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涉了水,不仅满达多等数十名贼人浑身湿透了,陈鑫也没能避免,同样浑身湿透了,也因此,陈鑫从昏迷当中清醒了过来。
陈鑫一睁开眼睛,便知道了自己的处境,自己被贼人给绑架了。
“大人,陈鑫醒过来了!”有人去告诉满达多陈鑫醒了的事情。
“尔等是何人,为何绑架小老儿!”看着满达多走了过来,陈鑫知道满达多就是这群贼人的首领,里看看着满达多问道。
满达多笑了笑,微哼一声说道:“我等乃大清勇士,有意带你去见我们摄政王,你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我等,保证不伤你一根毫毛。”
满达多并不在意陈鑫是否知道他们的身份,事实上,就算不告诉陈鑫,接下来一路上,陈鑫必然也能自己猜出来,左右不过是一个小老儿罢了,能在他面前耍什么花招。
“鞑子?”陈鑫大惊失色。
仅仅片刻,陈鑫便一连苦涩,充满悲观,被满人所擒,他预感自己怕是很难渡过这一劫了,不是他怕死,而是担心自己死后,孙女年龄还不大,一个人怎么办。
出于某种考虑,满达多并没有再次打晕陈鑫,而是带着清醒的陈鑫往山林内奔逃。
满达多虽然知道他们逃过明军的搜捕可能性不大,但身为天狼,他同样具备那种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弃的素质,所以在还没有真正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都会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现在就看他们能不能在明军形成合围之前,逃出这片江边山林了。
满达多等数十贼人开始挟持着陈鑫,朝着一个看上去有可能快速逃出这片山里的方向逃跑。
这片山里并不是很大,方圆不到十里。
离山林边缘越来越近。
然而,还没等满达多等人出现任何兴奋,一大群应龙军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山林边缘。
“贼子!哪里走!”这是第五军军长张魁山。
张魁山也想不到竟是他第一个和贼人撞上,当即大喜的挥军猛扑了过去。
“应龙军!”满达多一脸铁青。
“你们几个,拦住应龙军!”满达多一声令下,十几名贼人上前阻拦扑来的应龙军,而满达多和另外四十几名贼人则挟持着陈鑫往另一个方向奔逃。
“贼子休走!”区区十几名贼人,悍不畏死之下,虽然一时阻挡了张魁山身边的三百余应龙军片刻,但张魁山也不想就这么放满达多等人走,带着几名应龙军士兵绕过前来阻拦的十几名贼人继续向满达多等人追去。
整片山林都不是很大,应龙军的包围渐渐缩小。
此时此刻,面对数万大军的合围,满达多等人插翅难逃。
“贼子休走!”这不,满达多等人从另一个方向也没能跑多远,便又遇到了一股应龙军,乃第二军一名参将带领。
“拦住他们!”满达多亦如上一次一样,命令十几名贼人前去阻拦,而他继续带着陈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哈哈,贼子,看你往哪走!”张魁山本就吊在满达多等人不远处,眼见满达多前方被阻,不得不再次换一个方向,张魁山哈哈大笑,爆喝一声,加快追击。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满达多等人碰到应龙军的几率越来越高,甚至有锦衣卫出现,预示着大明皇帝朱慈踉也在附近。满达多身边的贼人越来越少,到最后,仅仅只剩下数名贼人跟在他身边了。
满达多一脸阴沉,眼睁睁的看着无数大军从四面八方向他合围,现在他才任命,自己真的插翅难逃了。
当然,虽然事已至此,但满达多依然不甘心失败,他还没有到最后关头,他手中还有陈鑫这块挡箭牌。
想着,满达多将陈鑫挟持在身前,匕首架在陈鑫脖子上。
“胆敢过来,我便先杀了这老儿!”满达多一脸狰狞。
满达多这一招,果然让应龙军忌惮,所有围来的应龙军,全部在距离满达多十米之处停了下来。
突然,东侧让开了一个缺口,朱慈踉从这里走了出来,直面满达多。此外,还有陈秀秀,朱慈踉既然答应带她一起前来找陈鑫,便遵循承诺一直带着她。
“贼子,放开陈老!”朱慈踉喝道。
“爷爷!”看着被贼人挟持在前,脖子上驾着匕首的爷爷,陈秀秀的心都快停止了,想也不想便要跑上去,好在被朱慈踉及时拉住。
看着陈秀秀竟然也来了,陈鑫神情颇为激动。
“哈哈哈哈,大明皇帝,你肯不肯放我!若是不肯,此老儿必在我之前身死!”满达多狂笑一声,到了此刻,他仍没有放弃,只要还有半丝机会他便会抓住。
朱慈踉没有犹豫:“只要你放了陈老,朕以大明皇帝的名义,承诺放你过江!”
朱慈踉许下承诺,相比较陈鑫的重要,区区满达多等几名贼人根本微不足道,放他们过江不无不可。
“哈哈哈哈,大明皇帝,我要的可不是自己过江,我要的是带着陈鑫一起过江,你放心,等过江之后,我一定会将陈鑫再放回来的。”满达多再次大笑了一声,咧着嘴说道。
满达多虽然相信朱慈踉一定会遵守承诺放他过江,但是陈鑫他也势在必得,否则他无法向摄政王交待,完不成任务,天狼便是废物,无颜再回去面见摄政王。
满达多无疑是不怕死的典范,他所为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多尔衮交给他的任务。
听到满达多如此要求,朱慈踉沉默了。
别看满达多说过了江之后会把陈鑫放了,可只要是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这必然是托词,只要他真的过了江,就绝不可能放了陈鑫。
陈鑫做为火器局主事,亲身参与所有项目的研发,对于大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也同样的,朱慈踉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允许满人真的得到陈鑫,哪怕他相信陈鑫就算落入满人之手,满人也休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秘密,但他不敢搏,也不想看着一个近六十岁的老人被满人酷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