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假期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大家都有安排,有的去兼职,有的去拿手工,有的去亲戚家帮忙。

我没什么本事,父母也不同意我乱跑,所以找了个小平台,没事码码文。和箫慢约好学画画,结果买来只画了一幅,两人就不画了。箫慢自己去网上找了如何做封面,试着接无偿,练练技术,好点了就定价,赚点零花钱。

假期就是在炎热、偶尔的小惊喜中度过。

临近开学,箫慢好奇自己分到了哪个班,和我约了下午去学校看看。

现在不似从前闷热,外头阳光阳光明媚,倒是适合去走走。

学校在假期也会开门,但时间不长,无非是让无聊的学生们来学校打打球,跑跑步。

我俩还是跟从前一样,一见面,还没说话就开始笑。

箫慢问我假期过得怎么样,我只说就那样吧。当时的我写的是恐怖小说,实际上没什么人看,就是一新手。

箫慢无奈地跟我说:“现在的小孩子太可怕了,我加了一个教别人做封面的群,群主已经能靠这个赚钱了,一问年龄才知道,读六年级。”

“离谱!厉害!我的群没有这么……牛?只是教别人伪音唱歌,我学猫叫练气息,气息练得不咋地,猫叫是越来越像了。”我也只这么回她。

我们一起去了二楼。

其实先前有来过一次,不过上楼梯的那个铁门被锁了。

二楼门口没有贴学生名单,我们还在想着,说不定过几天就贴了。结果遇到了老师,他跟我们说得开学再贴。

两人实属无聊,去那棵奇怪的老树旁看看蝴蝶还在不在——自然没了,大部分树的花都掉光了,地上全是花瓣,又捡了几片好看的花瓣玩,又躺在草地上沐浴阳光。整栋学校都静悄悄的,铃声依旧准时响,把我俩吓了一跳。

“好无聊啊!在家也只是玩手机!”吴箫慢坐起,“躺久了觉得好热,有地方可以去玩吗?”

我思来想去,没什么好主意。忽而灵光一闪,记起来我要替我妹妹去小学那里看看。于是提议去小学。箫慢也是无聊,她先前就对小学很好奇,一口答应了下来。

先前提到,小学就在中学旁边。

我们很快就到了。

安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清。

校门半开,见不着人,在我们准备要进去的时候,几个老师来了。

箫慢怂了,拉着我反而不敢去了,我玩笑道:“平日可没见你这么怂啊,也是你提的,不行,走,跟我走。”

小学的环境比中学还要好点,校道尽头,捷兴楼前,还有一个大花坛。

箫慢一下子不怂了,兴奋地说:“哇塞!你们的小学比我们那里好多了。”

我说:“还好吧,没那么夸张,就是花花草草种的多。”

“我们小学设备好多都是破的。没这里这么好看。能在这里读书太幸福了。”

我想了想,一拍脑袋,“六年级那里有种花,看完我妹在哪个班后,带你去看看?”

“行呀!”

我拉着箫慢直奔六年级,路上两人躲着老师,鬼鬼祟祟地来到六年级教室处,在教室门口边看着,找到了想找的后,我带着她鬼鬼祟祟地来到种花的地方。但花坛里没有花,花都被拔掉了,这不免让我有点失落。箫慢也觉得没意思,两人想要回去,却被一个矮矮的女人叫住。

“你们快点过来帮忙,把那个垃圾倒了。”

“啊?”我俩疑惑地看着她。箫慢细声问我:“她是……”我答:“六年级语文老师。”

“哎呀,就是你们啦,别愣着了。”六年级语文老师招呼着我们,但我心思完全不在那里,歪着头笑盈盈地问:“老师,想我了吗?”

她愣了愣,支支吾吾地说:“想了想了……”没说几句,就要我们赶紧倒垃圾。

说完了就走了。

我有点为难地看了一眼箫慢,她读懂了我的眼神,满眼笑意地拉过我,推着那绿色大垃圾桶,“走吧!去倒垃圾。”

“你……好吧。”我带她去了垃圾场。我俩是故意拖拉,在那里望着中学的红旗,还有远点的信号塔,以及远处的山。

把垃圾桶拿回去,两人又被叫去扫厕所。

此刻我已觉得十分尴尬,和箫慢说:“咱溜走吧?”

“干嘛溜走?就当玩水。”箫慢毫不介意,甚至有点开心地拿起来旁边的清扫工具,对着地上的水就开始扫。

我笑而不语,低着头跟着她扫。只不过,我一开始只是想来替我妹看看,顺带跟箫慢玩罢了。看不着也没关系,不过被“抓”在这里打扫实在是……特别过意不去的,是箫慢以前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我给她道歉。

箫慢不厚道地笑出了声,“你说这些不觉得怪怪的吗嘎嘎嘎嘎嘎……”

“这有啥奇怪的?本来就不是你要干的活,莫名其妙的。”我嘀咕着,扫地的动作越发用力,把气全撒在扫帚上,“特别是老子的花,我的花……”

“女人,我怀疑你就是在心疼你的花。”

“我可心疼了。那花多好看,就这么给拔了。”

“行了,别气了,回去和你买东西吃。”

“我请你吧!”我立马说:“好歹我得意思意思。”

扫了地后,我们赶紧溜,跑着去校门的。

吹着风扇,吃着西瓜,喝着可乐,一边看着喜欢的游戏博主解说恐怖游戏,一边撸猫,简直不要太享受。

我还十分得意地跟她说:“先前说要请你吃的,现在实现了吧?”

“嗯嗯嗯。”箫慢只顾着吃,脸边全是红色的果肉,我不留情面地嘲笑她,她一把抽过纸巾乎到我脸上,口齿不清地说:“你自己擦擦……”

吃饱喝足,还把桌子收拾了。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那段时间,箫慢拉了一位朋友进群,不过跟我玩得好的网友闹翻了,所以我劝架,到后面我是觉得那朋友有点过分了,干脆不帮她了,所以我们就闹掰了。

箫慢说:“很严重?”

“也不算很严重?我一脸懵逼地看他们吵,又被迫被艾特出来劝架,劝不了莫名其妙被两方都骂了而已。”我故意把事情说得清楚。

箫慢估计听出我的委屈,只跟我说不用理那些话,也不需管那些人。当时我也觉得只有这样了。

我们都不知道,也因为这样,还发展出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