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不用杨柳说,村长立即接茬:“你说了也不算数,大家心知肚明,你嫌贵可以不包,没人强迫你包,看看三十几户,都在争抢,你不想包就别跟着搅和,省的乱糟糟的。”被村长一顿数落,这人倒是缩回去了,红着脸不吱声,杨柳一看这人还有脸呢,还有点人味儿。
李贞珍的叔叔却是不干了:“这些地是老李家的,要包也是老李家的先包,轮不到别人家。”
村长气乐了:“你家的存款也是老李家的,算是李贞宇的吗?要是李家不分家,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那就好办了,把你的存款给李贞宇读书,李贞宇的地就给你种。”
“存款跟包地有什么关系,包地我花钱,存款为什么给他?你这是没理搅三分。”李贞宇的叔叔怒道:“李家的事关你村长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村长倒没有怒:“冷笑道:“李贞宇还未有成年,是我管辖下村民的遗孤,我这个村长就是管这些闲事的,不管是他的亲属,还是外人,想欺负一个孩子在我的地盘是不可能的,少想那些个歪歪道儿,把心眼子放正。
当村长的职责就是干这个的,就是你的孩子被人欺负我也会管,人起码得有一点人味儿吧?不能太坏良心吧?我要是再放纵那些黑了心的,弱者岂不是没了活路?
你们哥俩想一百块钱包了,到最后一百块钱也拖黄,让这个孩子喝西北风?”村长不客气的点出他们的心思。
“你心好?你们家的钱那么多,你为什么不赞助他们上学?”李贞珍的大娘竟然说出来这样的话。
“村长笑了,我们就比你们有钱了吗?都是村长。我这个山区的村长也是跟你们一样的生活来源,咱们这里没人来开厂子,也没有投资商建楼房,我哪来的油水?我比你富裕吗?
我儿子都分家过,我连个打工挣钱的都没有,我有你们家两三个在外打工的有钱吗?我只有几亩地是收入。”李贞宇的大娘不言语了。
李贞宇的婶子说话了:“我们哥们的地包给别人我们不干。”
村长冷笑:“二百三一亩,你拿现钱。比上来。立刻就包给你。”
“一百块一亩。我们供他粮食吃。”李贞宇的婶子强硬道。
“你少耍把戏蒙人,少一粉也不包给你。”村长冷然的厉声道:“大家赶紧的出价,谁给的最多就包给谁。现钱交易,麦田一亩地加一百,都说道明白的,别想胡混。”
村里就这一家往外包地。包不着,三十多家疯抢。最后涨到二百七十。
还有几家不死心的,有人一咬牙竟然说了三百。
十二亩地三千六,三亩山坡地有人给一百五一亩,李贞珍说不包了留着种花生。李贞珍想到了答谢杨柳的办法,种几亩花生多给他们送点,也是个心意。
李贞宇看李贞珍的眼神很冷。他不同意:“我要全部包出去。”
李贞珍和他说了自己的意思,李贞宇愤怒的不行。想拿他的东西去送礼,门都没有:“不行,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要跟我扯,你想攀龙附凤,我看你也是做梦。”李贞珍被噎的垭口无言,这是他的亲弟弟说的话,还是杨阿姨有眼光,怎么就能看出来这个人的品质。
李贞宇还是憋不住说了心里话:“这样干我就陪大了。”他的心思是这样的:李贞珍要是不读书自己种地,比包出去一亩地得多一千的收入,还有人给自己做饭吃,搞家务喂猪也能赚几千块钱,闲时还能打工,这样一来,自己一年最少损失三万块,他的第一个仇人就是杨柳,第二个仇人是村长,这些地要是包不出去呢,李贞珍就得在家种地。
十年自己就损失三十万,李贞珍要是搞个小型的养猪场,一年怎么也得挣几万,那样一算,十年自己就得损失百万的巨款,这些钱就是他们欠自己的债,他们就得偿还。
李贞宇的账算得好好的,他也是听父母天天研究怎么给儿子挣钱攒钱,建高楼,或是买楼房的,给儿子攒下一笔巨款,连孙子都衣食无忧了,要是给儿子攒下一百万,就是三代也够足衣饱食的了,养猪就能攒下一百万。
这小子懂得什么,养猪的钱可是血财,可得讲个时气财运,赔上几十万的大有人在。
养活物的财是那么好发的吗。
他的父母也就是俩没有长心肺的,哪百辈子绝户怕了,成天的为儿子筹谋,还给他算计了三辈子的富裕生活,真没有算计出来他们自己早死,自己那个儿子不成器怎么办?可是要怎么生存?这些个他们可是没有想过,都以为自己可以长命百岁,谁也不想自己早死。
这小子就是受了父母所有人的都应该是他的熏染,就是认为谁都应该为他服务,谁的都应该是他的,他的父母嘴上挂的就是:两个姐姐得拼命的扶植弟弟,大学毕业挣得钱得给弟弟买楼。
这些个女儿是儿子的踏脚石的话她的父母说多了,李贞宇可是印在脑子里根深蒂固,今天姐姐被杨柳引诱学了坏,怎么能不让李贞宇恼怒,看着他变颜变色的脸,李贞珍心里冰凉,这个弟弟不通一点人情世故。
不懂什么是亲情,只知道让别人奉献,不知道为别人奉献,都是父母一天嘴上挂着姐姐应该扶持弟弟,从没有说过一家兄弟姐妹互相帮助的话。
教育人的下场就是这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都是父母埋下的祸根。
李贞珍叹息,放弃了种花生的愿望。
眼一时自己是一分钱没有,想上学只有依靠杨阿姨一阵,自己赶紧的想法挣钱,学校在镇子里,星期天可以卖点小物事赚点钱。
还有一年多考大学。到了大学自己就可以在早市夜市的攥点钱,或是当家教,也能挣到生活费,就不用再累赘杨阿姨。
包地的事情完结,李贞宇得了四千八百五十元。竟没有说句给李贞珍一分钱的话。
杨柳越发觉得自己想的不错,这个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自始至终一句话不说。跟李贞珍说了几句什么她也没有听到。
就这样把钱揣起来。也不觉得对不起良心,里边可有李贞珍的口粮田,要不李家人这样自私。还是来源于根子。
天生的无情无义,看来两个姑娘是傍了母亲,李家人才是最自私的。
可怜的李贞珍,一定会被这个弟弟糊上的。他不会就这样放弃剥削他的姐姐,李贞珍的一辈子都不会有顺当日子过。有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弟弟,谁也别想好。
李贞宇的眼神凶恶不是良善之辈。这些钱到了他的手里不见得长久。
杨柳倒不担心李贞宇,只担心李贞珍这样一个好姑娘会被*害。
杨柳断定她这个弟弟比二山不及。
杨柳把李贞珍的事跟阿瑩说了,让阿瑩给李贞珍每月打二十的零花钱。每月在学校的伙食费二百元,学费还要四个月交,这些事情都交给了阿瑩。
阿瑩说道:“妈妈。这事我看不妥,别再像她姐姐一样被我连累了。让药厂的人管这事吧。”
杨柳说道:“也对,不知是谁害的她姐姐,还没有个定准,要是再连累了这个姑娘,也不是新鲜事。
阿瑩,我对李贞珍的处境很担心,恐怕她那个弟弟对她不利。”
“为什么呢?”阿瑩不明白弟弟会对姐姐怎么不利的?
“只是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感觉。”杨柳就是担心,连累了她的姐姐就对不起人家,她的一双父母气痛而死,原由她为阿瑩当了一回假媳妇,总之也就是许家对不起他们家。
小子就是学坏,还可以教育改造,姑娘不学坏也会被人毁:“阿瑩,你还是要关注一下李贞珍的安危。”
“妈妈,她有什么安全隐患吗?”阿瑩不明白。
“她现在是高中,在镇上的高中把她调到县城的高中,离她弟弟远点最好。”
阿瑩还是困惑:“妈妈,她弟弟对她有危害吗?姐弟离着近点也有给帮助。”
杨柳叹道:“她的弟弟怎么会帮助她呢?不给她惹祸就不错。”
“妈妈,他们属于林秘书的县管。”阿瑩的话让杨柳的眼睛一亮:阿瑩没有林之会的权利。
杨柳当即拨了电话,让林之会关注李贞珍的安危,林之会答应:“我会在他们镇的派出所安排好,不会让她出现危险。”
杨柳才放心回了海市,许青枫早她回来三天,杨柳一进门,许青枫就笑道:“不怕操心操老了的可回来了。”
杨柳噗嗤笑了:“都是你们许家惹的祸,是你儿子欠下的债,我这么愧疚,你就无动于衷吗?”
许青枫笑道:“我有动于衷了,我在想法给她报仇呢,抓住凶手最重要,还不见得是因为咱们引起的,那些个vmf组织的成员专门踅摸容貌端庄美丽的女子。”
也许赶巧被他们发现了吧。
“不管怎么说李贞颜死的冤,我感觉就是与我们有关,只要跟我们有关的他们都会在乎,想方设法的不让我们消停,就是给你添乱。”
“给李贞颜报了仇,你的心才能踏实。”许青枫看杨柳很纠结,心里也是不好受。
报了仇人也死了,可惜了那个姑娘,人才极品,秉性也是极品,多好强的一个姑娘啊,为了一个工作,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杨柳就是自责的,李贞颜为了有个好工作才答应给阿瑩当假媳妇的,要不是沾染许家,不会有人惦记杀她吧?
许青枫心里一震:“也许是电视台的工作,曝光了她的美丽,被那些黑组织的人盯上了,一起上五个,就是为色而来,不是专门杀她的,五个贼轮~奸,就证明了很多贼看上了她的姿色,是色杀,不是仇杀,你大可不必那样自责,这就是她的命,红颜薄命,美女有好下场的少。”
要我就担心李贞珍呢,李贞珍比她姐姐长得好,她的弟弟又不维护她,一个孤女在哪里都不好立足。”杨柳叹道:“李贞珍要是没人护着,一定会被*害的。”
“把她她托付给谁就行了,何必这么愁眉苦脸的。”许青枫看杨柳对这家人怎么这样上心?
“我把她托付给林之会了。”杨柳说道:“正好是他的县的,把那个镇的治安搞好一点就行了。”
许青枫笑道:“还挺巧的,那你还担心什么?”
“你不懂下边的事,镇上那些按摩推拿的小店儿都不是正道货,按摩女挣得是卖肉的钱,我可是乡下来的,县城的个人小旅馆干的都是卖肉的生意,是那样赚旅客的钱。村里的八十老头子还有去消遣的,西林庄就有那样的好几个老头子。
那些个派出所的早让那些个老板收买好了,都是阖着眼治安的,流~氓地~痞横行,李贞珍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肯定会被人欺负的,小姑娘被祸害只是瞬间的事,我真的担心她出事。”
许青枫看杨柳这样担心李贞珍,心里不由得火大,地方的治安有这样差?赶紧给林之会电话,让林之会整顿李贞珍所在镇子的安全。
该抓的抓,该罚的罚,狠狠的整治一番。
要是李贞珍出事,拿林之会试问。
杨柳觉得许青枫的威力还是比她的大,这样她才很放心了,这个事情就算揭过。杨柳觉得放心了,过了两天她还是心神不宁的,想到托付张亚青比林之会把握,张亚青答应偷偷的抽调两个港口侦察队的,到李贞珍读书的学校附近监视一阵子,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坏人,杨柳终究是踏实了,李贞珍身边有人保护,她才真的放心。
阿珍走的又多了几个月,还有一年的时间李家要是下台,阿珍就可以回来了。
阿珍身上有手机,她为什么不开机?隐藏的是真深,这丫头好像很有心计,怕李家发现她的藏身地吧?
有个信,就知道她安全状况,比这样悬心强,这个孩子太胆小,她不会没有钱换手机卡吧?她哪来的钱?一个纤弱的女子到哪里挣钱?为什么要走不跟家里要钱?穷家富路,这个孩子不懂,自己没有出过门,可怜的孩子。
放下了李贞珍,又想起阿珍,两个无父无母的孩子真是艰难险阻。
阿珍可是不能出事,由于放下了李贞珍,对阿珍就更加担心,想到了镇上县里车站附近的小黑店,阿珍不知有多危险。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