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之桃遭人绑架,确实是耶律哈领人所为。
梅德南富在回到梅德庄园之后,大腿骨摔断自然需要休养。兄弟情深,梅德南久必然张口询问如何受伤。
梅德南富便一五一十将赴王城这几天的经历详尽叙述。
得知阿拉延宗还活着,而且三人活得好好的,梅德南富的大腿又是因为阿拉延宗受的伤,梅德南久不仅吃惊,更是气愤恼怒自不必说。
联想到了大哥四弟侄子三人的死亡,便跟梅德南富的推断结论是一样的,同样更加仇恨阿拉延宗。
苦于自己手下没有能人,武功已经非常不错的布石东西也死在了阿拉延宗之手,甚觉窝囊。现在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耶律哼和耶律哈二人了。
可这哼哈二将联手也就才能与阿拉延宗打个平手,这还是自己以为的。听那夜里穿云的描述,阿拉延宗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恐怕即便是派哼哈二将出手也报不了仇。
兄弟二人商议一番之后,还是决定借助朝廷之手除去阿拉延宗。
梅德南富说他在回来的路上,一直想着派人去报信来着,可看阿拉延宗三人就跟在车队后面,即便是派人去,也会被拦将下来。好在知道了他们的行踪,便先回庄园之后再打主意。
在安排谁去王城报信儿的人选上,兄弟二人煞费苦心。身份太低了,除了泄露了他梅德家族的秘密,也显得他们对这个事情不太重视,是对官方的不敬。
按说应该他兄弟二人之一去比较合适,梅德南富现在腿上有伤行动不了,而梅德南久还要主持庄园事务,不宜离开。
耶律哼在统领军队,只有那耶律哈比较合适。对于哼哈二将作为这支军队的正副统领一事,梅德南富说是已经上报,只是没有得到批复便返回了庄园。
忽有庄丁来报,说王城派人来了。梅德难久急忙起身,亲自出庄园迎接。
王城派来的传旨官,一是对梅德庄园及时送了军粮和药草表示嘉奖鼓励,二是对梅德南强亡故表示哀悼和抚慰,三是正式任命耶律哼为这支军队统领,耶律哈为副统领,若其立功,回朝之后再行加封。
梅德南久着人唤来耶律哼和耶律哈,再行拜谢。
晚间,设宴款待传旨官。
席间自然提到朝廷钦犯阿拉延宗一事。梅德南久还将他兄弟二人的猜测定为事实,说梅德南强就是阿拉延宗杀害的。
那传旨官说杀害朝廷命官亦是罪不容诛,更应伏法,抓住这个钦犯家仇国仇便都报了。
听说梅德庄园知道阿拉延宗的行踪,那传旨官兴奋不已,说梅德庄园要立大功了。
正因为这刺客的出现,搅得国王两个晚上没有正常批阅奏章,以至于任命耶律哼和耶律哈的批复迟了两天,国王还为此事震怒。
如若梅德庄园提供了阿拉延宗可靠的行踪,朝廷抓到这名钦犯,那梅德庄园岂不是立了大功?
梅德南久和梅德南富一听自然是心花怒放,便派耶律哈跟随传旨官回王城,协助官方缉拿阿拉延宗归案。
正如那传旨官所说,国王莫斡无疆,确实因为阿拉延宗接连两次夜闯王宫大为恼怒。只是那特朗尔迟迟不来复命,他担心已出了问题,便传旨命尼克贝尔调查特朗尔一事。
这个尼可贝尔向来与特朗尔不睦,他的武功比特朗尔还要强些,只是因为领导能力方面稍逊,他的品阶比特朗尔低一级。特朗尔是紫衣锦卫,他是红衣警卫,那些黑衣锦卫都是他们的手下。
数年来,他一直在特朗尔的节制之下,现在听国王说那特朗尔下落不明,让他去调查此事。他自然暗自高兴,巴不得那个特朗尔真的死了,如此一来他自然可以进阶。
接旨后,他便积极地暗中调查,按照特朗尔这几天的行踪路线重新走了一遍。他的初步结论是这个阿拉延宗十分可疑,有可能特朗尔真的已经命丧其手。
只是还没有找到特朗尔的尸首,便不敢妄下这个结论,但这个结论他是极其期待的。
他顺着街道,沿着阿拉延宗逃跑的路线,来至那个空闲院落,发现了地面上奇怪的印记。
庭院中其他地方的杂草生长相对而言比较正常,有干枯的也有新绿,而独独在院子当中有一大片没有枯草,新草也像曾经践踏过,这似乎是打斗过的痕迹。
仔细查看,在那一抹翠绿的草叶上竟然见到了黑色的血迹,那是血液滴落干燥凝固的样子,这已引起了他的怀疑。
当他又看到那堵断墙时,发现与别处倒塌的土墙有明显的不同。别处土墙那残断处比较陈旧,而那一处土墙,似是新近才倒塌的。附近杂草上还有踩过的脚印,说明近两天有人来过。
偏巧不巧,那堵断墙覆盖了一口枯井,他对这口井产生了疑惑,便叫来手下人将枯井之内的残砖断瓦取出,自然发现了特朗尔的长剑和他的尸身。
尼克贝尔欣喜若狂,激动万分,急忙奏报国王。
莫斡无疆闻听特朗尔确实已死,便更对阿拉延宗心生恐惧。他比特朗尔的武功还要高强,如果他想要刺杀自己的话,根本逃无可逃。与其终日里生活在这种恐惧心理之下,不若及早除之。
便即刻擢升尼克贝尔为紫衣锦卫,命他严密追查阿拉延宗的行踪,及早缉拿归案,可先斩后奏。
尼克贝尔进阶成功,自然更是忠于职守尽心尽力,当务之急便是寻察阿拉延宗的蛛丝马迹。
他听闻那禁军反应,说是阿拉延宗善于易容,所以他不相信靠画影图形这么明显的手段能够抓到阿拉延宗,对这样的武功高手必须暗中查访。
他得知为王城送军粮的那个民间车队有人认识闯宫的刺客,便去找那车队进行调查。
可他到了仓库,得知车队早已交付完粮草出城返回民间了,他便又去南城门口核实此事。
通过查看城门守军的出入记录,他确定那运粮的车队已经出城而去。正当他感觉有些失望的时候,忽然看到那运输潲水的车辆一大早有进出城门两次的记载,便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