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趴在床上,她身下的白色床榻,慢慢的被染成红色,那些妖艳的颜色一点一点在雪白的被子和床单上荡开。
带着美丽和残忍。
悠然紧紧的看着李雪,面上无动于衷。
李雪此时怕是已经不行了,抱着肚子,不停的朝悠然和我求救。
声音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空洞。
我是真的心软了,我能理解那种孩子生生从自己腹中一点一点流掉的感觉。
那种绝望的疼痛,回忆起来都伴着血液冰凉的味道。
我上前,却被悠然拉住,她看着我,冷冷道,“收起你的心软,这是我的事情,几人让你来看戏,那你就好好的看戏!”
我愣住,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悠然么?还是那个温柔贤惠的悠然么?不是,她变了,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 шшш ttκǎ n Сo
李雪疼得一张脸苍白如纸,身下的血液堆积成河。
悠然就这般冷清的看着,无动于衷。
李雪已经瘫软在床上,倒是绝望了,看着悠然道,“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是吗?”
悠然不语,只是冷清的看着她。
李雪笑了出来,跟疯了一般,大笑着,“杨悠然,你不得好死!”
悠然看着那医生开口道,“等会将她的子宫拿了,若是有人问起,就说,她小产,伤了子宫,所以,切除了!”
我身子一软,差点倒在一旁。
狠,真狠!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手术房的,我记得悠然和我说,她如何将陆恒和李雪设计。
如何让他们上床,如何让李雪怀孕,如何一步,一步的将李雪毁了。
连同我,陆恒,秦子裴,都被她设计在里面,那药里的苦艾草根本就不是李雪弄的。
而是悠然弄进去的,她买通里陆恒的私人医生,每日给他中药都会在里面放一根苦艾草。
她知道我这人多疑,若是让陆恒给她吃中药,我必然会在药里上心。
也会检查这药的来历。
她也知道,若是我发现那药有问题,定然会怀疑陆恒和李雪,也会去陆恒的别墅里找出背后的凶手。
李雪那天将那苦艾草放在药里,是第一次,是陆恒的私人医生将那苦艾草给李雪的。
他之前听了悠然的交代,所以,那医生告诉李雪,悠然的病越来越好了。
李雪最怕的就是悠然清醒,她再也没有可能在陆恒身边带下去,所以,她拿了苦艾草,为的就是不想让悠然清醒。
可是,没想到,悠然提前就准备了一个诺大的坑,等着她往下跳!
悠然药李雪怀上陆恒的孩子,是想要给她最好的惊喜,然后狠狠的将那孩子拿走,让她体会什么叫
做疼苦。
悠然不仅仅恨李雪,更恨陆恒,她要的事陆恒永远断子绝孙!
我从未想过,我心中善良的悠然,有一天也会对人下那么毒辣的手。
我们都变了,变得恐怖而陌生。
悠然我话,我不知道我听了多少,越听,我心越寒,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了别墅。
顾南城见到我,将我搂在怀里着急道,“蓁蓁,你怎么了?”
我仰头看他,眼泪哗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南城,悠然不在了!”我心里的那个姐姐不在了。
很多年前,我想,我长大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坏女人。
悠然一定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小时候,因为张女士总是打我,所以,有一天,我想,我一定不要再挨打了。
我要杀了张女士,我一定要杀了她,那天,我在张女士吃饭的碗里放了很多罂粟粉。
那些罂粟粉是章婆婆种在房屋后面的,政府不让种,她是偷偷种的,听说种子是一位来自缅甸的男人给他的。
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那是罂粟,服用过量的人,会死。
所以,我将章婆婆留下的那些罂粟粉都放在了张女士的饭碗里,后来被悠然看见了。
她故意将碗打碎,因为那事,她第一次和我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气,她说,杨蓁蓁,你怎么可以那么坏?
就算你再讨厌她,她也是你母亲啊!
后来的后来,无论张女士然后折磨我,的从没有对她动过杀人。
是悠然告诉我的,她说,女孩子不能坏,否者,不但长得不漂亮,还会变成世界上所有人都讨厌的人。
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那时我想,纵然张女士不爱我,可我还有悠然,我不能变坏,我不想失去他们。
可我没想到,如今的悠然变得比我想象中还要恐怖。
陆恒真的将他逼疯了。
顾南城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只听我说,悠然不在了,因为是悠然丢失了。
一边安慰我,一边拉着我坐到客厅里道,“蓁蓁,你先别着急,我们马上去找,她丢了多久了?”
我仰头看顾南城,红着眼睛道,“南城,以前的悠然不是这样的,她善良,温柔,她根本不是这样的!”
顾南城抱着我,估计不知道我到底是在说什么,所以将我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我的背道,“蓁蓁,别哭!”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哭得更加厉害了。
到了最后,顾南城无奈,索性轻轻的将我的眼泪吻去,用舌尖临摹着我的唇瓣。
我哽咽着,被她牵引着脱了衣服,随后便跟着他走了。
等醒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难过的时候,还被
顾南城吃了豆腐!
顾南城躺在我身边,双手环着我,嘴巴落在我的额头上,带着几分浅笑道,“好些了么?”
我瞪了他一眼,红着脸不在说话了。
..........
顾南城对我,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因为张嫂的事情,家里没有再继续请佣人。
只是简单的每天让临时工过来清扫别墅。
我们一家三口的饭菜,虽然说是我做,但每天都几乎是顾南城动手,家里大件的衣服都是用洗衣机洗。
剩下小样的内衣内裤都是顾南城洗。
我见他忙着工作,又忙着照顾我们母子,索性每天的衣服我便接手过来洗。
那日我将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内衣内裤都找了出来,准备清洗一番。
却不想俞灏突然来了,倒是尴尬不堪。
我听到外面的车笛声,擦了手上的泡沫便出去看,见是俞灏,我便笑着道,“怎么想到过来看我了?”
好些日子了,我走没有见到俞灏了。
他下车浅笑,“最近有事,倒是你,一直不同我联系,最近还好么?”
很多人说,为什么不报复安语,她三番两次的伤害我,我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作为。
别人不知道安语对我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我却是知道的。
当年我生下馒头的时候,馒头身子不好,而我刚生下馒头,身子也虚弱得要命。
安语整日整夜的留在医院照顾我们母子,她多年存下来的钱,因为馒头患病,她都拿了出来。
她说,蓁蓁,这些钱是我这些年偷偷存的,你拿着。
我当时不要,她说,我们是朋友,你若是不拿着,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馒头治疗初期,几乎所有的费用都是用她的,后来我们的生活过得越发的辛苦。
她才勾搭上青城的富家子弟,做哪些不堪入耳的游戏。
她陪我走过最困难的日子,在我最绝望的日子里,像家人一样守护着我。
我纵然恨极了她,也不会对她下手。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悠然依旧装疯卖傻的留在陆恒的别墅里,李雪没了子宫,听说是精神失常被陆恒送去了精神病院。
接到悠然的电话,我很意外,她在电话里道,“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被爸.....他赶出来睡的那座桥么?”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微微点头道,“记得!”
她说,“下个月是妈妈的忌日,我们一起去吧,我想去那坐桥头看看!”
我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交流,悠然变了她不是我之前认识那个善良的女人了。
“怎么?不想和我一起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