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看着手中金光灿然的宝塔,李靖想了半天,不由眉头紧皱。
“怎的就忘了老师教待,一时心火太盛,便又用了这件法宝收他!这事虽说末必有多大危险,却也不得不防,反正我不通阵法,留此也是无益。正好前番诸事太忙,被下界那小事也总弄得脱不开身,末曾去灵鹫山问安,这倒是正好趁此往老师那走一趟!”
李靖拿定主意,便不再停留,架起一道遁光便自屋顶飞出,又落到了进来时所遇的“大虚空周天星辰元相禁法”中,李靖收起遁光,看着眼前的星辰变相,想起自己进来时险些迷失的惊悚,也有些失笑,
毕竟是无人操纵的偏殿阵法,经过这无数年的侵蚀,虽说由于当年布置之人修为惊天,依然威力极大,可大则大矣,可没有了灵动之劲,对于李靖这样仙道已成的人来说,只要事先有所准备,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初时李靖由于末有准备,这才中了门道,此时既然有了准备,哪还将这禁法放在眼里,微微一笑,手中金光闪现,又祭起玲珑宝塔,还想依样画葫芦,便待破开这禁法,重回人间。
“不对!”
正当那三十三天黄金玲珑宝塔又在这星相虚空中现出身形的时候,凭着千余年的经验,李靖一惊,终于察觉出不对来,反手一招,便想收回宝塔。
“呵呵,父王既然来了,何苦走得如此着急,不若长留此地,就此安息,岂不快哉!”
李靖虽觉出不对,却已是晚了。
玲珑宝塔在虚空中一阵抖动,金光大盛,几乎照耀着整个星辰空间,然而就在这金光几乎要将所有星辰抹上一股金黄的时候,一点火光隐现。
那火光初时极小,然而却眨眼间蔓延开来,令人惊叹的一瞬过后,便只见这火光映得星辰一片红。
连带着李靖的面色也是一片血红。
红得仿佛全身的血都被他移到脸上一般!
就在这时,一道清朗声音传来,这声音清脆宛转,童趣昂然,更难得吐字清爽,彬彬有礼,端的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可李靖一听这声音,却是脸色大变,恍如见鬼,两眼直直的盯着空中犹自不落的黄金宝塔,看着随着这道声音,一道火红的身影自那塔底逸出,轻飘飘的落下,而随着这身影的落下,半空中诸多异状也自消散了,显出依旧是星辰虚空中浮着一尊金光宝塔的形象。
“哪吒!”
李靖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的儿子,油然而生一股凉气:“你……”
“父王?”哪吒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原想听听他有什么话,等了半天,却发现他仿佛有些激动,以至于连句表现内心感受的话也说不出,不由叹了口气,道:“父王,孩儿说话,您难道没听见么?”
“你是如何出来的!”经哪吒一开口,李靖好似这才回过神来脸色大变,大声喝问道。
“唉,父王难道连……嘿,吒!”
哪吒听了李靖提问,摇头叹道,本待大发谈性来讲演一番,怎知便在他笑着摇头,讲性始开的时候,便见李靖忽得地指半空中的宝塔,便见一道金光自塔中爆出,金光耀明整个宇内,直晃得人睁不开眼。
哪吒见状,却并不惊慌,冷笑一声,自顾摸出一杆绣着日月星辰的小幡,口颂自己名号,只朝这一片虚空随意一划,周天星光涌动,汇成一片,便听一声雷响,周边金光散尽,只露出一位手托宝塔,面色铁青的李靖来。
“呵,看来父王也是知道孩儿怎么出来的,这倒也免了孩儿一番口舌。”哪吒冷笑一声,道:“只是父王还是这般不愿听孩儿的话呀,竟是想这样就走,岂不是太看不起孩儿了吧!”
李靖也是个经过阵势的,一见哪吒从黄金玲珑塔中出来,便知道出现了最坏的情况,是以最先作惊恐状,也不过是暗自又试着把宝塔的控制权拿了回来,心中才显安定。
然后自然又试了试塔中禁制,几经发动,却是不似先前,这哪吒竟是毫无反应,这才死了心思,另作他想。
这哪吒虽是脱困而出,大出意料,不过说到底,李靖虽然有些条件反射的怕哪吒,不过一旦反应了过来,却是心中又定下来了,也绝不是那种见不意外的,心中几转,便想着先让他这一回,且先出了星辰禁制,不论是天部兵将,还是灵鹫山上出手,难不成还能跑了这哪吒不成。
然而,李靖固然是个有心思的,可哪吒这千余年来的相处又岂是白给的,方才见李靖形象,虽然不知他怎的如此不堪,可动作是却是似松实紧,手上的准备一刻都未曾放松过,因而一见李靖出手,便立时制住了他的手段。
李靖一时被迫显了身,心下虽然恼怒,可心思却是还清明的很,正想着如何口灿莲花,稳住这逆子的时候,眼光不经意的落到哪吒手中把玩的小幡,却是不由目光一紧,想起这星神殿中所遇!
“这星神殿你早就得手了!今日之事,都是你早就谋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