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吓死我了,是高手救了我!
原来她叫苏瓷,这名字好听,可是多好听的名字放在一个凶巴巴的女人身上,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就如给一头猪,起名叫如花,难道这猪真的就貌美如花了么。
她叫苏瓷,美到是美,美的人如其名,就是少了份内涵和恬静,如果她不凶巴巴的砍杀我,那她一定是实至名归完美无缺的大美人。
她恨恨的道:“张先生,这恶贼手段卑劣猥琐,曾经…曾经带人围杀过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
“苏瓷,你就看在我星月堂人丁稀少,传承不易的份上,放过他一次吧,我代表师门求你了!”这个叫张先生的高手又求她道。
太好了,高手也是星月堂的,看来我有救了,我心里如同升起了一轮冉冉太阳般,光芒万丈,希望顿生。
她撅起了嘴,不满的说道:“张先生,你不是被…脱离师门了嘛,干嘛还管星月堂的事…!”
“唉,虽然我被逐出了师门,可是我一直认为自己是星月堂的弟子,星月堂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也要维护师门的,算是对师门的一些报答吧,苏姑娘,他若做错了什么,我来承担,请你放过他一次,我在此向你赔礼道歉!”高手张先生说完便躬身一礼。
她突的一下跳开急忙说道:“张先生不必如此行礼,真是折杀我了,我其实和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我不杀他便是,先生…请放心吧!”
她说的明显有些不情愿,很勉强,言不由衷谁都能看得出来,她说到不杀我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想用眼神杀我一次一样。
说完之后她继续撅着嘴,显得无比委屈的样子。
呃,她这个样子好好看,梨花带雨分外妖娆,应该她笑的时候更好看吧,可惜这辈子她不会对我笑了,不过这么看看也挺好,我看的不禁有些痴了。
“还不快向苏瓷姑娘道谢!”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赶紧收摄心神一骨碌爬起来向她道:“多谢苏瓷姑娘高抬贵手!”
然后我转身向这个张姓高手道:“在下叫余泽,多谢张先生搭救,化解在下和苏瓷姑娘的误会!”
他淡淡的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其实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的仇恨,都是一些小小的误会引起的,是人们当局者迷太执著所致啊,如果放开心中执念,就会发现天宽地阔世间之事令人迷醉者众多,纠结在一处只会徒增烦恼啊!”
她脸一红白了我一眼道:“不是我非要找他麻烦,是他…是他实在可恶之极!”
我一脸的讪讪,我那都不是迫于无奈的嘛!
她突然眉头一挑道:“张先生,我可以不再追究他和我的恩怨,但是我要他为我做一件事,而且是他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
张先生开口道:“什么事,如果容易做,我代他答应就是!”
她脸色一阵黯然,眼里都快淌出泪水来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极其伤心之事,她缓缓道:“我要他帮我在琥珀城找到打伤我师兄的那个侍卫还有那个小兵,我要亲手杀了他们,如果有机会,最好连王芳一起杀了!”
我听的脊背发凉,她对她的心上人之死还念念不忘啊,那个小兵不就是我么,还有胡仲夏也不能让她杀死啊,她的枪术能不能打得过胡仲夏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她一定打不过王芳将军,除了我好杀之外,在十万大军中杀王芳将军和胡仲夏应该比登天还难,难道她要我身先士卒去做炮灰啊,这事万万不能答应。
我刚要张口却被张先生抢先了,我含在口中的话硬生生憋回去了,他道:“好,这事让他做刚好合适,我就替他答应了!”
我大急,张口道:“我…我…!”
她冷厉凌烈又哀恸无比的目光冷冷的看向我,我被吓的一个哆嗦,把口中的我不同意四个字咽了下去,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啊,我想起了八个字:怨仇似海恨意滔天。
如果我说我不同意,我敢肯定,她会毫不犹豫的翻脸,再次提枪杀我。
算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我要把她当魔鬼一样的糊弄讨好一下,虽然真正的魔鬼没有她的一根头发好看,然后再抽个机会脚底抹油溜了,看她在十万大军中能奈我何。
卿本佳人,奈何撒谎。
我道:“琥珀城我熟悉,如果给我时间我能找到那两个人,这个请苏姑娘放心,如果我找到这两人,就来速速通知姑娘,这事我现在就去办,不知到时候如何联系苏姑娘!”
她嘴角微微上翘,极其好看,但我怎么觉得这笑容有些讽刺意味,她道:“余将军如此热心小女子真是大受感动,我漂泊不定难以寻找,将军到时一时三刻找不到我可能会误事,这样吧,就请将军在我杀了这两人之前,不要离开我半步,我们一起行动胜算要高很多!”
“我…!”我哑口无言,她看出我的心思了。
她如果十年杀不了,那我就要跟屁虫一样的跟她十年啊,一旦张先生不在了,她若是翻脸突然要杀我,我也丝毫没有办法。再说,她又不是我老婆,我凭什么要没完没了的跟着她去冒险杀人,就是因为摸过她咬过她,早知现在,不如当初不咬她或咬死她算了。
在她眼里,我现在的身份只能是阶下囚了。
但形势比人强,我只能虚与委蛇再行图谋了。
“呃,那好吧,在下一定全力配合苏姑娘,使姑娘早日大仇得报!”我做出一副讨好的神色低眉顺眼的向她殷勤说道。
她突然轻轻哭了起来,不知是被我感动的,还是想起了被斩成碎肉的心上人了。
夕阳如血,她在夕阳里如同一尊望夫石般美丽又让人心酸,唉,不就是个男人么,死就死了,何必伤心成这样,好男子多的是,再找一个不就行了,找我也行的。
张先生开口道:“我们快去看看明月大师,他们刚才还有人受伤了!”
我跟着他们向那几个巫师走去,远远的我看到除了死去的巫师倒地外,还有两个人跌坐在地上面如金纸气息奄奄,另三个人在手忙脚乱的照顾他们,一个人见我们来还大喊起来:“师父师父,明月大师刚才晕过去了…!”
那两个跌坐在地的人一定是巫师,刚才施展巫师现在气虚脱力了,当初向南使完巫术后身子软的像个抽了骨头的癞皮狗儿。
就在我们走近后期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巫师睁开眼道:“张先生…不碍事,再歇息一下就好了,唉,借用天地之力必遭反噬,我们巫师最能感应天道,最了解天道,却落了个遭到天罚的下场,真是天意弄人啊!”
她突然泪水连连的说道:“大师,都是苏瓷不好,不应该挑起事端,致使大师受累,还使赵刚师弟惨死…!”
老巫师摆了下手道:“苏瓷不必自责了,这是天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就算不在此地死去,也必在他地死去,对巫师而言,能在使用巫术的时候死去,这何尝不是个好死法呢,这叫与法同去,赵钢也算死得其所了,总好过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唉,窥觊天地之力的人都是罪人,巫师大部分人都不会寿终正寝,我们也许死的会更惨吧,唉,但愿此行能有收获,扭转我北巫百年来不得好死的凄惨命运。”老巫师一口气说了一堆话,头上立刻渗出一层细密汗珠,似乎用了全身之力,看来他被反噬的不轻。
她点点头道:“苏瓷一定会助大师一臂之力,请大师吩咐!”
老巫师挣扎着坐了起来之后道:“赵铁刚才施展巫术也遭到了极大反噬,唉,大威力的巫术真是害人不浅啊,他现在需要静养两个月,不能随我们去巫山了,还请苏姑娘的手下带他回到北巫山去!”
她立刻对旁边的一个刀手道:“江林,你带赵铁师弟到北巫山,然后自己回马岚城,跟师父说我随明月大师和张先生去巫山了,让他保重好身体不用担心我!”
那个叫江林的人说了声是,便背起那个如一滩烂泥般的巫师赵铁骑马走了。
张先生随即向叫明月的老巫师道:“明月大师,我们现在怎么走,你要不要休息几日再走呢!”
老巫师突然站了起来,像是恢复了所有力气般神采奕奕,一副仙风道骨飘然而去的样子,气势夺人让人不敢直视。
他道:“我们向南再走大概七八天就到了,一想到我北巫之事哪里还休息的住啊,此去凶险万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请各位也多加小心,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说完背起一个木箱上马便走。
我听的一阵发怵,凶险万分…能不能回来…这摆明了不是九死一生吗,那带我去干嘛,要我送死啊,不行不行,我不能随他们去!
我急忙道:“大师,张先生,苏瓷姑娘,我现在还在军中任职,现在琥珀城战事紧张,我若不早些回到军中,恐怕会被革职杀头…还请各位能放我回去…!”
苏瓷冷笑了一下打断我,讥诮的看着我道:“刚才你不是说要帮我么,是不是现在听到凶险万分被吓怕了,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贪生怕死欺哄一个女子,当真无耻之极!”
被一个美女看穿心事还当众讽刺笑话,我有些恼羞成怒,脸上有些挂不住,我道:“谁贪生怕死欺哄女子了,不就是个巫山么,有什么好怕的,去就去,我神挡杀神佛挡**,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几个相视一笑,我怎么觉说完后心里空落落的,哎呀完了,这娘们的激将法得逞了。
我一阵脸红,奶奶的,敢阴我,最毒妇人心一点没错。我心里面把她的兔子咬了一百遍。
江林和赵铁走后留下了两个木箱,苏瓷一眼望向我道:“淫…余泽,这两个箱子归你了,好生看护,看不好到了巫山说不定就真丢命了,这里全都是救命之物,呶,赵铁的这匹马是你的了,快上马走吧!”她说完之后嘴角含笑风情万种,似乎阴了我一下得意极了。
看他们走远了,我只好背上箱子上马追去,还好箱子虽大不沉。
我武功低微作用不大,他们拉我去干嘛,除了张先生刚才看我的眼神有些同情不忍,其他人怎么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一想到背上的箱子,我突然想到了我的作用----背箱子。
难道他们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奴隶了?这会在奴役我?好歹不说我也是一个军中的将军啊,虽然是最低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