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傲雪与云玉真一夜缠绵,恩爱无比,之后几天,两人仿佛是热恋的男女一般,傲雪带着云玉真在洛阳的名胜风景之间流连,洛阳乃是千古帝都,风光无限,名胜不枚胜数,当真是让人流连忘返,云玉真满脸红晕,脸颊之上流露着迷人的神色,仿佛是三月芳菲一般,眉梢之间流露出淡淡的风情,妙目汪汪望着傲雪,满是神情。
两人身影走遍了洛阳,云玉真心中欢喜,只感到一颗芳心满是幸福的感觉,傲雪牵着她的小手,小手柔嫩如玉,似是浑然无骨,心中仿佛是回到了后世,牵着海蓝儿的小手一般,心中不由得叹息,时光流转,眼前的女子是自己要呵护的人儿,目光不由得柔和,看得云玉真笑靥如花,心中甜蜜。
洛阳风景无限好,两人情动之时,傲雪会在无人之处,抱着她亲吻,自有一番旖旎风光,不足为外人道也。
洛阳郊外,静念禅院之前。
“当!”悠扬的钟声,从山顶的寺院内传开来。
“那便是静念禅院?”可儿脆声说道,傲雪四人立于静念禅院附近的一个小山坡之上,远远望去,那寺院便是尽收眼底,当真是宏伟恢宏,气派万千,依稀可听闻阵阵泛音诵经。
从丘坡处看过去,寺院深藏林木之中,只看得见几座殿宇,偶尔露出一角,颇有“深山藏古寺”的画意。
可儿对于傲雪这些天一直与云玉真一起而冷落了她心中颇是不舒服,而听闻傲雪偶额的等人要来静念禅院,便是跟了过来,跟着的还有小鹤儿,小鹤儿比起可儿还小,可儿对于身世悲惨的小鹤儿也是同情不已,两女均是身世惨然之人,颇有同病相怜之感,不过是几天便是姐妹情深,知道小鹤儿想要习武,可儿对她指点良多,让小鹤儿欢喜非常。
“那和尚也不过是如此而已,不知道比那洛阳最出名的白马寺如何?”云玉真笑道,那白马寺建于汉代,那是明帝梦西方巨人而遣使西去,取回佛经,与洛阳东郊见寺,因佛经乃是白马驮回,遂取名“白马寺”,乃是神州第一古刹。
“就算再漂亮,也不过是和尚庙而已,若是人人当和尚,女人也大概要出家当尼姑了!”傲雪笑道,可儿奇道:“为什么?”一旁的云玉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双颊晕红,美艳无双,看得小鹤儿与可儿均是心中一呆,却是奇怪不已。
“相公尽是说些胡话,也不怕亵渎了佛祖!”云玉真说道,傲雪嗤笑一声,说道:“那佛家之言不过是欺世之言,专是欺骗那些信男信女而已,佛家渡人,讲的是四大皆空,若是真的空了,这寺院如何这般宏伟?”
可儿缠着云玉真问起来,云玉真方才说了出来,却是“和尚配尼姑,和尚摸得”的话,让两个女孩儿娇笑不已。
四人望静念禅院走去,走进了门前,方才知寺内建筑加起来达数百余间,俨如一座小城,只不过里面住的都是秃头和尚而已。
“没想到想得到寺院的规模如此宏大。”可儿娇声赞叹道,四人均是听过静念禅院的名声,却是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宏伟,当真是让人心惊不已,隋唐之际礼佛,佛教之兴盛由此可窥得一斑。
净念禅院内主建筑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上,以铜殿为禅院的中心,规模完整划一。除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阳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彩,方佛佛光万千,光明无比。
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白石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的铜像,骑在金毛狮背,高达两丈许,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但亦令人觉得有点不合一般寺院惯例。
“便是这个广场也不知道费了多少的钱银,这些老秃子也当真是富有!”小鹤儿望去,脸上颇有愤然之色,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小鹤儿心中对这些和尚大是不忿,她说道:“那些和尚也不知道如何手段得到了这么多的土地,那洛阳城中还有不知道多少百姓没有瓦遮头,也不知道他们死后会不会下地狱!”
“那些和尚占了这么多田地,如此多的僧人,那些百姓却是孤苦无依,若真是慈悲,何不献出田地救济百姓?”云玉真叹道,佛家慈悲为怀,只是看这样的情况,所谓慈悲不过是耍嘴皮子而已,“五代之时礼佛,致使百姓多是出家,那庙宇遍布,使得天下祸乱,如此方才有北周毁佛的缘由!”
云玉真多涉及经史,见可儿两女好奇,便是慢慢道来,两女听后,心中不由得叹息,在望去,在白石平台四方边沿处,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着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姿态不同,但无论睁眼突额,又或垂目内守,都是栩栩如生,与活人无异。
其他建筑物就以轴上的主殿堂为整体,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庄严肃穆的神圣气象。文殊佛龛前放了一个大香炉,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本是宁静出世的气氛却是刺眼无比,那佛家胜地,梵音阵阵,却是让人心烦。
相由心生,心境不同,看去也是不同。
那本是在广场之上打扫的几个僧人,本是予人清修宁静的感觉,如今却是无所事事,端的是可恶。
“相公,慕容席与芭黛儿去了何处?”云玉真问道,她这些天都是没有看到两人,此刻看到气氛郁闷,方才问了起来,傲雪微微一笑,眼中却是流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说道:“诺,那不就是了?”
四人离那山门犹有一段距离,此刻望去,却是可见两个身影走向那禅院大门,但见那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穿一身青色劲装,头上裹着雪白纶巾,身形挺拔如同大理石雕塑出来的一般,比起那西方的裸替狂大卫更是不知道健美上了多少倍,虽是一个背影,却是让人生出一股凛然不敬的感觉,身后一口长剑,衣袂飘飘,端的是不凡。
而那女的却是一身青青绮罗裙,外面照着雪白轻纱,袖子不同于中原服饰,却是露出了半截臂膀,雪白的臂膀雪白如凝脂般,比起那广场白玉更是美上了三分,头上缎绸般的秀发披散下来,编上了一道道小辫子,有红色珞缨装饰,脸庞精致美丽,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眼瞳如蓝天幽泉一般,分外动人。
那两人不是慕容席与芭黛儿还是何人?
两人走到了山门之上,早有知客僧拦住了两人,“两位贵客请留步,佛门清静地,还请两位贵客止步,莫要打扰佛门清秀!”那知客僧两人,其中一人约莫三十左右,而另一人不过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正是站在那年长的知客僧之后。
被两人拦住,慕容席两人也不理会,径自向着山门走去,两个知客僧想要拦住两人,哪知道眼前一花,两人便是走到了前边,让两人心中暗暗惊讶。
两人对视一眼,那年长的僧人快步拦住了两人,双手合十,喊了一个佛号,方才说道:“贵客还请留步,本院今日闭院清修,还请贵客速速离开!”
“我还没有听说过和尚庙不让人进去的,莫不是这和尚庙是皇帝老儿住的地方不成?”一旁的芭黛儿娇声喝道,她神色秀美,这一番话到来,似嗔似怒,却是别有一番美态,看得那年岁青年的僧人不由得一呆,待到那年长僧人诵了一声佛号,方才回过神来,也是双手合十。
“贵客……”那知客僧还没有说话,慕容席已然冷笑道:“这和尚庙怕是比大内皇宫还要严密几分,这么大的寺院,养多少和尚,我听说这和尚庙有四大金刚,训练僧兵,怕不是要造反不成!”
那知客僧闻言大惊失色,那僧人说道:“施主莫非是来生事的!”
慕容席哈哈大笑,声音鼓动着劲风袭来,隆隆如闷雷一般,震得那两个僧人耳中生疼,脸色苍白,那两人对视一眼,均是看到对方眼中惧意,这对男女怕是江湖中人,那年长的僧人打了个眼色,那青年僧人便是偷偷离去。
慕容席也不理会,他本是生事而来,让他们知道自然是好的,当下喝道:“秃奴,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百姓寻一遮头避雨之处不得,而你们这些秃奴却是占了这么多地方,那里还有慈悲?我看你们这些秃奴也是佛门败类,挂羊头卖狗肉,怎么干那些见不得人的饿勾当,今日大爷我便是为民除害!”
他怒目圆睁,自有一番不凡气势,那僧人听他胡说八道,气得身子颤抖,只是为他气势所摄,脸色苍白,牙根发抖,说不出声来,慕容席看他惊惧,哈哈一笑,一巴掌挥去,登时将那知客僧打翻,那知客僧满嘴是血,牙齿落了一般。
慕容席携着芭黛儿上门,手中斩将一阵清鸣,登时一阵剑气从中激荡而出,周遭一道劲风呼啸,只听到“锵!”的一声,剑出鞘,慕容席伸手一抓,那斩将正是落在手上。
剑气暴涨,雪亮剑光涌出,慕容席冷喝一声,一剑向着门前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