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之洲跟在楚心语身边学着她的样子割着他们说的“扫帚毛”,一边割一边跟楚心语了解着他们山上的情况,边说边笑中楚心语突然说:“我昨天跟你开玩笑的,继续做你的部下虽然好,但是经常对着你难免会对你产生审美疲劳,所以还是不要了到时候还是我离开公司吧。”
容之洲顿住了正割着扫帚毛的手,侧脸看她,脸上似笑非笑:“嗯审美疲劳我们这辈子起码还要对着彼此看上五十年呢现在就审美疲劳了审美疲劳了你也得受着休想逃离我的身边。”
“啊”楚心语也看向他,小声嘟囔:“霸道”
容之洲哈哈一笑,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道:“就霸着你了,你要怎样”
楚心语的耳朵因为他的气息而变红,她慌张的朝旁边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两个弟弟,表情才自然了些,呐呐的道:“我喜欢被你霸着。”
容之洲心里乐开了花,要不是因为这是在她的亲人们面前,他早就吻上去了,他真是爱死了她的这张小嘴里面说出的情话怎么就这么好听呢
下山回家的路上,楚氏兄弟各自背着自己的“战利品”,容之洲背着自己和楚心语的,楚心语帮大家拿着镰刀。
楚宏远看着走路脸不红气不喘的容之洲,再次惊叹了下:“哥,你的精力真不是盖的你平时经常锻炼身体吗”
容之洲:“并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这下连楚宏景和楚心语都停下来看着他。
容之洲被看的心里发毛:“怎么了”
楚宏远哈哈一笑,对着楚心语说:“老姐,你捡着宝了你们以后要是成了家,咱家地里的活都不愁干喽”
楚心语瞪了他一眼。
他直接无视,又朝向容之洲问:“那哥平时是不是很少生病”
容之洲想了想,好像自己还真是没生过什么病,连感冒、发烧的次数都极少,上次感冒是什么时候
楚宏远看他那神色就了然了,对自己的姐姐说:“你们家还可以省下一大笔医疗费”
楚宏景又接了一句:“那以后万一姐夫家暴了,姐姐岂不是会很惨”
一句话让空气瞬间凝固了
楚宏远瞪了楚宏景一眼。
楚心语则是有些惴惴的看着容之洲。
容之洲一看到她那害怕他的眼神,心里就是一阵疼。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再也见不得她露出任何害怕他的表情。
他坚定的盯着楚心语的眼睛开口:“绝无可能心心,爱你等于爱我自己,而我没有丝毫自残的癖好,你相信我”
他的一句“爱你等于爱我自己”震惊了其余三人。
楚心语心里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她被那句话一遍又一遍的淹沉,只呆呆的看着他。
还是楚宏远先反应过来,他是真替姐姐高兴,他笑着说:“我们快走吧,别回到家过了饭点了,那我们就要喝西北风喽”
几人又赶起路来。
楚宏景放慢脚步,落在后面跟容之洲同步,对他眨眨眼睛:“哥,我挺你哦”说完又快速向前跟上楚宏远的脚步。
容之洲扬起了嘴角。
楚心语的脸又红了。
从3日下午到5日晚上,容之洲跟楚家一个作息,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收花生,他这次可是切身体会到了农民的不容易。
楚母对他越发的亲切,楚父还是原先的态度。
在来回地里的路上有人问他是谁楚父总笑着说是楚宏远的同学。有人打趣问他是楚心语的对象吧楚父就说:“不要乱说。”
他心里直感慨:“准岳父真是难攻克”
6日早上起,容之洲感觉浑身酸疼,他苦笑了下,他的准岳父岳母还真是下得了“狠手”,真实实在在的让他跟着收秋,幸亏他身体底子好,不然恐怕早就累的爬不起来了。
他想他还是得去办身卡,嗯,也给心语办张,以后每天下班一起去健健身。
除了他们刚回来的那天下午,其它天的上午和下午,楚家父子总是让楚母和楚心语比他们早回家个把小时,说是让她们回家做饭。
他想要不是因为这样,楚心语估计也早就不行了
饭后,他都准备好要再下地干活了,谁知道楚父笑米米对他们说:“除了还没熟的玉米,地里其它的庄稼都已经收完了,你们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人都该回哪儿回哪儿去”
楚心语从头柜的底层拿出高中时期的同学录,拉着容之洲坐在院子里一页一页的翻看,一边回忆上面有些同学上学时候的趣事以及她所知道的近况。
翻着翻着翻出一张高二上学期全体参加考试学生的成绩单来,容之洲拿起看了起来。
楚心语心里有些紧张。
或许是天意,高中三年只有这一学期班主任发了成绩单,说是让回家给家长看,看完在末尾处写上家长意见和签名,开学时要交上,结果新学期开学后班主任只字未提要收交的事,于是成绩单就留在了学生自己的手里。
那次是楚心语高中时期考试成绩最好的一次,也是容之洲高一、高二时期成绩最好的一次。
容之洲的名字排在第一行,班级第一,年级第六;楚心语班级第四,年级第三十二。
楚心语小心收藏着这张成绩单,曾无数次用手指摩挲过它,所以它变得看着有些破旧。
容之洲轻笑:“你经常看这个成绩单吗”
楚心语:“没有。”
容之洲挑了挑眉,把成绩单折叠。
楚心语:“你干什么”
容之洲把折成小块的成绩单放进裤子口袋,才慢悠悠的说:“我在收集你的罪证”
楚心语愣了一下:“”。
容之洲朝她眨眨眼睛:“你以前偷偷喜欢我的证据。”
楚心语红了脸:他居然看出来了
“幸亏幸亏你选择了跟我在一起,否则如果我娶了别的女人,我的妻子恐怕会很介意你一直觊觎她的丈夫吧。”容之洲似笑非笑的呢喃着。
“娶了别的女人妻子丈夫”,重逢之前她曾无数次想象过这种可能,她更多是感觉遗憾,而现在她想象着,心里仿佛被针细细密密的一点点穿透着,疼的她连呼吸都痛,她又不自觉的用手顺起了胸口。
容之洲见状,细看之下发现她的脸上血色尽褪,吓了一跳,拉起她的手,那里冰凉一片,他紧张了起来:“心心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楚心语摇摇头,呐呐出声:“没有,只是想到,心好痛。”
容之洲闻言紧张感散了大半,他心里一阵甜,他的心心更在乎他了呢
容之洲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哎如果万一以后我还是和别的女人结了婚,你千万别在她面前出现,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让她看出来的。”
她震惊的看着他,他还存了跟别人结婚的心思,那她要怎么办已经爱上了他的她、已经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献给了他的她、已经贪恋上他给的爱的她该怎么办
“如果那样的话,我会的,远离有你的地方,不会让她有机会看到我。”她顿了下,贪婪的看着他的脸,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然后推开他握着她的手,把头侧到一边,不看他,声音已然冰冷:“请容先生现在就离开这里吧,如果注定要错过,那说明本身就是过错,还是早些了断为好。”
容之洲本想着激出她更热情的表白,万万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他慌了,他不顾她的反抗,一手牵起她的手,一手拿起她膝盖上的同学录,向大门外走去。
楚心语也没想着挣扎,她感觉自己心如死灰,如没有灵魂的般任他拉着走。
容之洲脚步很快,寻了一处较偏僻没人的地方站定,盯着她的眼睛看,半气愤半忧伤的说:“你说过我若不弃,你必不离的”
楚心语感觉到屈辱:“那你的意思是怎样即使你跟别人结婚了,只要你还说没有抛弃我,我就还得待在你身边就因为我爱你,所以就得被你作贱,成为你见不得光的三儿吗我做不到”
容之洲再也听不下去了,伸手捂上了她的嘴,她说的话字字诛心,他的心也好痛,他受不了,他后悔了。
“心心,别说了,我错了我不该假设,不该试探你,”他攥的她的手生疼,“我怎么可能娶别人我如果真存了那种心思,我何必跟着你来这里何必费心的讨好你父母何必一声不吭的给你家里干农活,我这辈子何曾干过这些”
楚心语的身子渐渐回暖,她果然是太在乎他了么所以连假设听了都受不了、失控了么
她酸楚的一笑,嘴唇摩挲过他的手,他身子一僵,将手放了下去。
她说:“容先生你看,我都没有流泪呢,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眼泪给你了,也许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你,也许我们都只是错觉唔嗯”
容之洲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也顾不得怕别人看见了,他只想堵住她将要出口的话。
楚心语脸涨的通红,挣扎着。
容之洲放开了她,手指摩挲着她的唇,低哑出声:“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不听话的句我还会吻你,直到让它肿起来为止。”
楚心语哪里还敢出声,只是瞪着他。
他继续摩挲了一会儿才放下手来,将嘴凑到她的耳边,声音极轻:“我告诉你个秘密。”
他脸红了一下,继续说:“你是我经手过的第一个女人。”
楚心语震惊了:怎么可能他的是那么那么的强烈他还谈过起码5个女朋友
她听到他继续说:“你一定在想怎么可能呢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因为因为因为我除了对你,对其他女人都做不成那事”
容之洲一副彻底豁出去的样子:“所以,楚心语,你听好了:我容之洲非你不可”
脑子中有烟花在绽放,楚心语从地狱上了天堂:她爱的这个男人,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他说他非她不可
她傻傻出声:“你跟我在一块只是为了解决身体需要吗”
容之洲无奈的拍了她的头一下:“真是个傻妮”
楚心语撇撇嘴:“我才不傻,你还没回答我呢”
容之洲:“”。
“说嘛说嘛”楚心语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容之洲又羞又恼,转身就走:“笨蛋我拒绝回答这种蠢问题”
楚心语心情颇好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