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的婚礼逼近了,赵臻可谓是松了一口气又紧了一口气。
松一口气,是因为婚礼总算要来的。
紧一口气,是因为担心短短一天的时候。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而居家,却是实实打打的出了大岔子。
a市知名温泉内,停着数辆警车,在温泉的边上,躺着被一块白布蒙住的尸体,警察在边上正跟几个光裸着全身的男人交涉着,此时天气渐暖,然而温泉的热潮还未散尽,且这家温泉又很是知名,此时在此假的人仍然不少,不多时围观的人,便黑压压一片了。
居永晖一家人哭着赶来,舅母颤着手扯开白布,露出居明霞青紫脸,顿时一阵哭天骂地。走到三个裸\体男人身上,不由分说就要打人,嘴上还骂骂咧咧:“是你们害死我女儿的,你们强\奸我女儿,我要告你们。”
裸\体的男人挑了挑眉,反驳了舅妈的话:“你放屁,我有的是钱,犯得着强奸一个女人,我一把钱砸出去,多的是女人爬上我的床,今天可是她约我出来了,我还没说她怎么刚跟男人睡完,又跑来勾引我呢,勾引就勾引嘛。也别累死在我这里祸害我。”
“你!”舅妈被驳了,还说得那么难听,心里一口气差点也没提上来。
居老夫人听了。顿时心中冒火,自己好好的孙女就这么没了。她正伤心着呢,结果害死孙女的人还在这里羞辱她。她哪受得了,抹了抹热泪纵横的老脸,居老夫人指着裸\体男人骂着:“我好好儿孙女,可乖了,向来知礼数,哪里会干出这种事情,我看,一定是你们强,奸了她。”
居永晖不敢看居明霞的尸体,更怕惹麻烦上身,悄悄的隐在后头。
可居永晖越想躲开,老天越是不肯遂了他的愿,那裸体的男人听了居老夫人的话,又见了众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也顾不得捂着裸在外头的像征着男人的物品,一把朝着居永晖走过去,把居永晖扯了出来:“居永晖,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公司的收益,可有不少靠着你女儿睡出来的,前儿你女儿不还在跟三个男人睡一块儿吧,结果那天你不是签成一张单子吗?”
那张单子是个小单,更是跟居明霞没有半点关系,可说他们没有关系,想来相信的人也不多,裸体男人立马就扯出来当脏水往居明霞的身上泼。
居永晖脸色难看,哪能承认自己为了接单子,让居明霞去陪睡的事情,以后他这张脸还要不要啊,立马推开裸体男人:“你胡说什么,我女儿乖得很,定是你们强\奸了她,又不想认罪,胡乱往我身上泼脏水。”
群众们目光在居永晖和裸\体的三个人身上扫来扫去,却没有人觉得谁是清白的,都说一个巴掌拍不想,居明霞死前跟这三个人游玩的时候可是极为高兴了,虽然不知道后来怎么就发生了关系,可明显看得出不是被逼的。
要说居明霞勾引了裸体男人,相信的人倒是比较多,尤其是看过居明霞在三个男人面前一口一声哥,一口一个亲爱的,就觉得居明霞勾引男人的可能性最大。
裸\体男人哈哈大笑着:“好啊,居永晖,你找我公司合作,我看你公司的质量还可以,便给你下了一张单子试试,签合约的时候,你就把居明霞带上了,一直说什么晚上一个很无聊,让我把居明霞回去聊聊天,大晚上的不睡觉聊什么天,你不就是暗示我带居明霞做/爱,我当时可没有答应啊,谁知道昨天你们又请我泡温泉,推托了那么多次,我不好推托,我就跟居明霞说跟两个朋友去泡温泉就行了,她不用来,谁知道她今天穿着那么色\情的来。”
裸\体一号开了口,两个朋友立马接了话茬子:“是呢,吃饭的时候,还用胸部蹭我的背。”
另一个也应声:“吃饭的时候,她的一条腿直接搭在我的腰上了。”
居永晖的脸立马铁青难看,张嘴要解释着,警察已经看过居明霞的知信记录,竟与裸\体一号说的话一样,立马走来两位警察:“这位先生,你涉嫌劝女卖\淫,触成生意,需要随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人群中,祁舰两眼发光,钻了车子给夏妤打电话:“小夏,你等着,我立马带个好消息给你。”巨岛央扛。
挂了电话,祁舰一踩油门,目光忽然定定望着后视镜,怀疑自己视力出了问题,猛地把车子停下来,使劲擦了擦眼睛,转过头朝着后排的位子看去,只见云朵穿着一身帅子的牛仔裙,正朝着他眨眼。
“你怎么在这里?”祁舰不喜欢云朵,因为云朵特别毒舍,每次见面,都把他批得跟烂泥似的没价值。
云朵慢条斯理的戴上墨镜,理所当然的开口:“我坐车子啊?”
“你为什么在我的车上?”祁舰想呕,望了望后视镜的警车,心里默念:能不能来个警察把云朵弄下车啊,他真打不过云朵,不然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云朵似乎不耐烦了:“我不说了我要坐车子吗,那么多问题,你是十个为什么吗?赶紧的,开车。”
祁舰憋屈了,打不过云朵,就只得给她做牛做马,有气无力的问着:“你的去哪里?”
“你不是去找小妤吗?我正好也去那里,顺路顺路。”云朵嘿嘿笑着,洁白的牙?在阳光上闪着光,一双眼睛也是灵动灵动的,还着一些狡黠,还带着一股子与夏妤相似的通透,让祁舰看了,一下子回不过神来。
直觉得眼珠子对上云朵的时候,心脏咚咚的跳动着,仿佛就被夏妤的眼睛吸了进去。
小心肝颤啊颤,祁舰傻乎乎的看了云朵近两分钟,最后还是云朵不耐烦了:“我说是没有看过美女还是怎么着?要发春找别人去,别招惹我。”
整天粘在夏妤身边给祁胤制造威胁就算了,今天还敢对她犯花痴,要不是发看在夏妤面子上,云朵真恨不得把祁舰的眼睛截瞎了,别以为长了一双桃花眼,就真能养出一片的桃花。
被云朵这么一骂,祁舰整颗芳心都凋凌了,哀怨的看了眼云朵,默默的重新上路了。
广东,祁胤名下的一栋房子内。
夏妤听了居明霞的事情,只叹了一句:“都是居永晖把她养歪了,以她的脸蛋,若真心找个男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
“就你还同情她,照我说,她就是不作死,不会死。”云朵甩了甩短发,对居明霞实在提不起半点的喜欢,如今居明霞死了,自己幸灾乐祝就已经不错了,别指望她同情居明霞,在云朵的心里,日子是自己过的,硬是放着好日子不过,那就是自作虐不可活。
居明霞太过无脑,除了给祁胤送内裤,还给祁胤发过不少性感自拍照,几翻邀请祁胤跟她共度良辰美景呢,那恶心的样子,云朵真想在居明霞的尸体上吐口水。
只可惜祁胤太过宠爱夏妤,半点舍不得憋屈,收得居明霞的性感自拍照的事情,愣是半字也没有跟夏妤说过。
云朵真不知道要是夏妤知道了居明霞的所作所为,倒底还生不生得出同情。
只是祁胤不肯说的事情,云朵可没有胆子跟夏妤说。
祁舰一改往日的闹腾,今天一坐下来,竟然半点不插半句。
夏妤心道疑惑,频频看祁舰,结果发现祁舰偷偷看云朵,也不知道祁舰心里想到了什么画面,竟连耳朵都红了。
再看云朵,表面上和她说个没完没了,结果总偷空对祁舰眨眨眼,不由得抚了抚额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欢喜怨家,不打不相识?这两人那模样,完全是眉目传情有木有。
有了这样的认知,夏妤便开始赶人了:“时间还早,祁舰带云朵四处逛逛了吧,尤其是那星云家俬的拍摄广告现场,得带云朵好好看看。”
祁舰这才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夏妤,又转过头看云朵,不知道夏妤为什么特意提到那家星云家俬的用意。
夏妤眨眨了眼,不解释。
云朵却是气愤的哼哼声:“我本来要接星云家俬的广告,可经纪人觉得苏琴的潜力高过于我,悄悄带着苏琴来了见了星云家俬的老总,然后广告就让苏琴那贱人拍了。”
“你们是不知道,苏琴那贱人得意的样子,故意踢了石子,弄脏了广告要穿的鞋子,竟然让我给她擦鞋地。”云朵越说越气,脑门像会喷火似的。
祁舰一脸惊奇,目光看着云朵的拳头,不由得惊愣:“那人比你还能打?”
云朵瞪他一眼:“打毛啊,她就会发骚,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那套温柔似水,柔柔弱弱的吗,她在男人面前最后做这套。”
祁舰觉得自己鄙视了,连忙辩解:“我才不喜欢那些表里不一女人,走,我给你出气去,一个破沙发的广告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让你拍咱世福的广告,正巧着广东这边新房要推广,咱拍个最有气派了。”
似乎不解气,祁舰又说:“我给你介绍个经纪人,不要那狗眼看人低了,any?苏静?言卿?快说说,你喜欢哪个?”
饶是云朵见识多广,当听到经纪人界中有名的三人时,嘴巴还是张大了,外人都说艺人如何大牌,其实经纪人也有极大牌的,自己就是一个混得不及经纪人好的,旁的经纪人能给艺人提鞋的,她的就不同的,经纪人直接把她当助理使唤了。
祁舰却顾不得云朵目瞪口呆,一一分析起三个经纪人:“any的脾气太火爆了一些,一点也不像女人,还喜欢三更半夜拉艺人出来喝酒耍疯了,对你影响多大了,不行,这要她,苏静么,跟她名字一样,不爱说话,你跟她处一些,不得把你安静死,还是言卿好,老少通吃,手下出名艺人多不胜数,你跟在她的身边,还能接触一星大牌呢,嗯,就她好了,回去我就带你见她。”
一下子,祁舰就给云朵找了条新的出路,拉起了云朵:“走,咱去挫挫那谁的锐气。”
“苏琴。”云朵替祁舰补了空白。
祁舰脑子此刻却没挂脑袋上,听了云朵的话,一个劲的指着自己道:“我不叫苏琴,我叫祁舰。”
云朵有些无语:“我就那跟我抢饭碗的艺人叫苏琴。”
“真难听,还不如叫家禽呢。”祁舰评价着,抄起了钥匙,似乎不记得这个世上还有夏妤的存在了,一句招呼也没有打,拉着云朵就走了。
夏妤独自坐在沙发里,算了算时间,明天,赵臻和洛胜茹就要结婚了,可如今确定居秀茵适合做手术,她得留在这里陪着居秀茵配合牛教授完成术前治疗,没法回a市亲眼目睹祁胤原本特意让她看的热剧。
叹了一声可惜,夏妤拿起手机,想要给祁胤发个信息了表了表自己的酸涩,祁胤的电话就闯了进来。
夏妤欣喜接起:“老公。”
“嗯。”祁胤心情似乎不错,语气微微上扬:“祁舰去了广东,想来居明霞的死,你已经听说了吧,我就不重复了,今天再给你带一个好消息,桑钏来了a市,带了你妈掉在家里的头发去验dna了,证实了你妈与他是父女关系,今早他已经亲自上门见了我,他已经做了让欧阳治这辈子无法翻身的事情。”
祁胤缓缓地把欧阳治如何从陈志强变成欧阳治到欧阳治走私军火的事情告诉夏妤,再说警方已经监视起了欧阳治,欧阳治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再翻不出花样,估计再过不了几天,就被关进去了,走私军火,数量极大,欧阳治的罪行,足以叛死刑。
这不失是个好消息,夏妤真怕居秀茵最后还是居家的人,如今居明霞死了,死因又跟居永晖拉单卖女有关系,居永晖就算不用坐牢,他的公司也绝对经营不下去了,若是居秀茵还是他妹妹,能不像以前那般上门要钱要权吗?
祁胤说完,又问夏妤:“小妤,居家那边,我要不要趁机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夏妤挑了挑眉,曾经她设想过要给居家人的下场,便是让居家人从此穷困的过日子,还得时不时出点儿乱子,如今居明霞一死,而居秀茵还活着,有些想法就变了。
不管居家做了些什么,到底还是把居秀茵养大了,居秀茵向来记恩,这养恩更可能让居秀茵重视,若是居家真变成了自己想像的样子,只怕不用居家人上门,居秀茵就会把夏家的人都送了过去,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居家好好生存着,别让夏逢时的那点子最后又流进了居家人的口袋。
“这次就算了吧,也算替妈妈还了养育之恩,以后他们再敢往妈妈的头上踩,再暗暗教训他们也不迟。”夏妤说道。
祁胤勾了勾了嘴,对夏妤的话一点也不意外,他知道夏妤会这么做,所以他没有放出居明霞跟人群交的照片,如今哪怕有人知道居明霞跟人群过,没有实际证明,也无法让人真正的相信。
再说祁舰和云朵。
云朵到了片场,正好看到苏琴拍完一组照片,苏琴看到云朵,立马惊呼一声,一脸怯怯的看着经纪人:“标哥,云朵来了,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不如我不拍了,让她拍吧,我好怕啊。”
标哥看苏琴一副要哭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柔软,对云朵更是生厌,沉着脸看云朵:“云朵,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还不跟肖总认个错,然后离开这里。”
肖总,便是星云家俬的老总,身型巨大,满肚子的肥肉。
此时,肖总的目光落在祁舰的身上,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你好,请问你是世福集团的祁总临?”
“嗯。”祁舰点了点头,目光扫了眼苏琴,还真比不上云朵,此时此刻,云朵在祁舰的心中,可是神一样存在,连夏妤都被她比一起去了,而苏琴要跟云朵比,完全连提鞋都不够。
肖总目光在祁舰和云朵的身上穿来穿去,也不敢问他们是什么关系,但直觉猜到祁舰这是来替云朵出头的,忙给自己走了退路:“倒是没有想到祁总监今天这么有空,这位苏琴跟云朵都是同一批选秀出来的艺人,我想着鲜肉吸人,便没有找知名艺人合作,原本是找了云朵,可惜了标哥说云朵病了,不适合接拍广告,向我力茬了苏琴。”
原来是这样,祁舰一脸疑惑不解:“云朵,你什么时候病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这几天你吃得挺多了,完全不像病着了啊。”
标哥也是混了一些年头的,之前总嫌云朵脾气不好,不懂看人眼色,在这个圈子很难混下去,便大力包装了极会讨好男人的苏琴,如今看祁舰摆明了就是罩着云朵的,不免有些后悔,又有些暗恨,恨云朵巴上了金主也不告诉他一声,正想着开口说云朵吃坏了肚子。
云朵却没有给标哥机会,告诉祁舰:“我没生病啊,标哥说肖总看不上我,就找了苏琴拍广告,还说苏琴为我力争,求肖总让我拍广告呢。”
肖总往苏琴那里看了一眼,有些好奇的开口:“苏琴,我什么时候说过云朵不适合了,那天标哥带你来见我,可说你说云朵生病了,主动让你来拍这组广告的。”
苏琴有些小把戏,可在肖总这些商业大亨面前,还起玩不起小把戏,只蓄起了眼泪,可怜巴巴的看着肖总,又打算打娇柔牌了。
祁舰哼了一声:“难怪标哥觉得你有前途,如今看来,标哥眼光还真够锐利,这看女人啊,就不能看只有几年美艳相貌,得看女人的骨头,就像这苏琴,媚得都渗入骨头的,这股骚劲,可比女人的相貌好多了。”
苏琴一直知道艺人的背后,都要被人说三道四,可万万没有想到会被人当面说这么难堪的话。
标哥也是一头的汗,他之前就是看上了苏琴这点,才觉得她能靠站男人爬得大红大紫。
肖总则站在那里,反正自己摘了自已的错,才不会管苏琴的死活。
祁舰一把搂住云朵:“老婆,你如今可是看清楚了吧,这艺圈啊,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以后可不能说我管着你了,总之不能再这么出来找气受了,要拍广告也得拍自家的,回头广东这边的宣传都由你拍广告了。”
老婆!
标哥和苏琴都惊住。
标哥的反应最大,眼珠子睁得老远,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朵,心里怕后悔恨不能一头撞墙上去了,自己这是干了什么事啊,丢了一个宝石捡了一个破石头?
祁舰暗爽,搂着云朵心情愉快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