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在乎什么呢?他在乎自己的生命,他不在乎自己的一条命,他真的不想活力,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因为,泓儿向他许诺会把雪儿的灵魂带回来,让雪儿复活,这是他唯一的等待,这是他上官畅活在这世界的唯一的理由了,除此之外,他不在乎任何的任何了。
“我只在乎雪儿一人。”上官畅轻声道,“我只在乎她的醒来,除此以外,我不在乎别的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现在活着的唯一的原因,就是等她的回来,等她的复活,除此以外别无其他的了!”
“你……你窝囊!”魏丞相忍不住地发火道,“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皇子啊,你可是皇子啊,举国上下的暴乱,那些人民暴动的复杂局势,那些边疆的不安定的情况,在我朝即将或随时都有可能会灭亡的情况下,你竟然满心里,想得还是一个女子。你,你,真的是……孺子不可教也!”
“魏丞相,真抱歉,我让你失望了!”上官畅面对魏丞相的愤怒,就像一个静听父亲教会的儿子一般,他如此平和,如此坦白,“我真的不是一个可以治理国家的人,我无法担当如此重任,不行,我真的不行,我到真的觉得找个能担此重任的人来代替我,或者……推翻我,或许,也都未尝不好吧?”
“天,天啊,你竟然还说期待别人来推翻你?这话,这种话也是出自你这堂堂一国太子之口吗?”魏丞相愤怒地直摇头甩袖道,“荒唐,真是太荒唐了,你不向我寻求解决救民救国之道,却在这里告诉我想要别人来推翻你,这哪是一太子能说出来的话啊!若被皇上听到,定当治你的罪,废掉你这个太子了。皇上如何要得一个不为人民百姓找寻,不为救国兴邦之路担忧的太子当君王?这个太子太昏庸无能,满脑子想的全是女人,不要江山,要美人的君王,全是短命的君王,你知道吗?全都是王国之君啊!”
“所以,与其让好好的国家毁在我手里,还不如找个能继承王位的真正合适的人选吧?”上官畅只无声无息地静静地道,“我是真的不想当这个太子的,要不,魏丞相你跟我父皇商量吧,废掉我这个太子罢了。重新立一个太子,如何?”
“这……这……这可让老臣如何是好呢?”魏丞相满脸的忧虑和困惑,实则内心却是不为人知的欢喜着,他摊着双手感叹道,“太子殿下啊,您这不明显是在为难老夫吗?这废太子一事可不非同小可啊,岂能是老夫一人所能说得算啊!只不过,这……这真的是太子你所说的真实心意吗?”
上官畅看了看魏丞相那强忍住内心喜悦,却洋装不安的表情,顿时心中充满不安与厌烦与恼怒。但是,他也只是忍耐着,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只是望着魏丞相,忽然间心态又平和了起来,说什么争权夺利,说什么要他
脑袋,其实魏丞相也是威胁之一,只是,他上官畅不在乎这一切,他真的不在乎这些权力与地位上的争权夺利,他真实地并不在乎这些。或许也还好他不在乎这些,也就不在乎魏丞相的假做人,做人假了。
“我是当真不想做这个太子的。”上官畅认真地回答道,他说的是真的,“就算是父皇过来问我,我也会如此回答的。”然后他有些吃力与疲惫道,“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还是请魏丞相先回去吧!”
“这种推卸责任,实在不该啊!”不知究竟是真是假,只听到魏丞相如此叹息着。
“抱歉无法陪客。”上官畅面无表情地回应着,“我累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我更希望您以后有什么要说的话,还是跟我父皇说吧,我一切服从安排和命令。”
最后,在半请半送半推半赶之中,魏丞相带着收获,很有礼貌地告退抽身出来了,当他走后,上官畅无力地关上了木质的房门,无力地靠在房门上,任孤单寒冷的空气包围着。在何时,有个女子温柔地牵着他的手,对他说:“畅儿,让我牵着你的手,陪你共度那些孤单的时光。你……你也不要放掉我的手好吗?”
好的,好的,他不知在心里千万次地答应着,承诺着,而那一次,还是因为一个紧急的军报,他还是被带走了,立刻跑到城墙那边去看敌军情况,以及召来大臣们商量国事,甚至还去国库开过仓救济穷人,因为雪儿是女子,担心她一女子出来不放心,就一直留她孤独地守空房,就那么孤独地守着一日又一夜,就如此不知有多少日夜了,他还是在外面奔波,战争还是无法停歇,谈判总是维持不了多久又被战争所撕破,而国库一直到空了,百姓饥饿的肚子还是填充不了,人太多,而粮食太多,饥饿的状况,根本就改善不了,后来就经常听说人吃人,人吃树皮,吃泥土的现象……不管有多残忍,有多可怜,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上官畅又能做什么呢?他又究竟还能改变什么呢?他做出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还是什么作用都没有,结果,还是上了一场鸿门宴,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子,这种代价也太大了。什么心中担天下,这种责任太多沉重,他不想承担,他不想承担责任,他不想失去,他的快乐的日子,他不想失去雪儿。可是……
可是,就这所谓的责任,就这所谓的承担,与对天下的关怀,他就不断地被各种问题与工作所包围着,连生命都不由自主,连心爱的女子,他也保护不了,这是为什么?这一切的一切又究竟是什么?外面每天战死了多少人,每天饿死了多少,关他什么事,难道汇报给他听,他就能让那些人起死回生不成,难道告诉他上官畅之后,那些人就不死了,不痛苦了,不饥饿了吗?他上官畅是什么啊?太子又是个什么东西啊!
“男儿当自强,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一个有责任心,有雄心与抱负的男人,畅儿长大后应该成为一个心怀天下的英名君主才是。”这是他父皇曾在他十岁生日上,送给他的祝福。他当时很是诚惶诚恐地收了父皇作为礼物的一副“江山如此多娇”的彩图,可是,至始至终,他还是不是特别理解这句话,或许,他又只是字面上理解;而他的行动上,或是他的内心,却是永远都无法接受和容纳这句话。
他孤孤单单地呆在快要室息的一个人的房间,他呆在那空空的房间里,感到无比的寒冷,感到无比得难过,感到一个人是如此地难以承受,他难以承受着这种空气地安静与死气般的安静,他想要陪伴,想要谁的陪伴,想要女子的温柔与温婉舒服的陪伴,即使不是雪儿,即使随便什么女子都行,都可以,来陪陪他,来陪伴他消遣这种孤单与冷寂的一个人难以独处下去的屋子。
就在他转过身,想推开门出去叫来一个女婢的时候,他又一次地拴住了门,然后沉重地倒在门上哭泣,他知道,只要他叫一声,外面的女婢全都会进来,他随便叫一个,或叫任何人都能进来,皇宫里招的女婢全都是在名义上的都是他的,都是紫色不差的女子,无论谁来陪,都比这样一个人孤单地面对一个孤寂而空的房间要好。
他抱紧了自己,感到真的好难受,好难受。他忽然间又发现他的桌子上,在那酒瓶就被旁,何时又多了一碟奏折,很明显是刚刚魏丞相临走前流下的,只是当时自己只是想快点赶他走,而又没有察觉到他这一行为。上官畅无奈地摇摇头,他太大意了,他真的是太大意了。难道他上官畅除了批阅奏章,除了做什么所谓的治理天下的事情,他就别无选择了吗?他真的是别无选择了吗?
那些枯燥的奏折,那里比得上花一样的年纪的柔美的女子笑容,那些战争与灾难与暴乱,又哪里必得上女子飘飘的衣襟裙摆。那些责任,那些痛苦,那些大量的问题与艰难,深深得折磨着他。他不快乐,非常的不快乐。父皇一直说以认真为国家社稷着想为己任,可这样的责任与承担太辛苦,太痛苦,大家也真的是太大,太大了。
曾经,他就有过很多次的伤心,有很多次的徘徊,有很多次得徘徊,他告诉雪儿,如果,他可以选择,如果,他可以选择自私一点,他愿意去偷国库的,或者在他家里偷一点东西,然后就带着她一起远走高飞,一起到外面,到没有战争的地方去过只属于他们的逍遥日子。他这样或许是自私了一点,或许是随便了一点,或许是不太有规矩了一点。可是,他确信,他这样会快乐,他会很快乐,他也相信雪儿也会快乐的多,那样的话,雪儿就不会经常的锁在空房里德折磨着了,那样的话,他就会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伴雪儿了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