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想写仙侠啊~
接下来都要晚上更啦,何时恢复中午更,我会在题外说。唉,我的周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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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州,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呵呵。”顾棉嘴角一勾,再次冷笑道:“带回一个对你来说是好消息的消息,衍国大军已经进入桐州,四处烧杀抢掠。”
忽然,奚楠止步,回身皱眉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二人虽是姊妹,却更是仇人。
奚楠冷哼一声,抬脚便走。
“奚楠,好样的!”顾棉突然冒了出来,立于奚楠跟前,冷笑道。“没想到你几句话,就化险为夷,何时我也能有此口才呢?”
待两国斗个你死我活?娘亲啊娘亲,你到底还是心慈手软,因为卫国是你的国家,两国一旦开战,不管卫国战败还是战胜,实力都会锐减,他日治理起来更困难。娘亲,若你的心肠能狠些,当年也不至于被陌荀设计陷害,一步步从太子到江都王,最后被贬为庶民!
“是。”奚楠悻悻地退了出去。
“此事不急,待两国斗个你死我活,我再出手!”
“娘亲,我们什么时候进攻卫国?”离开书房之前,奚楠转身小心问道。娘亲对战争之事,仍旧不肯松口,显然还是不愿发动战乱。她今日又因君迁之事而使娘亲心有芥蒂,更无法说动她。
闻言,奚楠顿时松了一口气。
好在君迁和少瑜无事,否则,她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女儿,也不知该如何处置。“算了,你起来吧,日后断不可将这过错怪罪到君迁的头上,他是无辜的,他是你的弟弟。他现在对你心怀有恨,身上又有伤,定是不肯原谅你的。过些日子,你寻个机会去找他赔罪吧。”
奚楠抬头,一张脸梨花带雨,眼中尽是悔恨,看得陌怀参心一软。
奚楠撩起左臂的衣袖,露出包扎的手腕,继续说道:“少瑜射来的一针,彻底让女儿清醒,君迁的亲父再如何有错,君迁也是无辜的,他除了是他爹爹的孩子,更是娘亲辛苦生下的孩子,我怎能因他亲爹之事而怪罪于他!可是,我想将他劝回之时,他却突然和少瑜齐齐跳下悬崖,娘亲,女儿真的没有用药啊!事后,女儿偷偷地寻他下落,但女儿不敢告诉娘亲,君迁和少瑜跳崖之事,只想找到他再向娘亲坦诚一切。”
“娘亲!”奚楠愕然,一脸委屈,忽然“扑通”一声跪地,抓着陌怀参的长袍诉道:“娘亲,是楠儿一时糊涂。楠儿不小心听到娘亲说君迁的亲生爹爹对娘亲做的事,那人害得爹爹抑郁而终,害得娘亲十几载承受丧父之痛,也不知怎的,竟将这仇恨发泄到君迁的身上,竟然诱导君迁轻生以赎罪。对不起,娘亲,女儿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昏了头。”
“子琛在看,应是无碍。”陌怀参叹了口气,皆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想拐弯抹角,问道:“楠儿,少瑜说你在崖上怂恿君迁跳崖,又用药使其迷失心智,故而跳崖,可有此事?”
“腿伤了可是大事,可严重?是否有请大夫看过?”奚楠故作紧张,急切地问道,好似真的关心甚是。
一想到百里君迁、南少瑜和顾棉,奚楠眼露凶狠,双手缩到袖中,紧握成拳。
该死,他们定然对娘亲说了什么,一定将她逼迫百里君迁以及用药之事都说了。他们和顾棉巴不得她死,如今有这机会,岂能放过?
真是怪哉,这几日他们躲到哪里去了!军中之人大多是见过百里君迁的,她不敢贸然遣用,只得遣了心腹暗中寻找,因此不敢太过招摇。难道这才错过寻找二人的机会?
他居然没死!暗暗垂首,双眸如毒蛇的眼般阴鸷,奚楠暗恨那日受伤颇重,只顾着自己疗伤而未及时寻找二人的下落。第二日,她前去寻找二人尸首时,却发现他们二人同林陌曰一样,不翼而飞了。
“没事,从陌儿跳下的地方掉了下去,万幸只是摔伤了腿。”
“哦,真的吗,君迁他没事吧?”奚楠笑着回道,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担忧,难以捕捉。
“楠儿,君迁回来了。”陌怀参抿起唇角故作高兴地看着奚楠,余光却时不时瞥向她手腕处。衣袖的遮挡,她看不到她是否有伤口。但是,楠儿方才在校场上与别人较量正欢,她的手岂会受了伤?
一回到麓雪山谷底,军队所在之处,陌怀参将好勇斗狠还一脸兴奋的奚楠从校场上带回了书房。
“子琛,你给君迁好好治伤,方才出来太急,还有公事未处理完,我先回去。”话音刚落,陌怀参转身便走,眨眼间便只剩下一角飘扬的衣袂。
“姑姑,真的是奚楠,那日我还曾用针弩射了她的手腕,我猜测,那银针定是深入骨,现下手伤应未痊愈,姑姑不妨回去查看查看。”陌怀参再信奚楠,对君迁之语也是相信的,此刻,她纠结的神情暗沉的脸色已然说明问题,只是她自欺欺人不肯相信罢了。
南少瑜又将奚楠怂恿君迁跳崖轻生以及如何使用药物迷惑他二人心智说了一遍,陌怀参脸色一阵苍白,却是连连摇头,口中直说不信。只是,她的脸色极不好看。
细问之下,才知他不仅小腿有伤,大腿更有重伤,皆是因为从崖上摔到压下,被树枝刺破的。
“你的腿怎么了?”林子琛一直在为百里君迁把脉,陌怀参只以为她是给他检查身体,竟原来他身上有伤。
陌怀参垂眸看了看他,语带决然。“衍国出兵卫国,势不可挡。我要复仇,亦无人可挡!”眸中的烈焰因她此话而愈发熊熊燃烧。
他只想和娘亲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想因为复仇而使生灵涂炭。
“娘亲,能不能……能不能不报仇?”语带乞求,百里君迁抓着陌怀参的衣角抬眸相视。
“你想多了!”陌怀参冷哼了一声,也不避讳,言道:“陌荀的一对女儿明争暗斗,丝毫不亚于当年的我和她。刺杀赵浅的杀手我猜测是陌平绥所派,故意嫁祸给长姐陌平舆,好让她成为卫国的罪人,那么太子之位自然就是她的了。不过,如此倒是给我制造了机会,衍国出兵卫国,两败俱伤之后,我大可坐收渔人之利。”
“姑姑,赵浅之死是否你所为?”想到衍国大军已在桐州边境驻扎,旁立不言的南少瑜忽然想到此事极有可能是她故意挑起两国战争,借机攻打卫国,对陌荀进行报复,若成功,她则取而代之,登上帝位。
复仇失败,身为陌怀参之子的君迁,即便什么都未参与,也会因连坐而被诛。
“陌怀参,不要太过分!这儿子你若不想要,给我好了,我求之不得!”林衡气结,这种话都说的出口,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母亲!“我就不该告诉你君迁回来之事,让你再担心几日。行了行了,反正孩子你也见到了,去干你所谓的大事去吧!成王败寇,我真担心有一日君迁因你而遭罪!”
都说娘亲很在乎他,可是现在听到的是冰冷的话语,甚至给了他一颗药,要他去死,怎能不让他寒心?原本想着好好认错,此刻却是不知如何开口了。
他不见之时,心中极为担忧,可一见他,却只想骂他。
“哼!挺厉害,竟然还敢去寻死,怎么又回来了!”一跨入门槛,陌怀参一改激动、喜悦的神色,拉下脸,阴沉沉地走到床前,从腰间拿出一颗药丸,摊手说道:“想死是不是!这里有颗药丸,入口封喉,死时不会有一丝痛苦。想死还不简单,何必跑到外面污了别人的眼,只要你说一声,这药马上送到你手上!”
“娘,娘亲……”支支吾吾的,不敢抬眸,脸色竟是瞬间惨白。
百里君迁想起子琛姐姐曾对他说的喜欢他的话,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之色,抓紧了大腿处的衣裳不敢动,正巧陌怀参闻讯赶来,他一见,愈发紧张,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她。
“子琛!”想起他身上的伤,林衡忙唤道:“快来给君迁医治腿上的伤!”
见他点头,林衡起身坐到床沿,宠溺地为他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温柔得似一江春水。
“你娘亲还是很疼爱你的,她见到你的留书,四处派人寻找你的下落,担心得不得了。”林衡忙为陌怀参说好话。“我已经派人去请她过来,虽然她有错在先,但你留书轻生是大错,身体发肤授之母父,怎敢随意毁伤?你见到她,定要好好认个错,知道吗?”
“你怎能留书寻死!”想到他轻生,她真想往他的榆木脑袋上敲上一敲。纵使姑姑不待见他,他还有舅母啊,那个把他当成亲生孩子疼爱的舅母。
那日他留下的轻生纸条,母亲看了,当场晕了过去。
他找到了生母,多年夙愿终了。她知道后,也替他高兴。可是姑姑却待他不好,逼得他想要轻生!
难以名状的喜悦油然而生,她很想要上前抱他一抱,可惜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儿时那般亲密,更何况她是他的表姐,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姐。为什么他是她的表弟,如果不是,那该多好!
林子琛一震,猛然看向安静坐着的百里君迁。他已恢复倾国倾城之容貌,如今一袭粗布衣裳,依然未能掩盖他的璀璨和光芒。“君迁……”
“阿姐,君迁腿受了重伤,你去看看他吧。”南少瑜见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久久不去,有些无措尴尬,忙转移话题道。
难道真的是上天垂怜?不,不会的,陌儿定能逢凶化吉、平安归来。
她确实有孕,且已几近两个月,与陌儿失踪的时间差不多。
脸色回暖,林子琛走到南少瑜跟前,好生给她检查了番。
陌儿久寻不到,又身中羽飒,就连母亲都快心灰意冷了。如今,若她真的有孕,那可真的是个好消息,但愿母亲能振作起来。
林子琛一愣,震惊地看着南少瑜的腹部。
正巧,林衡见她进来,甚是兴奋,忙将南少瑜有孕之事说给她听。
林子琛赶来时,见母亲林衡抓着南少瑜的双手,噙着泪水想哭又想笑,最后坐在椅上痛哭流涕。以为南少瑜惹怒了母亲,怒火陡然升起,黑沉着脸以压迫之势靠近欲训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