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许怀璟见状,心疼不已。
“忍着点,千万忍着点!”梁亚博看着柳乔乔如此难受的模样,也实在是有些心疼,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并且安慰柳乔乔道:“我会加快速度帮你清理好伤口,但是也要尽量保证让你的伤口不留下疤痕,所以这个过程肯定是会有些疼痛的。你且要忍着点。”
柳乔乔两手分别抓着椅子的把手,咬牙坚持着,嘴巴因为紧紧的抿着而变得发紫。脸上也分成了两种颜色,伤口附近变得红肿,而没有受伤的地方,却因为过于疼痛而变得十分的苍白。
“没有,没有麻药吗?”柳乔乔咬牙坚持着,可当梁亚博提出脸上的伤口因为面积过大,伤口也因为挖的太深,所以需要用针缝合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麻药。
对,没错,就是麻药!
这华佗在世的时候不就已经研制除了类似于麻药的东西吗?
现在这伤口都已经严重到需要用针线缝合了。那就说明,伤的多重啊!
不仅要涂抹药物,而且还要一针一线的将切开的两瓣肉又缝合到一起去。
他以为这是在缝衣服吗?连个麻药都没有嘛?
“哦!对!有的,有的。”梁亚博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紧张到忘记了有麻醉散这种药物了。
但是他在药箱里面翻了一遍之后,发现之前随身携带的已经用完了。于是便赶紧差徒弟去药铺里取药。
“梁大夫,你是不是在整我呀?”柳乔乔对于梁亚博脸上一副幡然醒悟的表情实在是感到无语了。
这货专门给人看病的,居然在要准备给对方实施手术的时候,忘记了要用麻醉散这种东西了。这不是在整她还能是干什么?
可是她都已经这么惨了。脸上的伤口如今足以将所有看过她伤口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就算了,意外来的太过突然,谁都意想不到的。
可现在梁亚博居然准备一点麻药都不给她,直接在她脸上缝针!
而梁亚博也感觉到了尴尬。
自己是一个从医十多年的小有名气医术也还算高明的大夫,居然连伤口缝针要先打麻药这件事情都给忘了。
这么低级的错误,怎么会发生在堂堂梁亚博梁大夫的身上呢!梁亚博不明白,一向医治过程中冷静沉着的自己,眼下这么看到柳乔乔如此一副可怜的模样,自己竟然也跟着着急忙慌起来。以至于在医治的过程中,居然连麻醉散这么重要的药物都给忘记了。
时间紧,还得抓紧时间给柳乔乔整理好伤口,让她上台去亲耳听着,亲眼见着那群曾经试图嫁祸与她的人被绳之於法,
在徒弟去取药的时候,梁亚博将柳乔乔的伤口用盐水简单的清洗了一边,然后又把那两瓶陶瓷的小葫芦拿了出来,将其中一瓶写着止血儿子的小陶瓷瓶子打开,瓶口对着柳乔乔的方向,然后抖动着手,将白色粉末状的药洒在柳乔乔脸上的伤口处。
柳乔乔感觉到了一阵刺痛感。
于是梁亚博解释道:“伤口现在已经露出了肉的真皮脂,所以此时无论我往上面撒什么东西,它都会很痛的。”
“这是什么?”柳乔乔试图用说话来转移自己将注意力放在这张破了相的脸上,希望能够因此减少一些疼痛感,却没有想到,除非用麻药,否则根本不会感到过于疼痛。
“这是止血的药物。”梁亚博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直到这半张脸都已经洒满了止血药粉。
过了不一会儿,柳乔乔脸上伤口里的血液终于停止了流动。
止血了!
然后梁亚博又拿起另一种药物,示意柳乔乔继续将自己的头躺靠在许怀璟的怀里,让许怀璟将她的头整个保住,梁亚博也方便上药。
“此药物是消炎利肿的。撒上去回有些痛,所以,你且得忍着点,若是实在痛的厉害,叫喊几句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不要用自己的手去抓碰伤口,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梁亚博也只能一面哄着一面恐吓她。
待消炎药洒到伤口上的时候,柳乔乔实在痛的不行了。脸上的汗珠子和眼泪水都一并流了几行。
柳乔乔实在没有忍的住,纵而痛的晕了过去。
待到再醒来的时候,自己的脸已经用纱布裹了厚厚的几层了。
而她也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柳乔乔的醒来,其实也就是麻药的药劲散退,然后她脸上的伤口又开始发疼,把她给疼醒的。
带到柳乔乔张开眼睛,便看到眼前引入自己眼帘的便是许怀璟的一张大脸。
随后,柳乔乔又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并不是在监狱里,而是已经躺在了家里,现在自己和许怀璟正在自己的卧室里面。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躺在这里?”
柳乔乔前一秒的记忆还停留在梁亚博给自己上药,上的无比疼痛。下一秒却已经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醒来。身旁还坐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柳乔乔原以为睁开眼睛自己还在牢房里面,或者是在公堂后面的偏殿里面,外面公堂之上正在审判她的案件。
却没有想到这么快自己就已经从监狱里出来了,且平安无事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若不是脸上这道伤口散发出来的疼痛感,柳乔乔或许还以为自己还在监狱里面待着呢。
“亚博给你上完药之后,你便痛的晕了过去。后来他就此将麻药给你服下,然后帮你缝了伤口。”
“哦,所以,我就一直昏睡着?案件审理结束了?”
柳乔乔果然是个没法不操心的命。自己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能想起来这么多的事情。
“恩,已经审理结束了。也已经审判了。那个三品大官,被撤职了,并且流放到荒芜之地。永远不得再回京城。”许怀璟如实回答。
“花琪呢?”柳乔乔比较关心花琪这样狠毒的人,是如何被处刑的呢?
“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