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女人害的梁晋的目光突然又染上了几分戾色,瞪着连芳洲恨不得掐死她
连芳洲一惊,慌忙别开了眼神。
心道三个月就三个月,没准没到三个月我便已经逃走了
这人脾气不好,能争取到三个月已经不容易了
“如何啊你满意了吗”梁晋却不满她的沉默,徒然厉声喝道:“说”
他非要她说出“满意”不可。什么礼不礼的,他能让她守半礼已经是大发慈悲了她若再不识趣,他可没耐心了
连芳洲双手一紧,僵硬的点了点头。
梁晋哈哈放肆的大笑起来,连芳洲脸上血色却是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恨不得扑上去跟他同归于尽算了
这个人,太可恶
梁晋蓦地收了笑声,却是眸光一敛,冷声低喝的命令道:“过来给老子倒杯茶”
连芳洲抬眸瞟了一眼桌上的茶杯茶壶,小声说道:“茶水已经凉了,我叫小雀再送一壶热茶来。”
其实她想说的是“茶水凉了,要喝茶滚回你自个屋里喝去吧”,可是不敢,只好如此委婉的提示。
梁晋却是道:“你少嗦,老子就爱喝冷茶怎么你不乐意给老子倒茶不成”
连芳洲气结,只好走了过来,倒了杯茶,顿了顿,将茶杯端起轻轻放在他面前。
梁晋猛的扣住她的手腕,一用力,便拉着她跌坐在自己怀中,不等连芳洲挣扎,双手已经牢牢将她扣抱住,低喝道:“别动”
连芳洲又气又急心中直骂,早知如此刚才那一脚就该拼尽全力的用力,索性废了他,与他同归于尽罢了
“你、大公子明明答应我,怎能说话不算话”连芳洲心中一片冰凉。
梁晋却是呵呵笑道:“老子怎么说话不算话啦抱一抱打什么紧再说了,老子就算说话不算话,你又能怎的”
禽兽连芳洲咬了咬唇。
梁晋见她不吭声,心中得意,忍不住略略俯身,在她耳畔低低问道:“方才你踢了老子一脚,你说说看,这笔账怎么算呢,嗯”
连芳洲脸色骤变,脊梁骨上冷气丝丝直冒,她还以为他不提那事了,谁知,她真是太天真了
若他不提,也就罢了,既然提了,没有哪个男人遇上这种事肯轻易罢休吧更何况是他
到了这一刻,连芳洲一刹那的惊慌惊惧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内心一片平和,淡淡道:“方才情急之下是我的不是,大公子想要怎么算我也改变不了,大公子且说吧”
梁晋听她这么说不由把眼一眯,“哦你不害怕”
连芳洲摇头,认命的道:“大公子这话岂不是说笑、明知故问没有人会不怕吧我怎会例外只是,害怕有用吗”
梁晋又大笑起来,笑道:“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没有人敢这么做丫头,老子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嗯”
连芳洲心里一下子懵住没回过神来,听了梁晋这话,真百般不是滋味,低低道:“我叫梅芳。”
“梅芳”梁晋挑挑眉,笑道:“不像”
连芳洲猛的睁大眼睛,怔住看向他。
梁晋嘿嘿一笑,道:“这么个丫头似的名字怎么听也不像,罢了,你说叫这个就叫这个,不过是个名字罢了从今天起,你就叫梅芳。”
连芳洲暗暗翻个白眼,心道你倒以主子自居,这是给我赐名呢
梁晋大掌在她腰间拧了一下,又笑嘻嘻道:“你还没有回答呢,说吧,你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呐”
“”连芳洲无语透了,怎么三两句话又给绕回来了
她隐忍着不耐,垂眸轻轻道:“大公子要如何”
梁晋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盯着她直截了当的道:“老子当然是想要你了,可惜你不从”
连芳洲羞愤难当,脸上不由一红,挣扎着要起身,却又被他用力抱住动弹不得。
“大公子,您不要消遣我了”连芳洲苦笑。
шшш⊕тtkan⊕Сo
梁晋见她眉宇神情间多有憔悴,也不再逗她,便道:“等过两身子养好了,就跟在老子身边做个服侍丫环,你可愿意”
连芳洲略迟疑,点头道:“好”
梁晋这才满意几分,便道:“那你可要早点好起来夜深了,睡吧”
口内说着话却没有放开连芳洲的意思,就这么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床榻。
连芳洲双手紧紧握起,手心中一片冷汗,一颗心也紧紧的揪着不敢放松。
梁晋将她放躺在床榻上,俯身坐在床沿,黑黝黝的眼眸盯着她看了两眼,突然低下头欲吻她的唇。
连芳洲呼吸一滞,下意识的头往旁一偏,他的吻落到了她的脸侧。
梁晋难得好脾气的居然没有生气,反而不以为意嘿嘿的笑了笑,又看了她两眼,起身就走了。
唔,这个女人倒果真有几分意思只不过再锋利的爪子如果他想一个一个的拔了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能令她自己乖乖的将利爪收起岂不是更有意思
正好日子太无聊了,有点儿有趣的事情消遣消遣,也不错嘛
直到看着他出去,关上了门,连芳洲才真正的放松了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一放松下来,平躺在这床榻上,竟一下子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就这一晚上,心情忽紧忽松、忽高忽低,反反复复的折腾得她心力憔悴,若再来几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应付得过去
阿简,你可别犯傻,不要再找我,快回南海城去啊只有你好了,我才有希望只有你掌控了南海城,我才能脱身啊
连芳洲低低叹了口气,她开始有点茫然了,不知道当时那样自作主张的离开李赋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不过,只要他和她都还好好的活着,总会有团聚的一天
也许梁晋吩咐了小雀什么,他走后小雀也没有进来。
连芳洲阖目寻思着,越是想脑子里越是乱。
突然间想到什么连芳洲猛的翻身坐起,叫道:“小雀小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