。
其实也好在那个时候没有反抗。
徐中的背后是皇弑龙。
皇弑龙的法术早已超越了武林,十几年前的时候。
没有罗刹皇,没有修罗王。天下三大派全部隐世。
以当初修罗王要灭了飞雪国的时候,就能猜出如果皇弑龙真的出手,亓玄国能不能顶挺过去。
“不过就是过了十几年和别人不一样的日子,也没有什么区别。再说,我虽然没有成仙,但是现在不是也跟皇兄不一样吗?旁人看我都说我身上带着仙气呢。”锦墨琉笑道。
颜问之无奈的勾起了嘴角,“你总是这样。”
锦墨琉温和的笑了笑。
气氛和睦的很。
华雀吃完早膳以后,颜问之已经走了。
华雀讶异的看着正看着草药的锦墨琉,不相信的道,“他一个人去的?”
“恩。”锦墨琉点了下头。
华雀瞪大了眼睛。“现在天下这么乱,你也同意他一个走?”
“华神医是什么意思?”锦墨琉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