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别急。那份视频,我也没看见。只是听她说的。具体是不是真的,还要我拿到视频再说。”
我瞬间心乱如麻,“什么视频?”
陆言顿了顿,声音低沉暗哑,“昨晚上,她说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说,就是她手上有一份重要的视频,能证明你妈是被人活活闷死在水里,然后才被人弃尸江里,制造失足落水的假象。她还说,那个视频有拍到凶手的脸。”
“是谁?”我紧紧抓住他的手,“是陆行吗?是他?”
陆言的目光游移到别处,并没有直接和我的眼睛对视,轻语道,“应该是。我没看见那个视频。她不肯说,但我分析判断,应该是陆行。我花了三个小时和她谈判说条件,她就是不肯妥协,一口咬定,除非我和你离婚,然后娶她。不然她绝对不会把这个关键性证据交给我。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的真相。心晴给我打电话,喊我回家吃饭的时候,我还在和她谈判,希望她换个条件。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甚至不能证实她说的是真是假,我不想让你空欢喜,也害怕你真会为了你妈的事情,要和我离婚,所以我一个字没有提。”
“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种事情,去牺牲你?”我紧紧抱住他的肩膀,“我妈的事情固然重要,可已经发生的悲剧怎么还能让它扩展出更大的悲剧来?天理昭昭,那些作恶的人迟早会有报应的。就是我们现在一时间没有证据,不能拿他怎么样,真相终究会大白的。”
当时的我确实这样想的。只是我没有想到真相真的来临的时候,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以至于我宁可永无真相。
陆言又换了个姿势抱住我,沉沉呼出一口气,语气也变得莫名低落,“我在她那一直呆到了晚上七点多,我说的口干舌燥,她都不肯改变心意。结果,陆行来了。他看见我和夏丽菁在一起,我又不能说出你妈视频的事情打草惊蛇,最后只能拿公司的事情当幌子,说在谈公事。这种鬼话,说给你听你都不信。何况是陆行?
听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打了他胸口一拳,“喂,你什么意思你?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说给我听,我都不信。我很笨,很好骗吗?”
陆言被我打了一拳,哭笑不得,连连告饶,“哎呦,我的姑奶奶。我口误,口误!还不行吗?是我的错。我的老婆天资聪颖,一般人都休想骗过她,夏丽菁那些小心机在你面前都不够看的。你是不会受她挑拨离间的,对不?”
居然套路我?
我才不上当呢,又是一拳打了过去,才施施然说,“谁是你老婆?我是你姑奶奶!”
“恩。是。你是我姑奶奶。我就爱睡我的姑奶奶。”陆言说着说着,又有开始对我毛手毛脚起来。
我被他弄的浑身瘫软,抵在他身上时,不忘记问他,“那后来呢?陆行这么当场捉奸,不气疯了?”
“是啊。不过,他又打不过我,最后就拿夏丽菁出气。结果他随手一推,就把夏丽菁推倒在地。夏丽菁肚子痛,我也怕她真怀孕什么,就和陆行一起送她去了医院。结果,检查下来,她还真怀孕了。孩子也没事,算是虚惊一场。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陆行的反应,他先是很惊讶,然后又用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我。”
“为什么?如果他怀疑孩子有可能是你的。不是应该很生气吗?”我眨了眨眼。
“那是过去。”陆言拽了拽我的小耳垂,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和夏丽菁走在一起,但肯定不是因为喜欢。或许,他纯粹是唯恐天下不乱,想用她来对付我,挑拨我们的感情。他知道,你现在是我唯一的软肋。”
虽然是句情话,有夸张讨好之嫌。但不得不承认,我被他说的心花怒放,忍不住亲了他下巴一口,“继续说。”
陆言抹了抹下巴,给了我一个十分纯粹的白眼,然后继续说道,“陆行给我的感觉是,夏丽菁的孩子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其实,仔细想想也对。陆行是我哥,从很多方面来说,我们兄弟很像。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一个背叛过自己的女人,即使是利用,也不屑于碰她。会觉得很脏。”
我愣了愣,“你是说,夏丽菁还有别的男人?”
“或许吧。其实,我也不肯定。只是一种猜测。又或许,真的是我哥的。是我想多了。”陆言耸了耸肩,又拍了拍我的背,语气缓缓,“好了。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这些事情乱糟糟的,什么头绪都没有,说给你听,也是让你心烦。等我再查查看吧。只要真有那么个视频。就一定会有其他的蛛丝马迹可以查询。至于夏丽菁的孩子会是谁的,都不重要。你只要相信,孩子不会是我的,就可以了。”
迟缓几秒,我缓缓说道,“你确定不是你的?我看夏丽菁和我说的时候,理直气壮,特别的笃定。会不会,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譬如被下药啊,喝醉酒啊,什么的情况下被她给采阳补阴了呢?”
陆言将我的脸掰过来,拍了拍我的脸,他盯着我说,“不会的。放心吧。你老公我当枪不入。除了当年一个不慎,被你这个小妖精给采补了,生下陆心晴。其他的时间我都洁身自好的很。”
我眉头蹙起,说,“行。姑且信你一回。不过,我妈的事情,你以后无论有什么进展都记得和我说啊。还有,不许为了这个事情,被夏丽菁占便宜。知道吗?别以为不离婚,只是和她睡一夜换视频这样的要求,我会容忍!”
“是,有你这么个醋坛子老婆,我哪里敢!”陆言说着,又催我快点吃龙虾,冷了就不能吃了。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坐在一块,一起看养生节目,吐槽那个养身达人自己都谢顶了还好意思给我们上课。
此时看着陆言耐心仔细地帮我剥龙虾壳,把肉送到我嘴里,我突然觉得自己手指受伤也不是那么糟心的事情了。我一口气吃了半碗小龙虾,看他剥了半天自己都没吃一个,有些不好意思,“陆言,你自己不吃吗?”
陆言突然眼睛放的贼亮,一脸的意味悠长,“吃啊。不过,我喂了你半天。是不是也该你喂喂我了?”
我无辜地举了举晚饭间才擦过药的手,“你看我都这样了,我还能喂你吃吗?”
“不用手,可以用嘴巴啊。”陆言说着,又迅速剥好了一个龙虾,把肉递进我嘴巴里。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就已经吻.住了我,把舌头探了进来,勾弄我嘴里的肉。
我们两个人用舌头抢肉,抢到最后龙虾肉什么滋味都没有了,却还没有吃进肚子里。
我们像是踢足球一样战场激烈,谁都不愿中场休息。
一个吻,吻得绵延悠长。
等我们把一碗麻辣的小龙虾吃完的时候,我们两个人身上俱是火辣辣的烧着,拥吻着。陆言把我抱进了房间里,剩下的,全部交给彼此的身体做主,再无语言的沟通……
在这个小闹剧过后,一周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而我的受伤基本上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也可以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了。
周一的早上,我的闹钟响起的时候,陆言已经为我做好早餐,并穿戴整齐地坐在餐桌上看着我,“对了。我这几天又要出个差。你确定你今天要上班?不干脆利用病假,跟着我出差,好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