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实,怎是乱说?”墨欣媛眼泪哗哗的流,哭道:“市井泼妇又如何?难不成被你们欺负门来了,我还要端着贵女小姐的架子、平白让你们给欺负死?这样便合你们的心意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做梦!我墨欣媛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若是叫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之徒给害死了,那才是给我父母祖宗蒙羞呢!我墨家没有胆小鬼、也没有软骨头!公堂是吗?好啊!,谁怕谁!可之前,这口气我也不能白受了!你们给我,给我打!”
众侍卫们齐齐应一声是,不由分说冲前,对着张老爷父子、孟家两位管事、以及张记那些核心的管事掌柜们是一顿痛揍。
他们虽然也带有几个下人,同样的,怎么可能是墨欣媛有备而来所带的人厉害?
很快鬼哭狼嚎的被打得在地打滚,狼狈不堪。
浑身下也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五处不痛,连站都站不起来
墨欣媛又指着张记店铺,冷声道:“既然敢觊觎我的商铺和庄子,这也不能放过了,给我砸!”
这种事众侍卫们最爱了,因为可以浑水摸鱼、趁火打劫啊。
这种事儿多做几次,也发财了。
当下无振奋,答应“是”的声音都变得无的响亮,迫不及待直奔入内
墨欣媛瞟了一眼滚在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根本爬不起来的张老爷父子,居高临下冷声道:“总之今日我把话给你们撂下,赵记商号,你们不能再动,动一次,我便带人打门来一次。这一次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再来,可不仅如此了。不管你们张记也好、孟家也罢,想要公堂,我随时奉陪!悉听尊便!”
张老爷气的眼前阵阵发晕,差点儿没晕过去。
谁说隆恩侯府那位大小姐窝囊懦弱,万事不管的?眼前这母老虎是谁?
墨欣媛不再搭理他们,冷笑着了马车,命人去将打砸抢劫得差不多了的侍卫们叫了出来,扬长而去。
光天化日之下,街头闹市演了这么大的一场好戏,不用说也知道,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迅速传遍了京城。
百姓们津津乐道,无不同情弱女子墨大小姐——一个小小女子,这是被欺负得多狠了才这么豁的出去?
要知道在这之前,墨大小姐默默无闻,根本没有半点蛮横霸道的名声。
孟府,孟大少爷气得暴走,差点把自己最心爱的瓷器都给砸了。
破口大骂。
可恶,实在太可恶了!
墨欣媛那个贱人,竟敢如此张狂!她什么时候变成如此张狂的人了?
从前在府,缩得跟个鹌鹑似的,她怎么敢干出那样的事!
一只自己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的鹌鹑,突然之间化身猛禽,敢跟他孟府面对面的对了,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憋屈得违和。
孟大少爷从来没有想过,墨欣媛有一天居然会变得这么豁的出去。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敢!
现在没有了东宫撑腰,她反倒更横起来了。
她以为这样能让自己退让吗?做梦!
孟大少爷目露凶光,冷笑着做了安排。
贱人,他会好好教训她的、会让她为今天的泼妇冲动行为而后悔。
一想到被抬回来的那两个孟府管事,表面看着没有伤,实际不躺三个月根本没法儿起来,他心里的怒意忍不住一阵一阵翻腾得厉害。
孟府两位管事如此,张家父子和张记那几位核心的管事掌柜也是如此!
换句话说,张记目前已经陷入瘫痪了!
没有人出来主持大局,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况且,那贱人这么一闹,眼下自己也不能再拿赵家怎么样,至少得缓一缓。
否则,岂不变成了欺负功勋将领遗孤、欺负弱女子的恶霸?
孟家有皇后、有二殿下,这脸面是不能再丢了。
今日之事,孟家还得特特对外做一个解释,声称与张记没有任何关系,孟府两位管事之所以会出现在张记,是去洽谈采办采购事宜的,不是墨大小姐误会的什么“指使、勾结”。
张记老板知道墨大小姐与孟府曾经的关系,苦求孟府两位管事出面做个和事老,帮忙说和说和。
却不想,墨大小姐的情绪实在太激动了,见了孟家的人更是打心里怀着敌意,根本不肯听人解释便喝命手下侍卫动手打人
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局面。
至于墨大小姐口的猜测,根本是无稽之谈。
孟府大少爷既然已经与墨大小姐和离,双方当时便是好聚好散,孟府又怎么可能去算计她的陪嫁店铺和庄子?
孟府难道还缺少这点儿钱吗?
做这种事,难道不怕落人口实吗?
孟府像是会做这种蠢事的人家吗?
很显然,此事从头到尾都是墨大小姐误会了!
孟大少爷真是不甘心,那赵氏商号,只能暂且又放他们逍遥几天了。
然而这一缓下去,谁知道周云深那家伙会不会被放出来了?
孟大少爷又气又急,心里一团乱麻。
入夜,两名绝顶高手穿着夜行衣,如两道残影,无声无息掠进了隆恩侯府,很快来到了墨欣媛所住的小院。
此二人自然是孟大少爷所安排。
墨欣媛白天让孟家丢了那么大的脸,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趁着夜里命人将她狠狠收拾威吓恐吓一顿,她自然老实了。
只要她吓破了胆子,以后再也不敢胡乱跳出来捣乱,以后想要收拾赵氏商号,总会还有机会的。
他不信,难道周云深这么克他们吗?有周云深在,他们什么都做不成?连想要收拾区区一家商号出一出心头这口恶气,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成?
他不甘心!
这两名黑衣人潜入的时候,已是大半夜。
下方的小院子里,早已熄灭了灯火,黑魆魆,静悄悄的。
正是适宜干点儿什么事的时候。
两人相视一眼,如两只大鸟从空扑了下来,无声无息落在院子里。