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我们只是闹着玩的。”
“等出了这岛,我带你认识一个高手,让他教教你,看你这资质或许个把月能有明显的长劲。”
“高手?境儿认识高手,不知?”一提起这个高手,境儿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他叫青文秀,是我的贴身护卫。……”
看她眉飞色舞的说着青文秀,好象天下所有人的功夫都是这个家伙教出来的一样,夸赞欣赏佩服之色溢于言表。姚承水的心理这个不是滋味啊!青文秀,青文秀,我记住你了,别让我遇到你!心理有多咬牙切齿,只有自己心理知道,面上还是和风细雨,做认真状听着境儿唠叨。说来也怪,自从有了这个新的目标,对刘若寒反而没有刚才那恨不得马上除之而后快的气恨了,想想相伴多年,自己早已经习惯了他在身旁。
境儿说得高兴,一推呆楞在一边的姚承水,“听入迷了吧?哈,他就是厉害!你和若寒也不错,不如你们在我面前比划比划,看明白了路数,回去告诉青文秀,让他对你们因材施教。”
“呵呵,我黄施仁万里路行来,也不是白给的。”
“好啊,那就让我看看!”
姚承水叫人去找刘若寒。自己继续陪孟境儿聊天。心理想着比划时使眼色,借机会显显自己的本事。谁知几次三番的派人去了,这刘若寒有如石沉大海一般。这是怎么了?一请,二请,还得三请,他以为自己是谁啊?知道有境儿在,我不敢怪罪他,装装样子罢了,境儿又不能在这院子里呆一辈子,等她走了,你再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姚承水毕竟是被人伺侯惯了,只知道自己的意志凌驾于众人之上,在他的心理眼里,其他的人都是要为他服务的。外出游历这两年,他虽是长了不少的阅历,但深在骨隋里的东西,还是在这不经意间暴露无遗。还不到一时半刻,刚刚就要下死手要了人家的性命啊,这会云淡风轻的要和人家比试切磋,真是笑话。
刘若寒这回是寒了心。他在贾德侍的小院里随便找了一处呆坐。眼前一幕一幕的都是他和姚承水。想到那天夜晚,姚承水摸着他的喉节,他浑身发凉。原来,那是他动了杀机。要不是自己正好做梦惊醒,他会收手吗?要是真打起来,他还真没几分胜算。死于梦中会是什么感觉?至少不会象今天一样感觉到这种蚀心的痛苦。回味着姚承水要下手的刹那,他的手捏着自己的要害,那要害还是自己为了他方便故意抬头送上去的,现在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啊!全心的付出,为了他可以不要命的付出,换来的就是他的猜疑,他的亲自动手。亏自己那时候还想,还想着,是他这些日子过得太无聊,故意拿他来耍一耍,乐一乐。那一刻,决没想到也没感觉到他的杀意是那般的明显。只不过自己的要害放在别人的手上,心里到底有一丝颤栗。他微微发颤的身体,让这丝颤栗在姚承水面前暴露无遗。生命是脆弱的,脆弱到你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它压个粉碎。那天他就是这样抬着头,这样将自己的生命完全交付于他,如果真的要这条命的话,那就拿去好了。还有什么方式表现忠诚比这更好吗?“你姚承水还能相信什么?”他没有注意到这句你姚承水还能相信什么的话,是他从嘴里喊出来的。院子里还有几个正在忙着干活的仆人,他们惊讶的看着他,还从没见过刘若寒这么大声的喊叫呢!贾德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蹿了一步,跃到了刘若寒的面前,一点没有老者之尊,那副笑到肉里的麻麻的感觉准确无误的释放出来:“什么香风,把你吹来了?来来来,咱们喝点酒。好不容易孟境儿那小娃娃不来找我了,摆脱她可是真不容易啊!亏我用尽了浑身解术,你想不想学啊?这可是百年难遇的机会哟,我贾德侍平生所学还没有开门收徒,真是可惜啊,说来说去的,年青人就要学会把握机遇。不是每一次机会都在那里摆好了架式专门等着你,都给你准备好,那是看谁有本事抢,抢到了,就自然是你的了!”老头只顾自己说话,刘若寒还沉浸在那天姚承水貌似梦游的时刻,谁也没注意花逢春进了小院子。看他们一老一小的好象是正在聊得高兴,花逢春笑语盈盈:“贾老先生,刘小先生,境儿与黄施仁赌彩,你们也下一注?”一听此言,贾德侍先蹦了三尺多高连声说:“好啊,好啊!”拉起刘若寒,脚不沾地的就往后院小花园跑去。倒是花逢春落在后面,她喊着:“等等我……等等我,不在后园,人在演武厅呢!”话音未落,已见这一对老小迅速折回,象是在飞一样奔向演武厅,仍是远远的把她落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