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一拍桌子,不知道低声骂了句什么,猛的过去一把揪住了连芳洲的胳膊,将她拉得撞到了自己身上,另一手扣在她腰间。
连芳洲低呼一声脸色骤变,挣扎的力量相当于蚍蜉撼大树,她立刻就放弃了,只是身子微微向后倾,一手轻轻抵着他胸前拉开距离,忍着恼怒问道:“大公子做什么”
“做什么”梁晋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反感与厌恶,心情突然兴奋大好起来,觉得这样的她好像更有趣。
他冷冷一笑,锐利眸光灼灼逼视着连芳洲,道:“你说做什么你身子既然已经大好了,今晚就伺候老子吧”
说着大手在她腰间一收,将她按向自己,然后整个的将她抱住,低头就要强吻。
连芳洲大吃一惊又气又急,气急败坏的拼命挣扎起来,怒道:“混蛋你给我放开你给我放开”
“混蛋”梁晋呵呵一笑,两条浓眉嚣张一挑,冷笑着道:“还从来没人敢当面骂老子混蛋,你是头一个你说,老子要怎样惩罚你呢嗯,这么娇滴滴的美人老子现在可还舍不得动手打一下,不如就做到你起不来如何”
“你”连芳洲听这人如此无耻不由更加羞怒恼恨,见他强行禁锢着自己往床榻方向拖去,情急之下抬起腿,膝盖在他两腿之间狠狠的顶了一下。
若非此刻连芳洲绝对不愿意用这种手段,并非生怕伤了对方,而是碰到那玩意儿哪怕隔着衣物她依然觉得恶心
梁晋再横,命根子也跟所有男人的命根子一样脆弱,正是兴奋上头,下边早已威风凛凛招摇着,准备攻城略地,出其不意挨了这一下还了得
他痛得心一抽,闷哼一声咬紧了牙。
连芳洲趁机挣脱了他,踉跄着跑到了圆桌另一面远远的站着。她不敢跑出去,如果跑出去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即便为了脸面,这个男人能饶的了自己那才是真正的找死。
对梁晋来说,她此刻已经在找死了。
梁晋狠狠的抽了几口气勉强缓过神来,他慢慢的站直了身子,盯着连芳洲眼底要喷出火来,狰狞着笑道:“贱人给脸不要脸老子今晚还非办了你不可你乖乖的脱光了给老子过来,老子既往不咎否则,老子不介意给你多找几个人伺候”
若是旁人听了这话,就觉得梁大公子真的是变得大人大量、胸怀开阔了,居然还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惜连芳洲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改过自新的机会,反而心中更增厌恶。
然而她更明白这个男人说的话绝对不是玩笑,面对他倾压而来的威势气势,连芳洲脊梁骨上冒着一股冷意,身子轻轻的颤了颤几乎要站不稳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自己那一下已经把他给惹毛了怎么办
梁晋见她站在那里明明满脸惊慌与惧意,却还死扛着不过来,不由大怒。
眼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连芳洲情急之下急忙叫道:“不、不行于礼不合于礼不合”
梁晋一愣,恼怒道:“于礼不合这是什么玩意”
连芳洲暗暗喘息口气,摆出一脸的贤良淑德不可侵犯的端庄端凝神情,理直气壮的道:“我、我,我的丈夫才,才刚出事,我要为他守节,绝不可背着他干这种事否则天也不容唯有一死”
梁晋猛然瞪大了眼睛,看连芳洲的表情就像看怪物。
她是因为这个
这么说,不是排斥自己
梁晋不禁一脸的憋屈,恼也恼不得,恨也恨不得。
梁晋“呸”了一声,没好气道:“你是哪里人就你毛病多”
连芳洲见自己这话算是说对了路数,便道:“我不是南海郡人,总而言之一个良家妇人绝不可以如此求大公子谅解若大公子执意为难,在下一区区弱女子又能如何不过事后一死罢了”
梁晋瞪着她,十分恼火。
听她说死,心中却没来由的有点儿不舍,他还没有失去兴趣呢,怎么能让她死呢然这女人一看就是个迂腐不堪固执得一根筋的,若自己真强要了她,没准她真会寻死。
一个人想活很难,想死却总有办法。除非,想死的心并不坚定。
“歪理”梁晋嗤之以鼻,冷冷道:“这么说老子白救了你了”
“”连芳洲心下气闷,只当做没有听见这话。
救了她就为了这个呸这个禽兽
“守节是吗”梁晋摸了摸下巴,慢慢走过来,在桌前坐下,见她一脸的戒备没好气道:“你紧张什么老子要用强你能躲得开中原照样也有寡妇再嫁,你说,你要守多久”
这是跟自己杠上了连芳洲不由愣了愣,对上那瞪过来的目光方猛然回神,脑子里迅速的计算了一番,若说三年他肯定不能答应,惹急了他失去了耐心吃亏的是自己
她想了想,便道:“按礼是要三年,不过,最少也不能少于一年。”
一年的时间,足够她筹谋了。
“一年”梁晋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而过,冷哼道:“不行太久了一个月”
连芳洲又气又急,道:“大公子何其霸道大公子若真想要小女子无颜存于天地之间,不如此刻就给小女子一个了断吧”
梁晋“哟”了一声,睨着连芳洲道:“你胆子倒不小敢当着老子说这种话我看,就你这样的,也不是什么大家小姐出身,怎的臭毛病这么多你不会是故意搪塞老子吧”
连芳洲抿了抿唇不做声,眸光却是一派坚定。
梁晋见她这样霎时也没了兴致,他不是没对女人用过强,可此时面对冷清倔强得近乎绝然的连芳洲,梁晋无论如何也没了用强的念头。
他想他若用强,她未必会抵抗,只会木然接受,然后寻死。这有什么趣味
“三个月,再多一天也不行”梁晋哼了声,说完这话满脸的恼火憋屈之色,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