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女多言了!”柳乔乔向县令恭谨的鞠了一躬。但是内心中却有些怨言,既然知道此方法,为何还将她关押了十余日?办案效率真是太过于低下。还好意思怼她!
“本县城所有的药铺之中,近半年之中,并无任何售卖和购进毒药的记录。所以光凭这一点,并不能查看出任何的端倪。”
“大人!柳乔乔走南闯北的进货,说不定是从外县买到的呢?况且,我知道她与在这县城中开诊问医的梁亚博梁大夫过往甚为密切,听说两人和曾经合作一起制作过减肥药物,说不定,这毒药就是刘翘起哦啊从梁亚博那里得到的呢!梁大夫医术高明,自然也能制作出类似于鹤顶红、砒霜一类的毒药吧!”
花琪倒是知道的挺多。早就被柳乔乔赶回了花屋村,柳乔乔以为她从此以后便能老实的待在花屋村安稳度日,没想到,这悄无声息的花琪,居然给她玩了这么一手好计谋!
“来人!”县令传了衙役去请梁亚博,“去将梁亚博梁大夫请来公堂对峙。”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梁亚博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许怀璟一大早就去药铺找了梁亚博,告诉他柳乔乔今日案件即将审理的事情。
所以梁亚博便跟许怀璟一起来了公堂。
当他们看到花琪被押上了公堂之后,许怀璟并不记得花琪是谁。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梁亚博将他从前与花琪之间的关系和情感,简单地复述给许怀璟听。
所以,才有了方才许怀璟那段从容的回话。
“既然你已经在现场了,那必然已经听到了方才的话,你便自己来辩驳吧!”
梁亚博站出来,走到公堂之上,“大人,在下叫梁亚博,是西街药铺的老板,也是一名给人看诊的大夫。我与许怀璟与柳乔乔亦是多年的好友。”
“花琪说毒药是你给柳乔乔配的,可有此事?”
“回大人的话,当日发生命案时,小人也正在案发现场。”
“是吗?那便来说说你发现的情况!”
“是!当日,我来给许怀璟看诊,碰巧遇到了李老头闹上门来,我便跟着柳乔乔一同去了他家。到达他的家中后,就发现床上躺着的一位老妪已经过世了。”
梁亚博说完,便将袖口中拿出其中从当日偷偷拿出的一块糕点,说道:“在有人去报官时,我便已经查看了四周。也查看了那名老妪死亡的情况。这是我从桌上的牛ru酥盒子里拿出了一颗。当时正在查看时,官府的人便来了。我便没有放回去。经过我的检验,这里面的毒药应该是鹤顶红。不知道官府的仵作检验结果与我的是否相同?”
县令没有回答,然后转而问梁亚博:“你所有的药品从进货到对外出售,是否都有记录存档?”
“回大人的话,我又不是江湖郎中,既是开铺问诊,在医药局都是有登记入册,所有的进货出货配货都有记录在册。”梁亚博如实回答。
柳乔乔跪在另一边,看着县令审案的流程,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要纠结在这些事情上,好像已经偏离了主题了。
不是说去男狱行刺的刺客已经抓到了吗?不是说对方已经招供了吗?既然已经招工,那便可以将嫌疑人抓来审讯便是,为何这番罗里吧嗦的呢?
柳乔乔不相信,这整件事情由花琪一个人能策划和执行。
她必定是找了个势力雄厚的靠山帮忙才能完成这么缜密的计划。
但是她不知道这个时代审理案件的流程是否是这样,先排除嫌疑人所有的口供。然后再——
突然一个衙役从外堂之中跑了进来,在县令耳边说了几句,而后便退下。
县令拿起惊堂木往桌上一拍。
“好了!不废话了,现在审理正式开始!”县令说完之后,便看下台下几个衙役。
衙役朝他点了点头。于是县令说道:“封锁住现场!从此刻开始不允许任何人进出。现场的每一位不允许离开!”
随即,宁王带来的部队将现场全部围了起来,怕是连个苍蝇想要随意进出,都困难!
现场的人都感到惊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突然如此严肃,要将现场围个水泄不通。
“哟,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来了这么多军人?”
“看样子,是此案件是牵扯出了什么大人物吧?”
“这弄得倒是怪吓人的!”
“咱们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有啥好害怕的!”
“就是,大不了就是暂时走不掉呗,等到暗自审理完了,真凶全数落网,咱们可不就能回去了嘛!”
站在公堂外围和院子里听审的,除了柳乔乔的大哥大嫂还有娘家大哥大嫂等几个亲人外,其余的都是些街坊邻居,有些是关心柳乔乔的案件,觉得她是冤枉的,便来听审,有些不熟悉她的人,便纯粹似乎来看热闹的。
“好了!肃静!”师爷见现场秩序有些混乱,大家有些开始吵闹起来,便站出来维持秩序,解释道:“大家不用害怕,这次调动了军队来维持秩序,是担心若是现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情况,便可以随时控制住,也是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等到庭审结束后,自然会平安的放大家回去的。”
随着师爷表情严肃的一番强硬态度解释后,众人便也安静了下来。
许是习惯了这里审讯的流程和规则,也是被这现场的威严给镇住了。都保持着肃静,不敢随意言语。
柳乔乔从县令的一系列举措,以及现场宁王妃冷静的表情看来。事情像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难道,方才那一番可有可无不重要的问话,都是为了拖延时间吗?
不等多虑。县令再次敲了一下惊堂木。
盯着花琪一会儿,便说道:“台下花姓女子。现在有证据指控你,蓄意教唆他人杀人嫁祸给被告。你可认罪?”
只听咯噔一声,花琪跪地朝县令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