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小兄弟溜出了陈雅体内之后,陈雅只觉得自己下体有一种火辣辣地疼,只疼得她“丝丝”地直抽凉气,不由得又哭又骂道:“你这个笨蛋,这种事都不会。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男人。我的新婚之夜啊,就让你弄成这样?真是倒霉,痛死我了。”
张旭心里也很沮丧,少年郎所有对婚姻,对性美好,浪漫,神秘的想象和憧憬,在经过这样一个初次之后荡然无存。男人在这种事情上被自己的女人骂笨,无用,很伤自尊。张旭的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见陈雅这样,难道还和她对骂?这个时候在新房里面同她吵架?只好打起精神柔声安慰陈雅,对陈雅骂出来的话全盘接受。
陈雅骂了一会儿之后,看张旭在低声下气地安慰,便说道:“你把我弄得痛死了,自己却爽死了。这也太不公平了。你让我咬一口,也痛一痛,才公平。”说着便扑到张旭身上来。
张旭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娘子,谁家新娘子第一夜第一次都要痛的啊。不痛的那就是早就了的。而且我下面老二也痛啊,痛着呢。很公平,很公平了。再说,你把我下面咬了,我以后岂不成太监了,那日子还怎么过?夫妻怎么做?”
陈雅啐了一口,道:“谁要咬你下面的了?好不要脸。”
不过终究没咬张旭,而是拿起那块沾上自己落红的丝巾,说道:“你快拿着我的贞洁丝巾去给外面的义母和三婶她们看看。”
张旭接过那块贞洁丝巾,坐起来想穿衣服,突然“啊”的惨叫了一声。接着张旭哭丧着脸说道:“我的腰啊?居然被你夹伤了。我说你一个女孩子,把腿上功夫练得这么好,腿上劲道练得这么大干什么啊?”
……
婚礼后第二天,按习俗,自然是新郎陪着新娘回娘家。只是,经过昨放凌晨那一折腾,陈雅固然走路不方便,张旭却也发现自己下身也是肿得像个馒头,而且腰也隐隐作痛。走路不但必须学着螃蟹,横着来,而且还得拿着拐杖撑着。这一下张旭简直变成了横行铁拐李。
于是在回娘家回礼的路上,许多人哄笑不断。新娘子第二天走路别扭很正常,新郎倌这样的,那可真是太稀奇了,太难得了。一路上不但大人们都笑,更有许多小屁孩一路跟随在后面,学着他俩姿势走路,直把两小夫妻都弄得脸红耳热,恨不得地上裂开一个洞,钻进去不出来。
到了陈雅娘家,应付完必要地礼节之后,沈素贞就拉着女儿陈雅躲到一边说悄悄话,无聊地张旭只好搬一张椅子,坐在院子里,抬头望天,数起天上的白云来。
沈素贞在和女儿说完悄悄话之后,把张旭叫到屋子,破口狠狠地骂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笨!我把好好的一个女儿交给你,你却在新婚之夜弄得她痉挛!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男人……”
张旭垂头丧气地听着丈母娘责骂。毕竟,一个男人把自己的新婚之夜弄成那样,确实是很沮丧。但是沈素贞这样骂他,话里带着许多关于房事的内容。这让张旭心里超级别扭。张旭家里,父母兄弟之间是从来不谈这些话题的。几个堂兄弟姐妹见面,也是绝不谈论这个话题的。现在沈素贞作为张旭的岳母,长辈,却把那许多话题拿出来骂他。张旭只好在心里对自己进行催眠:她不是岳母,她不是岳母,她不是岳母。只是一个大我十岁的女人,只是一个大我十岁的女人而已。
趁着沈素贞骂得口干,歇一口气的时候,张旭很真诚地说道:“我这不是缺乏经验不太懂嘛,以前我不是一个纯情小处男,守身如玉好男人嘛?这事自然就不会不懂了。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沈素贞说道:“嘿,你这混帐还有理了不成?谁让你当什么纯情小处男的,谁要你一个男人守身如玉来着?”
这话说得……张旭被这话噎了一吓,差点呛出来。便有些负气地回答道:“要不,你是过来人,经验丰富,晚上你过来教教我们啊?”
这话太暧昧了,沈素贞不由得心中一颤,身体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那已经是三十岁,但仍然十分白嫩的脸上迅速地飞上两朵红云。抬起脚来踹了张旭一下:“混帐东西,对我居然把这话也说出来?居然调戏起我来?”
张旭很无辜道:“我没调戏你的意思啊……”
新婚过后七天,有关结婚的事宜终于告一段落。又接过已经守寡三年,单身的沈素过来一齐住,毕竟张旭造的新房子比较大,房间也有,现在女儿出嫁,沈素贞一个人住在老木屋里也太冷清了。她又只有一个女儿,以后养老问题终归还是要落在女儿女婿身上。新房子总比旧木屋要强,三个人一齐住,至少也热闹一点。
……
忙完了这些之后,一天,张旭来到李得旺家,和一众族长们商议晒盐的事情。其实张旭早就想要晒盐了。这晒盐技术门槛极低,成本更低,但盐却是每个人的日常生活必须品,很适宜用来在古代进行创业,进行原始积累。
世界各大文明古国很早就都发明了制盐的技术,形成了制盐行业。食盐也在很早之前就成了一项微利行业。但这种情况在中国变得很特殊,很雷人。本来早就应该是微利薄利的一个行业,却因为在汉武帝时期开始实行的盐铁专卖的政策之下,变成了一个行政垄断的暴利行业,盐的价格更是高到了百姓所能承受的极限。在此情况下,食盐的走私活动自然也是如影随形的发展起来。在近现代毒枭出现以前,进行走私食盐活动的盐枭乃是中国这块古老的土地上最牛逼的黑道大佬。
所以张旭真正要想晒盐制盐,不但要面对南宋朝庭的打击,幸好鸡笼是一个南宋朝庭管不着,也不太愿意管的化外之地,暂时可以避开南宋朝庭悄悄地干。但是还得面对黑道盐枭残酷的争夺和血洗,这是一项风险极高的行业,张旭一个人无法面对和完成,所以必须是集合鸡笼所有的人所有的力量一齐来干,方才有成功的可能。当然,如果成功的话,鸡笼所有的人都将获得巨大的收益,足以大规模地改变鸡笼面貌,使鸡笼摆脱离贫困。
这时,张旭抛出建立晒盐的方案,那些族长们个个都脸色凝重,认真思考起其中的利弊。
还是李得旺首先发问:“张旭,要是按人说的,砌一个晒盐场,每天能晒多少盐?”
张旭说道:“只要是盐池够大,每个月能够出盐十万斤左右,每天三千斤以上。当然,盐场子越大,出盐可以越多。”
十万斤?那十八个族长都倒吸了一口气。陈宗德立刻说道:“这么多?那该卖多少钱啊?张旭,你算算看,该卖多少钱?我们这些乡下粗人可算不过来。”
张旭算道:“如果每斤卖二十文钱的,十万斤可以二百万文钱,每一千文算一贯的话,可以得钱二千贯,就是二千两银子。”
两千两银子?所有的人几乎都晕了头了,这些似乎几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
黄氏宗族的族长黄世泽问道:“那这么多钱属于谁的?”
陈宗德马上就说:“这主意法子是张旭出的,盐场也是张旭来建,这钱自然就是张旭的啊。”
陈宗德这么一说,所有的人反而冷静下来,如果这么多钱都是张旭的,那关他们什么事,用得着在这儿磨讥么?
张旭一看要冷场,连忙说道:“我今天叫大家来这里,就是要和大家一齐商量着来干这事。这是大事,我一个人可干不了。”
吴氏族长吴仁杰说道:“要一齐干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但是要先说好怎么分账。合伙做生意的事情,账分行越清越好,话说得越明越好。所谓亲兄弟明算账。”
张旭说道:“盐场出盐之后赚钱之后,利润按人头来分。鸡笼这里每个人都分一份怎么样?”
所有的人都楞了下,这么多人分,那每个人能分到多少?
张旭看出他们的疑惑,说道:“这么多人分,虽说按月来说每个人很少,但是这是常年有的啊,一年下来可不少了。而且我们还可以不断地扩大盐场面积的。总比种地的多吧。”
众人听了之后还没反映过来,赵氏宗族族长就抢先说道:“哪有这么分的?女人小孩凭什么和男人一样多。我看应当男丁分一份,女人小孩减半。”
所有的族长都点头附和道:“对,应该这样。”
张旭一看族长们都有点歧视女人的意思,但并未完全剥夺女人分配权,也就不过问了。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出的建盐场的主意和技术,要求当盐场董事长,并且按盐价的5%抽取技术费。”
众人问道:“什么是董事长?5%又是多少?”
张旭说道:“就是代表东家管盐场的。本这都是东家来当的,但是既然盐场是大家的,所有的人都是东家,那就要有一个人来代表东家来管盐场啊。5%就是二十抽一了。”
众族长明白了,说道:“那盐场当然是你来管了,别人也都不懂嘛,你不管谁管?二十抽一嘛,也行,反正没有你,这事也不成。”
最后,张旭说道:“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我们必须建立一支武装力量来保护自己,保护盐场。否则,我们晒出盐来,反而会惹祸上身。盐会被那些凶残的盐枭给抢走,甚至人的性命也会被害。”
“啊”,钱氏族长钱运东说道:“建立军队?哪不是要造反嘛,要来九族的啊。”
立刻有人反驳道:“什么灭九族啊,不过是建立团练护卫地方而已。这地方天高皇帝远,朝庭根本就不管,我们建立一支团练护卫乡邻也不为过嘛。”
“对,既然朝庭根本不管我们,那我们建一支团练对付土人的侵袭和海贼劫掠,理所当然嘛。”
“问一下张后生,那我们团练要多少人?”
张旭想了想回答道:“我们这里地方不大,人也不多,就像上次打山越土人那样,一百多人就够了,可以对付一般的土人和海贼侵袭就可以了。不过要严加操练,还有要配备一批真正的武器才行,可不能像上次那样拿一根柴担就行的。以后要对付的盐枭可是拥有大都拥有精良武器的,不是那些土人可比的。”
“那怎么办,要知道自古以后这盐铁专卖,平日买一块铁打制农具,打制菜刀都不容易,到那儿去买铁打造好兵器啊?”
张旭说道:“没有铁料,我们可以自己开矿自己冶炼嘛。自己开矿冶炼的铁料想打造什么兵器就打造什么兵器,多余的铁料还可以外卖。”
有人赞成道:“说得对。可是这儿有铁矿么?你会冶炼铁矿么?”
张旭说道:“我们去找,应该会有的。找到之后,让赵庚年赵师傅来冶炼,他是吃这碗饭的,总有办法。”
“好吧,就这样说定了。”李得旺看看众人,问道“谁还有什么说的?”
一众族长们互相看看,然后说道:“没有可说的了。就这样说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