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以浅,我曾经试图让时光倒流回我见到言语的前七八年。
那时候,我跟言语分手了。
时光就在这儿定格了。
我的世界没有叫言语的家伙,他换了个身份叫游弋。路游换的身份叫安良。
至于蓝色这万年不变的坏人一族,那就变成让他喜欢男人吧。
叫什么,前面也有,蓝色就叫他白行吧,确实,属于那种点火就着的无脑儿。
我讨厌妞妞那么把她变成男的,就叫范莫苏。
然后让他兄妹俩变成俩男人,然后开始搅基。嘿嘿。
我渴望被宠溺的爱着,我希望那些早年遭受的阴影,会被一个绝世温暖的男子给亲手抹平,我希望,我和游弋,这一切是梦。
醒来之后,你爱我我爱你,依旧平淡却幸福着。
最终还是麻烦人家安良,说是帮我找个地方先住下。
我自然是不好意思麻烦人家,但安良坚持要帮我,他说要是我这么冰天雪地睡在长椅上冻死了,他就变成了间接谋杀了。
虽然想不通他帮我和谋杀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我还是乖乖的照做了。
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安良竟是个有钱人。
住的地方丝毫不必游弋的别墅逊色;
要说两人之间有本质区别的话,安良住的地方装修的比较清静淡雅,很有儒雅气息。游弋住宅装修就比较简约了。
“喏,你住这间吧,向阳,采光好。”安良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越看越像海贼王里的路飞。
我心情低落,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很恭敬的跟他说谢谢。
“没事儿,别客气,要是却什么跟我说就成。”
“嗯。”
“那你先歇着,我请假到时间了,得赶紧去局里,待会儿保姆会给你端饭上来的。”
安良笑着说完就走了。
我环顾四周,很温馨的装修,也很舒适的床。
陌生感,始终么办法中和。我承认我在抵触这里。换个角度,就算今天让我住进白宫。我心里也不舒服。
越想越委屈,刚才在游弋面前逞强的眼泪,终于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一旦女人陷入爱情,就有了雨天,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下雨。
保姆进来的时候我当真没听见,歇斯底里哭的正带劲儿,人家保姆只好撤回去,重新敲门进来。
我挂着一脸泪珠子,特尴尬的看着一脸懵逼的保姆。
我们两个对视的时候,特尴尬。
“那个····”保姆小心翼翼的将托盘里的食物摆放在写字台上,然后静悄悄的离开,捎带着关了门儿。
我看看饭菜,饿,但不想吃。于是趴在被子上继续嚎啕大哭,幸好刚才的情绪还没被破坏。
不过十分钟,安良竟然回来了,并且我抬头,他就出现在我面前,手忙脚乱的安慰我。
“是不是饭菜不和胃口。看我立马把保姆开除了。”
我摇摇头。
“那肯定是住的这个房间不喜欢,换房间。明天立马让家装公司给你开一间自己喜欢走向的房间。”
我摇摇头,也不是。
安良一脸苦笑看着我,摊摊手,”不是哥们儿我惹到你了吧,要不然,我马上带着铐子回局里自首?“
我去,哪儿的话,能给我这无家可归的找一住的地方就谢天谢地了,我怎么能让一个好人自首。
我不说话他在为难,而且他看我的时候,眼神那叫一个认真,气氛,真的特别尴尬。
“在哭,就把你铐起来丢监狱里面。”
画风突突的变,安良从刚才的阳光温柔,立马皱眉黑脸,变成暗黑系的大恶魔,看着就害怕。
说来也奇怪,眼泪自己就止住了。
一秒两秒,···五秒之后,安良噗嗤一声笑了,然后捂着肚子笑着在床上打滚儿。
我的三观,已经被摧毁的渣渣都不剩。
这是个嘛玩意儿啊,太特么吓人了啊。
笑够了,安良终于正常人一样,站在我面前。手轻轻搭在我肩膀上,叹口气,“刚才保姆打电话,说你哭的都要背过气儿去了。索性我就跟局里请了假,要不咱出去走走。”
我很不好意思将他手从我肩膀上哗啦下来。在心里编排着我要用什么理由拒绝这个安良呢。虽然他说拿我当朋友。毕竟我也不是那种快热的人啊,一下子把游弋的哥们儿当成我哥们儿,恐怕还得花些时间。
这时候,手机算是救了我一命。
屏幕上显示的是白行,我无意识的将眉头皱起来,出去接电话。
白行在电话里说之前游弋让他将房子折现的事儿,他已经把钱筹备好了,等我拿着证件,去房产局过户给他,他把钱给我就算结了。
“好,你等着我。”我挂了电话、
虽然一想到和白行这家伙打交道特别触霉头,但好歹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住在安良家也说不过去,要是能把属于我的钱拿回来,出去租个房子也不错。
随口跟安良说了个借口,我拿着包出门儿了。
白行说要在修车铺等我,他的车正在修理,说不愿意找别的地方嫌麻烦。
上次游弋教训他一顿,他也应该有了教训应该不会造次了。我也就没太多想什么。
这个修车铺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
修车铺位于城南,在老年间这个铺子上到洗脸盆下到夜壶,什么都修。后来慢慢儿的一辈儿辈儿的传下去,地价不是涨了么,修车铺也高大上的变成了修理厂,别的不修没油水儿,专门修理汽车。老北京可能叫顺嘴儿修车铺了,所以人们一直这么叫。
话说,那个地方挺偏的。
到了修车铺,我一眼就看见白行穿着一身运动装,手里拎着一书包,站在他白色的起亚车前。
隐约里面一人。猜都不用猜指定是范莫苏。
我离白行还有五米的时候,他死命皱眉,一脸的不情不愿,看我就和看瘟疫一样。
“先付我一半钱,我再去跟你过户。”我站在他面前,我知道我刚才哭过,现在肯定特狼狈,但关键时候咱的吼住。
白行表情我看不太懂,他竟然带着一丝笑意,通常他这个表情的话,说明他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儿。
“没钱免谈。”我转身要走。
白行扯住我手腕儿,将我扯回来,然后松开手,两手一拍。
就和我身上多脏一样。
也是,我忘了他这个性向的看女的,就和看什么恶心东西一样。觉得女人特脏。
“别急啊,钱有,等着给你拿。”白行表情有些耷拉,明显不乐意了。
说完,他打开车门儿,探身往里找了一会儿。
我紧张兮兮的看着白行,千万别耍什么花招,他现在可是我摸不透的人,我以前自认为了解他那些习性,现在根本不适用。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被人袭击了。
一个类似于棍子的东西砸到我后脖颈子,力道很大,因为我晕倒之前,感觉到脖颈子发出的闷声。
眼皮发沉,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坠。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快点用麻袋把她套住,快点儿。”
粗糙的编织袋,呛着灰从我鼻前蹭过,我甚至还轻微咳嗽一声,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终于身体支撑不住,在惶恐不安中,昏迷过去。
好人上天堂,坏人走四方。这话说的真对。
我醒来后,四周很暗,鼻子里呛着灰。
还有一股子生铁的味道。
刺啦啦的铁棍了拖地划过来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不自觉笑了笑,真是辛苦了,为了对付我一个女人,两个人倒也是花了大心思。
费力抬头,看见那一幕。我真的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白行和范莫苏,因为我面前还站着俩老外肌肉男。一般来说。这样的男人,上保镖才对。
“为了那七十万,你也真是豁出去了。杀人灭口是么。”我定定看着白行,我想我一定要笑着。
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白行脸上的厌恶和不屑全都名睁大眼的表现出来。特费劲儿的拍拍膝盖上不存在的尘土,蹲在我面前。
勾起半边嘴角一笑,“我说沈央,你丫也太拿自己当人吧。你以为你值七十万?”
我不值七十万。你丫费心劳力把我弄这来干嘛,玩儿呢。
头发被丫扯了。发根传出来撕裂的疼痛感,我甚至潜意识里感觉到我的毛发一根根脱离毛囊、
白行五官接近扭曲的凑近我,瞪大眼睛,里面全是愤怒和怨恨。
“你丫以为自己是谁,游弋在北京也算是牛逼的人物了。他能要你?人家无非就是床上玩玩儿罢了。你还指望着他现在来救你?”
“要是识时务,马上乖乖的跟老子去房产局过户了。”
我还是保持不屑的笑,“拿一个女人卖了所以能卖的东西换来的首付。你就不怕脏了良心!”
也就是我疼的没力气,不然,肯定啐他一脸。让他嘚瑟。
那七十万首付,是我卖了老家所有能卖的,加上我娘留下的首饰,外带借了一遭亲戚凑够的,就是为了能在北京有个属于我们俩的家,所以当时房产证上我义无反顾的写了我们两个的名儿。
谁知道,这个世上,还真有人,翻脸比翻书快,当时爱的死去活来,仇家的时候,丝毫不念旧情。
“良心?自打你不肯陪老子好好演完那一出戏,不肯好好做老子名义妻子那一刻,老子的良心早就特么的被狗吃了。”
白行越说越激动,握着的拳头外翻了一下,我头发被扯的更狠。
额头上的汗,顺着眼窝流下来、
“你丫到底肯不肯。”
那一巴掌,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响。我大脑都反应不出来我究竟在经历什么、
在一巴掌扇到我脸上的时候,眼泪不受控流下来。
1更: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决绝心,看着白行那恶心人至极的脸,“我不!”
我特么再也不想做你白行的附属品,我特么再也不要你摆布了。
“啪叽”一口黏痰砸到我面前,在地上掀起小小尘土。
白行梗着脖子,来回晃了下脑袋,双手握在一块儿,关节咔嚓咔嚓响。
说实话,那个坏境。我是有些害怕,但想想白行说的也对,现在游弋,根本不会再管我了。
我们形同陌路,甚至连陌路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他不要自己小三儿,仅此而已。
“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倒是看看你丫到什么程度才肯配合我们。”
白行反手甩了我一巴掌,疼,跟刚才的折磨一样钻了心的难受。
抱着脑袋,身体蜷缩成一团来接受他的拳打脚踢。
那些拳脚雨点儿一样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深刻的感受到,什么叫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拼命的偿还。
“就是,打死那个贱人,看她还敢不敢跟咱们劲儿劲儿的了。”
是范莫苏那柔软中带着娇嗔的声音,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他兰花指半掩半开的样子。
皮肉跟骨头遭到撞击的声音,估计有的人这一辈子都没经历过。我却在这种半生半死的折磨中,坚持了很长时间,
白行应该是打累了,一直在穿粗气儿,然后用脚尖踢了我脑后一脚,“别特么的给老子装死。”
我缓慢挪动身体,骨头都要散架,但还要硬撑着。
“哎呦呦,你看看,装什么娇柔啊,鼻血还流出来了,真是丑人多作怪。”范莫苏尖着嗓子。故作花容失色的钻进白行怀里。
白行皱眉不屑看我,但搂着范莫苏的动作却是那么轻柔,舍不得用什么狠劲儿。
艰难的举起近乎骨折的手指,擦了下鼻血。努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看着这两个腻歪的人。
“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范莫苏,我诅咒你和白行,生不在一起,死后尸骨也不会埋在一起。”
发出颤抖笑声。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动作,也无法保管自己的愤怒。
范莫苏的脸色立马变了,变得铁青,手指蜷缩起来,攥成拳,后槽牙咬的特别紧。
白行看范莫苏这样,顿时心疼了。那个表情看起来特别可笑。
五官扭曲,马上扑上来咬我脖子弄死我的架势。
“老子今天就让你死的明白。”
白行说完,就给那两个保镖使了眼色。
那两个保镖一脸不可描述邪笑的走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好。
虽然我这幅样子和病狗没什么区别,但我还是努力往后挪动,不让这些人碰到我。
我知道他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因为当时白行已经拿起手机,要录像。
“闪开,你们闪开。不要过来。”我特么知道自己说了一般小说的桥段,但这是真的,人在那种危险不安的氛围内,说的都是俗套话。
范莫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但明显语气很爽。
“这下看你怎么办。”
当时环境这么嘈杂,我竟然还准确听到范莫苏的话,
那两个人一步步逼近。我就算是身体没问题,也跑不过身强体壮的保镖,更别说现在半死的身板儿。
很快,那个黑人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我感到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儿吐了。
尤其是看到他拿出恶心的东西的时候,真的没忍住,我吐了自己一身。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一个愤世嫉俗的女老师说到现在女性地位仍然得不到提升的时候跟我们说过女人要保护自己的方法,其实一个就是在有被侵害危险的时候,吐自己一身,这样那些人看你恶心。就不会怎么样了。
当然,这样的办法在我身上不适用。
白行在一边儿看着,加上这些人指不定拿了他们多少钱。
就在那个厚嘴唇黑乎乎的面孔凑过来的时候,我牟足力气用头狠狠的磕了那人的脑袋。
他疼了一下,嘴里嘀咕着我听不懂的语言,然后劈手打了我一巴掌。
头晕脑胀,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整个人就和漏了气的气球一样,身体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那双黑手捂着我嘴巴,我拼命的甩头,头越来越晕
看他的手,我明白了,他们是有备而来的,自打刚才他手搭在我肩膀上,就感觉不对劲儿。
我被下了迷药。、
为了保持清醒我特么也是拼命了,抬手咬了自己手指头一口,手指头可能骨折了。
很清脆的咔嚓一声,估计所有人都能听见。
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毕竟我全身上下何止就手指头疼,哪里都疼。
那个黑人愣了一下,可能是被我吓到了。这么疯狂的女人,他应该头一次见到。
这特么都是白行给逼得。谁特么爱糟践自己。
“上啊,你特么拿了钱,给老子办事儿。”白行气急败坏,声音都劈叉了。
那个黑人看我一眼,眼神里都是恐惧,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下。
看着他露出来的地方,“你丫最好怎么拿出来的怎么放回去,不然,它就和这根儿手指头一个下场。”
我甩了两下那根手指头,确实晃了两下。
其实我特别紧张,根本没注意到是不是疼只是盼着这个人对我更加恐惧。
他的同伴先怂了的,朝白行摆摆手,“你的钱,我不要了,没想到这姑娘太吓人。”
说完就要跑。
剩下的那个同样要站起来。
白行真的急了,一把扯住那个黑人,“我视频里把你也录上了,你是照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不然全给你捅出去。”
那个黑人犹豫了一下,特别纠结的重新回了刚才他蹲着的位置。
我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耍狠充楞的招也用过了,至于对迟早发生的事儿,我为什么要拖延时间。一是不能平白被人糟践了。二是,我特么的还在期待着游弋神奇的知道我被人欺负,然后救我出去。
就像,我撒撒娇,你忘记那些耿耿于怀,给我编造一个谎言说不喜欢那丫头,只为了家族逼迫等等,就算是假的,我也信。
游弋没来。
白行很满意的录着他那些所谓的“把柄”。范莫苏就是小鬼子后面装炮弹的,各种怂恿白行让那个黑人快点儿行动。
我只剩下可笑的眼神,用死一样的眼神看着那个黑人,给他心里造成压力。只要是他跟刚才那个人一样跑掉,那就大功告成了。
反正白行和范莫苏的取向来说,是不会动我一下的,。
“快点儿,你他妈的。”
白行狠狠怼了那个黑人一下。
黑人特别为难犹豫看我一下,手慢慢又放上来。
我狠狠瞪他一眼,已经不管用好了,他闭上眼睛,手在我锁骨上胡乱哗啦。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感觉浑身疼就算了,关键是头一直晕着,后来干脆眼皮发沉看不清前面的东西。
就在我要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仓库大门被抡开。铁棍砸到铁门上的声音特别刺耳。
我心脏紧了一下,被刺激之后,算是清醒了一些。
迷迷糊糊看着那个帅气的身影拎着铁棍儿,特别痞气的走进来。铁棍儿砸到地上的那一刻,我面前的黑人自感到大难临头。裤子湿了不算,兜不住的尿液滋出来。
那个身影越来越近,身上散发的那股子寒气,打老远我都能感受到。
“果然是你们俩。”
似笑非笑的语气,手里的铁棍儿却已经举起来,戳到白行的脑门儿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阵失落。
白行虽然头上一直在冒汗,但还是一直在嘴硬,“哎呦,这不是咱们的安警官么,您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安良冷冷站在白行面前,手紧紧握住铁棍儿。深深看我一眼,然后咬紧了后槽牙。
“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渣,所以我才会无处不在。”
安良说的认真,白行知道自己万万不是一个警察的对手,朝黑人使了个眼色。
大意应该是让他偷袭安良的意思。
虽然我撑不住了,但也不能看着来救我的安良就这么被算计了。
“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恐怕你这辈子就别想在中国混下去了。”我从头到尾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眼神已经变得软下来。
那个黑人跑走之后,白行立马怂了,眼神开始闪烁。不自觉的抓紧范莫苏的手,范莫苏也拼了命的往白行身上靠。
铁棍儿就在白行眼前,他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安良一激动,敲他脑袋开花儿。
“您可是警察,警察私下里拿着棍子对着别人好么。”范莫苏急的用他兰花指戳了安良一下。
我甚至能看见安良眼里的不屑和恶心。
他看了看腕表,然后冷笑一声,“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把老子是人民警察的事儿给忘了吧。”
白行眼神颤动一下。
范莫苏也抿了嘴,皱眉看安良,大体意思就是我看你敢真动我们家白行么。
安良缓慢扭头,轻轻一句,“不用担心,有我在。”
然后手起棍落,鲜血四溅。
铁棍儿丢到地上,“哐当”声音传遍仓库、
“老子第一次见你就想揍你。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