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美国人参战之后不久,世界上出现了一件大事,俄国在经历了二月革命之后,在1917年11月又爆发了10月革命,之所以叫10月革命而不叫11月革命,是因为公历11月7号正好是俄国历的10月25日。
在这次革命中,由列宁和托洛茨基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党,采用武装起义的方式,彻底推翻了由资产阶级组成的俄国临时政府,并建立了苏维埃政权,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和第二个无产阶级政权,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是由巴黎公社建立的。
不过,看过《钢铁是怎么样炼成的》的本书的刘芾知道,俄国的革命还没有完全胜利,俄国内战至少要维持好几年,并且欧美列强比讨厌德国还讨厌这个社会主义新政权,因为这已经不是海外殖民地和一些利益上的争夺了,而是一场意识形态上的交锋,如果不是一战还没有结束,这些列强们肯定会直接出兵干涉俄国内政了。
这场社会主义革命不仅仅给俄国带来了新生,还为世界上许多比较贫穷落后的国家指明了一条道路,那就是建立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在这些受到启发和影响的国家和民族当中,也包括正处于军阀混战之中的中国。
在此之前,历经了无数次浴血斗争才推翻了专制统治,但始终不能动乱、分裂和列强压迫的中国知识分子和先进的人们,突然看到了一丝能让中国摆脱这种命运的光芒。在中国,最先接受十月革命的是一群受到无政府主义影响的知识份子,他们创办的报刊连续报道了俄国十月革命的动向和欧洲各国对此的态度。其后,随着俄国苏维埃政府的日渐巩固,其社会革命的主张逐渐在欧洲各国产生影响,并随之影响到了中国的进步知识份子。孙中山甚至致电列宁政府,对其社会改革的胜利表示祝贺,而《国民日报》上也连篇累牍的发表文章,预言社会革命思潮将波及东亚及中国。
身处于这个世界当中,刘芾所领导的南海联邦也不能避免这场红色海啸的冲刷,由于联邦政府对外交流更多,与欧美等国的交流也更通畅,所以这场风暴来的也更猛烈。从1918年起,联邦的多所大学中就出现了社会主义研究小组这种学生组织,内务部也就此向刘芾特别汇报过,不过刘芾不打算马上采取什么行动去干扰这些学生的研究,他到底想要看看,是一个主义重要,还是让百姓们吃好住好更重要。
1918年4月,在整个世界都处于一个躁动不安的时候,刘芾搭乘着联邦的第二艘飞机母舰“增长号”在6艘驱逐舰的护送下,从基隆港出发,前往安南省的金兰湾,开始了他对联邦各省的巡视。
本来,刘芾可以搭乘更舒适更便捷的邮轮前往安南,在16年初,台湾和安南三省以及吕宋、三宝颜省都开辟了固定航线,乘坐这些定期往来于固定港口的客货两用船,人们可以非常方便的在联邦的各个省之间自由往来,这也是联邦为了推进各省经济发展而做出的一种努力。
但是当刘芾知道了“增长号”通过了1年多的适航性测试后,已经加入了联邦海军的正式编制,并作为联邦第二飞机母舰编队将要入驻到金兰湾时,马上改变了主意,并通知内务部把自己的行程由基隆至西贡改成了基隆至金兰湾,而座驾也由一艘小型邮轮变成了排水量近2万吨的飞机母舰。
在刘芾还没有登上“增长号”飞机母舰的时候,就在码头上被这艘自己参与设计的巨型舰船给惊住了,由于飞机母舰不用装备很厚的装甲,更没有安装成百上千吨重的主炮,所以这艘飞机母舰看起来要比它16000吨的排水量要大得多。刘芾站在码头上,仰着头看着它露出水面的舰体,就好像站在一幢长200米的5层楼下,那条3折的舷梯看起来是那么的窄,那么的细。
为了维护自己一国总统的形象,刘芾使劲吸了口气,佯装自如和走上了曲折向上的舷梯,并且还在中途停下来,冲着码头上送行的人群挥了挥手,而这种装b动作带来的后果就是越向下看,越感觉有点晕,随之而来的就是胸腹间的一阵翻腾,刘芾总统还没有登上甲板,就有些晕船了。
强忍着不适感,刘芾登上了“增长号”的主甲板,由于是正式转岗驻扎,所以“增长号”的甲板上停满了海军的鱼雷机和侦察机,它们都被钢质绳索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机位上,而那些驾驶员和船员们,正笔挺的列队站在甲板中间,准备接受总统的检阅。
就像刚刚得到了一个心仪已久的大玩具,刘芾按照惯例检阅完部分飞行员和船员之后,就在内务部的几名安保人员的陪同下,由“增长号”的第一任舰长内奥米·贝文斯带领着,参观了这艘母舰的大脑,舰桥指挥室。
这位内奥米·贝文斯舰长,看名字就是一位外国人,那么联邦政府为什么会让一位外国人来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呢?其实不是联邦政府知人善用,也不是联邦内部已经达到了各民族完全融合的程度,而是这位内文斯舰长从小就出生在台湾,他的父母作为第一批来台湾的科研技术人员,在台湾相识、结合并于第二年有了小内奥米·贝文斯。
对于一个从小就出生在台湾,而且父母都加入了台湾籍的欧美血统小孩来说,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和一个华人小孩并无诧异,他从小居住的环境也与一个华人小孩一模一样,如果仅仅因为他的肤色和其他人不同,就无法彻底的融入联邦的社会中,那么联邦的包容度也就太低了。
这位贝文斯舰长今年整整31岁,他从小就喜欢航海,在中学毕业之后,就考入了当时的基隆海军军官学校,那是一座专门为当时的台湾海军培训海军中级指挥人员的专业学校。在经过了5年刻苦学习之后,23岁的贝文斯就以学校第一名的成绩,登上了“亚洲号”重巡,成为了一名见习航海长。
在跟随“亚洲号”重巡参加过菲律宾、越南等多次战斗之后,27岁内文斯中尉成功的升职为“亚洲号”重巡的副舰长,不过这时的内文斯做了一个影响到他一生命运的决定,他辞去副舰长的职务,跑去报名参加了海军航空兵部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能比大海更宽广的就是蓝天,有什么能比开着飞机在蓝天上飞行更美妙更刺激的事情呢。
在经过了4年海军航空兵训练之后,正赶上当时的“增长号”航母在海军内部的中级军官中挑选舰长,由于贝文斯既有指挥大型水面舰船的经验,又经过了飞行员培训,所以在一系列的考核当中,他的这两种经历帮助他在几百名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了联邦第二艘飞机母舰的舰长,并被提升为海军中校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