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家族之恨,想起父母之仇,刀子咬咬牙,小小的脸蛋上满是坚毅:“我要亲手报仇,我要杀光他们。”
林长生微笑起来,道:“好,男子汉便该有此志气,唯有手刃仇敌才不负此生,你有此志气,牛家堡也总有重建一日。”
牛虎却是满脸苦笑,说道:“林兄弟,你可不要听小孩子乱叫唤,刀子还小,不懂事的,他又如何知道世道险恶,如何知道报仇艰难。”
林长生一摆手,说道:“就是因为刀子还小,所以他还有机会,他还来得及,年轻便是他最大的本钱,以他的年纪,他还有机会可以报仇。”
“更何况,有我帮他,我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教导刀子,却是绰绰有余。”
牛虎听的大喜,报仇不报仇他不指望,但是刀子能够修真,却是他极为渴望的事情。
牛虎不是没有想过让刀子加入修真门派,但是他也怕啊,毕竟他的仇家是铁剑门内门弟子王老六,他怕刀子加入修真门派,会被王老六发现,从而招致杀身之祸。
有林长生教导刀子修真,是牛虎求之不得的大喜事。
牛虎满脸大喜,踢了刀子一脚,一把按倒刀子,说道:“傻孩子,快叫师尊,快给师尊磕头。”
林长生一摆袖子,将刀子扶了起来,笑着说道:“我只是教导刀子修真入门,却算不得师尊,师尊这个称呼还是免了。”
“牛虎兄弟,此地不宜久留,刀子的教导也要早日开始,若是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你们收拾好细软,便随我走吧。”
“对对,是要早日开始,刀子快去收拾包袱,赶要紧的东西拿,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用收拾了。”牛虎连连点头,满口答应,立刻吩咐刀子收拾行李。
牛虎穷困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片刻功夫便整理好了两个大包袱。
“我有储物袋,包袱还是放我这吧。”林长生一笑,便将两只包袱接了过来,就在这是,林长生身子一震,表情微微一变。
在接过这两只包袱的一瞬间,林长生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响,脑子里似乎有东西在发生震动,在引起共鸣。
林长生查看脑域,很快就发现是摩呼罗迦凝结成的宝珠在发生震动,是摩呼罗迦在产生共鸣。
林长生心中一动,立刻将手中的包袱丢在地上,摩呼罗迦的共鸣立刻消失,果然,引起摩呼罗迦共鸣的东西,就在包袱之内。
林长生看了看刀子,又看了看牛虎,两人一脸的茫然,显然被林长生接过包袱又丢掉包袱的举动弄糊涂了。
林长生想了想,说道:“你们的包袱里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没啊。”牛虎摇了摇头,就他们的身家,哪里来的什么特别的东西。
林长生点点头,分别拿起了两只包袱,确定东西在其中一只包袱内,便打开包袱,在包袱内一阵摸索,直到摸到了一本经书上,摩呼罗迦的共鸣再次发生。
原来便是这本经书,引起了摩呼罗迦的共鸣。
林长生脸上一喜,突然万分期待了起来,摩呼罗迦也是隐藏在一本经书之内,难道这本经书也是和摩呼罗迦一样的存在,也隐藏着什么莫大的神通?
林长生拿起经书,这本经书名叫《大自在如意经》,拿起经书,林长生体内的摩呼罗迦便不断的产生共鸣。
“大乐炽然自在宫殿中,乐空圣妙观察智慧身,离欲具乐莲花自性中,金刚日尊大光明威德,法身无量光佛金刚法,世间自在大慈大悲身……”
大自在如意经的经文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林长生很快便将经文翻了一遍。
林长生按下心里的激动,合上经文,问道:“这本经书你们是从何而来。”
牛虎惊讶道:“啊,是这本大自在经啊,这我知道,这是刀子他娘的遗物,刀子他娘虔诚信佛,平日里就爱读这本大自在经,至于这本经书从何而来却不得而知,多半是从哪里买到的吧。”
在牛虎看来,这本大自在如意经普通之极,随便哪里都可以轻易买到,他想不通林长生是如何会问起此事的。
“难道这本经书还是件宝贝?”牛虎有些不信的想道。
“原来如此。”林长生点点头,却紧紧的抓住手中的经书,沉声说道:“这本经书是刀子母亲的遗物,依理而言我本不该拿取,只是这本经书对我极为重要,我却是非拿不可的,嗯……或许这是冥冥中注定的天意吧,我收了你母亲的遗物,也不能亏待与你,刀子,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牛虎大喜,那本经书是不是重宝对他而言根本就无关紧要,但是林长生答应收下曾孙为弟子,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刀子这会也聪明了起来,连忙跪下磕头,口中叫道:“弟子牛刀,给师尊磕头了。”
林长生一笑,说道:“好好好,你起来吧,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弟子,也是我的大弟子,希望你努力修炼,不要辜负了为师的教导。”
“是师尊。”刀子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次响头,这才站了起来。
刀子毕竟还小,虽然努力装出大人的模样,紧绷的脸上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显然能够拜在林长生的门下,让他极为开心。
林长生又说道:“我虽然收你为徒,但是我们的师徒关系却不能公之于众,毕竟为师的仇家也是不少,在你没有自保能力之前,让人知道你是我的弟子,或许会为你惹来杀身之祸。”
“是,弟子明白。”
林长生手一抖,将东西都收入储物袋内,道:“我们走吧。”
林长生带着两人,很快就离开酒楼,酒楼李掌柜的则躲在暗处,缩头缩脑的看着三人离开,李掌柜的张了张嘴又将嘴巴闭紧了起来,那位客人看着就不像好惹的,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去找麻烦的好,唉想老牛这样的苦力可不好找啊。
在客栈掌柜唉声叹气的同时,酒楼角落里,也有一道愤恨的目光,正狠狠的盯着离去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